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阮月嬌講訴了阮處雨所發生的事,甯氏心裏滋味莫名,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想不到這丫頭竟失憶了。”
阮月嬌拽着甯氏的袖子說,“娘,别想她失憶的事了,二嬸他們的事要怎麽辦?”
聞言,甯氏冷啐一聲道,“你二嬸是什麽性子,我知道,這事真怨不着處雨,要不是她自己生出貪心,想謀了處雨的東西,怎麽會受傷?現在竟然還惡人先告狀,讓老二來幫她讨公道,虧她做得出來。”
“老二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處雨又是個小輩,明擺着是他媳婦的錯,還找上處雨來了,今天我是無論無何不會讓他們傷害處雨的。”
聽甯氏這麽不屑張氏,阮月嬌輕哼,“娘,你知道二嬸是個啥樣的,怎麽還跑來這裏勸妹妹賣孩子?難道你以爲二嬸會爲了妹妹好?”
甯氏吐了口氣,“她總歸是你二嬸,就是她這人不好,也不會真的坑死處雨,況且,她的确過得跟你二嬸說的一樣,很慘!”
阮月嬌一臉不認同的看着甯氏,“你還說她不會真坑死妹妹,連妹妹弄回的那點吃食都要貪,她有沒有臉啊!”
甯氏臉僵了僵,“這事我會跟她說的。”
“娘,現在不是二嬸人品的問題,二嬸想誣妹妹被髒東西附身,這可不是說她兩句就能好的事,娘可有法子處理這事?”
“還用處理?處雨不是說了麽,你二嬸是想貪她的東西,她才會一急之下傷了她!到時候我就這麽跟人解釋。”甯氏拔高聲音說。
阮月嬌撇嘴,“村裏人真信娘這說法才好。”
甯氏沖阮月嬌笑笑,“你這傻孩子,你想過沒有,你二嬸在村裏一向不會做人,她說的話,誰會信啊?”
阮月嬌怔了下,突然笑眯眯的點頭,“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不過,”她頓了下,又開了口,“萬一村裏人甯可信其有呢?”
甯氏搖頭,“村裏人雖然迷信了點,可是,這事又關系不到他們,他們多半不會信的,更何況,有娘在呢,娘會讓他們不信的!”
“嗯,娘,我們回妹妹屋裏等着二叔和二嬸吧。”
“好。”
*
張氏和阮成回到村裏就嚷嚷開了,說阮處雨被髒東西附身,變得很可怕,讓村裏人一起去對付她。
這個點,村裏多半都在午休,卻還是有不少在閑逛的,聽到他們的話,一些好事人趕緊圍過去,跟張氏他們詢問具體情況。
張氏沒傷到的手摸了摸衣角,對着這些人有鼻子有眼的說着阮處雨被附身事宜,末了還指着受傷的手臂說,這就是阮處雨弄傷的。
衆人看張氏手真的傷到了,心裏的興味由原本的淺淡變得濃郁,“要真是如此,咱們可要去瞧瞧她,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被附身了。”
張氏點頭,“我們夫妻回來就是爲了找人去對付那髒東西的,你們去的時候最好帶上東西,免得被那髒東西傷到。”
衆人應聲,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