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張氏趕緊在後頭喊,“你們拿了東西就上村頭上去,咱們找齊了人一道去找處雨。”
這麽折騰了一刻來鍾,張氏和阮成走到村頭,喝,别說,人真不少,竟然有三四十個都拿着東西上趕着要去瞧瞧處雨。
看到他們,張氏和阮成對視一眼,笑呵呵的領着一衆人去了阮處雨所住的屋子。
“處雨,出來,出來!”才近到前,張氏便扯着嗓子大叫。
聽到這聲,甯氏趕緊從炕上起身走了出去,瞧着外頭走近的一大批人,甯氏輕笑,“衆鄉親,怎的帶着這麽些農具一道上這裏來了?田裏的糧食都熟了?要割東西麽?”
“我們可不是來侍弄田地的。”一漢子笑眯眯的說。
甯氏撫袖,疑聲問,“哦,不是來侍弄田地的?那是來做什麽的?莫不是你們是來這山上打獵的?”
這漢子搖頭,“大姐,你可猜錯了,阮成和他媳婦說他侄女,也就是你閨女被髒東西附身了,咱們來瞧瞧,真要有這事,處雨這孩子可不能留。”
甯氏冷笑,“附身?我看她才是被附身了!整天閑着沒事幹,就會想着旁人的東西,我家處雨這才得了點肉,她那就惦記上了,想仗着身份拿,結果被我家處雨給攔了,還傷了手,不成想,這不算了,回去後又慫恿我家老二過來找處雨,頂着要賠償的名聲想要貪她的肉!”
“又被處雨給攔了,這才想着妖心思,說我家處雨被髒東西附身了!我說老二,你媳婦平日在家閑着不幹活就算了,她喜生事,你怎麽也跟她一道攪和?怎的?你家就想那點肉吃啊?”
張氏不曾想甯氏先搶了話,将她給批了一頓不算,還拉了她的臉面,她頓時黑了臉,不悅的道,“誰稀罕那兩塊肉啊?我說你家處雨被髒東西附身,可不是亂說的,我是有證據的!”
“我這條斷了的手臂就是證據,你說說,我這五大三粗的,力氣不比你家處雨大,就這,還被她斷了胳膊,你說她不是被附身是什麽?”
甯氏捂唇吃笑一聲,不屑的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閨女家裏沒糧了,好不容易弄回點東西,你還去讨,她這一急,一下紅了眼,不就弄斷了你的手麽,要是你,到她這樣,若還有人肖想你的東西,你不得吃了她啊!”
“都說了我沒有想她那兩塊肉了!”張氏惡狠狠的瞪着她,“我也就算了,我家漢子來找處雨讓她賠藥錢,都被她推到地上半天起不來,這還不能證明處雨是被附身了麽?”
聽着她的反駁,甯氏沒再開口争執,而是看向其他人,冷聲問,“我家處雨是礙着你們了還是防着你們了?她就是被附身了,又不幹傷天害理的事,又不肖想你們的東西,你們就看她不過眼麽?”
方才說話的漢子聽甯氏這麽說,輕哼了聲,“大姐,你可别這麽說,如果處雨真是被附身了,她就是不防我們的事,我們也不能留着她,萬一她哪天起了禍心,咱們這村裏的人可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