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處雨聳肩,“随便,我實話告訴你,這東西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給出去的!”
“你……”張氏磨牙,不甘的看了看兔子,又道,“我可是你嬸子,吃你隻兔子怎麽了?給我一隻。”
話落,也不待阮處雨說話,張氏大步走過去就要拾兔子。
阮處雨瞧她這麽不要臉,冷下臉,快步走過去扣住她的手,冷冽的聲音說,“我說了不會給就不會給,我管你是誰!想要兔子,自己去買,或者你拿錢來買也行。”
張氏瞅了她一眼,想甩開她的手,卻一下沒甩開,她頓時有些惱了,用力一甩,可仍然沒甩開她的手。
張氏有些錯愕,不可能,她都已經很用力甩了,不可能甩不開她,她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又沒什麽力氣,怎麽可能能抓她這麽緊?
阮處雨可沒管她怎麽想,看她一副呆掉的樣子,她猛的将她的手一扭,咔嚓一聲,骨頭脆響的聲音傳出。
“啊……”張氏痛叫,憤怒的瞪着她,“你這賤人,你怎麽我了?”
阮處雨眉頭一擰,不悅的丢開她的手,“滾離這裏,不然你的下場就不止這樣了。”
張氏咬牙看着她,覺得被她這樣說沒臉,雖然心裏生了怯意,可還是仗着自己年齡大,身材又壯,惡狠狠的開口,“你敢威脅我?你斷我了手竟然還敢威脅我?”
吐出這兩句話後,張氏綠豆眼一轉,突然坐到地上大嚎起來,“哎喲,我不活了,我被自個的侄女欺負成這樣,誰來幫幫我啊,有沒有說句公道的人啊……”
阮處雨頓時有些無語,要是對付強硬的人,她能比她更強硬,可要是對付這種無賴的,她能比她更無賴?
看阮處雨露出無奈之色,張氏知道自己耍賴這招有效了,立即嚷嚷出條件,“你要是給隻兔子我,我就安分的離開,不然,我非得鬧得人盡皆知,讓人家知道你幹了啥事。”
爲了隻兔子,不要臉不要皮了,真無恥。
不過,她隻是不知道怎麽對付這樣的她,并不代表她怕了,她不會妥協,這兔子是她好不容易抓的,她不會輕易的給出去,絕不會!
“要鬧就鬧,我看誰沒事會往這荒郊野嶺跑。”
張氏頓時有些發傻,愣了下開口,“好你個阮處雨,你這作死的,你什麽都不在乎是不是?我知道你這些東西是偷的,你要護着,好,那我就要去告訴人家你偷了東西,你等着瞧!”
撂下話,張氏恨恨的瞪了阮處雨一眼,扶着受傷的手臂哎喲的叫喚着離了去。
目送她離開,小魚兒趕緊走近阮處雨,“娘,這些東西真的是你撿的嗎?”
阮處雨瞅了他一眼,“怎麽?你是不是想問這些是不是我偷的?”
小魚兒垂頭,臉紅了紅,嘴裏卻是發出了極低的應聲。
“我是騙她的,我今天說了是打獵去的,這些都是我獵的,不是撿的。”
“真的?”他大眼睛猛的放光,歡喜的看着她。
阮處雨勾唇,“是真的,咱們今天吃烤兔子吧,吃完兔子,一道找地方将這狍子給賣了換錢,你知道要去哪換錢麽?”這幾天,她還沒走出這屋子三公裏的範圍過。
看着她,小魚兒抓了抓腦袋,“娘,你是不是什麽都忘了?爲什麽什麽都要問我啊?”
阮處雨點頭,“是。”
小魚兒沉默了下說,“那娘親想問什麽就問吧,我若是知道的,一定會回答的。”
阮處雨眯眼,“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娘親帶我去過鎮上的集市,那裏有很多賣東西的,不知道那裏可不可以換錢。”
“那成,等下你就帶娘上集,現在咱們先去處理兔子。”
“好。”
阮處雨點頭,将狍子放到屋子裏,鎖上屋後抱着兩隻兔子,牽着小魚兒去了小溪邊處理兔子。
利索的剝了兔皮,去了内髒,洗淨兔子後,兩人一貂悠悠閑閑的走回來點了火做起了烤兔子,家裏沒有油和其他佐料,可是還有點鹽。
阮處雨也不介意,現在有吃的就不錯了,将兔子抹了鹽後,阮處雨将之架着烤了起來。
不一會,兔子就散出誘人的肉香。
小魚兒會在旁邊直咽着口水,肉啊,他有多久沒吃肉了?兩歲開始?或者是一歲?不清楚,反正自他有記憶以來,就吃過一回肉,還是他饞得不行,央着娘買着吃了一回,而且就一小塊,跟他巴掌那麽大,幾下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