阮處雨一直在屋裏聽着話,聽到這裏,她抱着小魚兒快步走出來,似笑非笑的說,“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村裏不能留危險的東西?”
“是!”這漢子點頭應。
阮處雨歪了歪腦袋,幽幽的說,“你們手上的東西都危險,我以爲,這些東西都不能留。”
“爲啥?”
“萬一哪天你們誰發了瘋,這要是拿着這些東西殺人打人的,咱們可都危險了。”
漢子擰眉,不悅的說,“你這是扯的啥歪理,誰沒事會發瘋啊?”
“那你說我哪天會起禍心,我沒事會爲自己找不自在麽?”阮處雨反問。
漢子眨巴着眼睛,半晌沒出聲。
阮處雨挑眉,繼又說,“當然,我這意思不是說我真被附身了,隻是應着我娘的話接了聲而已。”
“那你究竟有沒有被髒東西附身啊?”有一人忍不住問。
阮處雨失笑接聲,“我說沒被附身,你信麽?你若不信,我就是說了,你還是不信,你若信,我說不說,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人頓時啞然。
“這事啊,說到底,是我家老二和二媳婦鬧出來的,跟大家夥無關,大家夥,若是沒事,能不能請你們回去,我要跟我家老二算算帳,好險我是今天來瞧了我閨女,不然,不定要鬧成什麽樣呢,我閨女若是給他們這麽冤死了,我非得靠上官府不成!”
甯氏直接跳過了阮處雨是否被附身的事,嚷着讓衆人走。
聽甯氏擡出官府,原本還想理清阮處雨是不是被附身的衆人頓時有些發悚,你說,這事私下處理了就是小事,要是弄上官府,他們還得上堂,虧得現在還沒鬧大,真要将阮處雨鬧死了,說不準他們全得進牢裏住上一住。
心裏忖了這麽一忖,一人開口道,“這事合該不歸咱們管,瞧處雨這樣子,也不像是被髒東西附身,咱們各自回去吧,讓他們一家去摻和去。”
“行行,走吧。”
“散了散了。”
……
“你們别走啊,别走啊!處雨肯定是被附身了,她以前嘴哪有這麽利索啊,而且她連我這個親嬸嬸都傷了,以後能放過你們麽?你們現在走了,等往後出了事,可别後悔!”看衆人返回去,張氏大聲嚷嚷起來。
衆人充耳不聞,隻當沒聽到的,匆匆提步離了去。
瞧他們這樣,張氏不滿的跺跺腳,拽着阮成道,“你也不說句話,現在他們走了,誰來對付處雨啊?”
“對付你娘個頭!”甯氏猛不丁大罵出聲。
她雙目圓瞪的看着張氏,“往前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爲了幾兩肉,竟然要害自己的侄女,你還是人麽?”
張氏被她罵得蒙了下,卻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嫂,我叫你一聲大嫂,别說我不敬你,我什麽時候稀罕她那點肉了,我什麽時候要害自個的侄女了?你跟我說道清楚?”
“不是爲了肉,你會拉着人跟人家說處雨被髒東西附身了?”甯氏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