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在小魚兒的回味和期待中,很快就熟了,阮處雨撕着嘗了嘗,覺得能食,這才從兔身上分出一隻腿遞向小魚兒。
小魚兒趕緊接過,小嘴張得大大的,狠狠的朝兔腿咬了一口,很燙,他直咧嘴哈氣,卻又舍不得吐出來,隻是一個勁的哈呲哈呲,企圖将肉弄涼。
“别急,肉有的是。”阮處雨在一旁笑眯眯的說。
小魚兒沖他笑笑,不接話,繼續跟嘴裏的肉做争鬥。
阮處雨搖頭,看了眼手上的大半隻兔子,正要抓下另一隻兔腿,一個低弱的聲音開了口,“兔腿。”是他的!
小魚兒一驚,嘴裏的肉差點掉出來了,好在他手快,一個利落的接住了,将之又丢回嘴裏他這才溜着眼睛四處尋找說話之人,這聲音顯然不是娘親的,可這裏沒有其他人!
阮處雨臉黑的看着趴在小魚兒肩頭的那貨,白貂在她淩厲的眼神下委屈的縮了縮脖子。
“娘,剛才是什麽東西在說話。”找了一圈,沒找到說話的人,小魚兒擰着眉頭問。
“沒人。”阮處雨搖頭回。
“不可能,我明明聽到聲音了。”小魚兒固執的說。
“你聽錯了。”
小魚兒撇嘴,“我真的有聽到聲音。”
“我說了是你聽錯了。”阮處雨淡淡的說。
小魚兒看着她,憂郁的垂着頭,他沒聽錯,一定沒聽錯!
阮處雨擰眉,歎了口氣,“你怎麽了?”
小魚兒搖頭不說話,他雖然懂事,可到底是孩子心,聽到阮處雨否決了自己的話,心裏犯倔了,正跟她生氣呢。
阮處雨沒照顧過孩子,看他這樣,她滿臉疑惑,不過她也沒想多問,撕了另一隻兔腿丢給了白貂,自己則吃着剩下的。
一隻兔子,兩人一貂吃,本來并不夠,不過阮處雨和小魚兒長久沒吃肉食,這一下多吃了些,有些膩,所以一隻兔子吃完,肚子也填飽了。
吃完兔肉,阮處雨将另一隻處理好的兔子擱在廚房裏放好,鎖上門,扛上狍子就要牽着小魚兒上集。
才走兩步,小魚兒突然說,“娘,早上才是趕集的時間,現在去了集也散了。”
“你怎麽沒早說?”阮處雨有些無語。
“我忘了。”小魚兒眼巴巴的看着她。
“那明天一早去,對了,從這裏到鎮上得多久?”
小魚兒低頭算了算,開口答,“若用走的話,得一個時辰。”
“那明天咱們早點起床去。”阮處雨說着,返回屋前開了門。
看着她的動作,小魚兒鼓起嘴,猛不丁沖過去說,“娘,我剛才真的有聽到聲音。”
阮處雨沒想過他還在糾結這事,愣了下,點頭,“好,算你有聽到聲音。”
小魚兒怒聲反駁,“娘,不是我有聽到,是我真的聽到了聲音。”
“是,你真有聽到,我又沒說你沒聽到。”阮處雨隻覺得額頭發疼。
“那聲音是哪裏發出的?咱們這裏沒人啊。”小魚兒沒聽出她的敷衍,疑惑的自語。
阮處雨眸光閃着,壓根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