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起她,能不能請你快點下旨?”
“不能!”靳晨拒絕,停了幾秒說,“這賤女人敢抓娘,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你想做什麽?”靳墨言蹙眉,不等他回答,又說,“你不能對她怎樣,否則你娘的安全保證不了。”
“怎麽保證不了?抓了她,嚴刑逼問,我就不信她不說出娘在哪裏。”
靳墨言擰眉,“我不能讓這個萬一發生,我想要你娘絕對的平安。”
靳晨怔住,黑幽幽的眼睛看了他好一會才說,“隻能走這一條路麽?”
靳墨言苦笑一聲,“若是還有别的辦法,我何必娶她?”
思索了幾秒,靳晨提議,“反正現在就是賜了婚,你們也舉行不了婚宴,不如,咱們在這之前,讓人找找她?”若能找到,就不用成親了
靳墨言愣了愣,突然露出笑意,“對呀,我怎麽一時沒想到呢,我們可以先假裝答應她,趁着成親之前尋人。”
他真是笨,竟一時沒想到這點,也怨他太着急,導緻自己被白秋水帶到了一種被逼入絕境的錯覺,他一直以爲白秋水不會給他半點尋人的時間,可是現在,就算她不樂意都不成,除非她想讓他抗旨。
但顯然,她也沒意識到這點。
念及此,靳墨言道,“你趕緊派人去找你娘,找到了務必要通知我。”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應付白秋水了!
“嗯。”
商量好後,靳墨言拿着聖旨離開了皇宮,一回府,他便大大咧咧的将聖旨内容通報給府中衆人。
聽到這消息,最驚訝的是楊臨,他想也不想的去找了靳墨言。
“主子,你爲什麽要娶秋水?”
看了他一眼,靳墨言将白秋水威脅他的事說了出來。
聞罷,楊臨半句話沒說,自行離了去。
走到白秋水所住的屋子面前,楊臨雙手握拳,揚起大步緩緩靠近。
待到屋門前,楊臨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是誰?”白秋水疑惑問。
楊臨扯唇,冷冷出聲,“我。”
聽出他的聲音,白秋水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
楊臨諷笑,“來恭喜你成了側妃呀。”
白秋水眯眼,柔柔的嗓音說,“多謝。”
看着她的樣子,楊臨眼皮垂了垂,冰冷的聲音開口,“爲什麽要這麽做?”
白秋水微愣了下,看着他道,“你知道了?”
知曉她問的是什麽,楊臨點頭,“聽到你要爲側妃的消息,我去問了主子,他告訴我了。”
“因爲我喜歡主子!”
“喜歡你就可以做這種事麽?你這是背叛,你知道麽?”楊臨叫吼。
“背叛又如何?隻要能當主子的女人,背叛又怎樣?”白秋水反駁。
楊臨突然一個揚手就要朝她打,然而,在快打到她臉上的那刻,他停下。
收回手,楊臨輕聲說,“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我爲什麽要迷途知返?”白秋水譏笑。
楊臨擰眉,怒喝道,“你使計得到的東西,長久不了,主子娶了你又怎樣?你得不到主子的寵愛的!”
“怎麽會得不到?隻要他娶了我,我們就是夫妻,到時候,我會努力讓他愛上我。”白秋水臉上露出期望的神色。
楊臨隻覺得她很可悲,以前她是個漂亮又爽辣的女子,現在的她,被一種名爲欲|望的東西占據了大腦,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她不知道自個做的事會讓她有什麽樣的結果。
“你以爲,主子會愛上一個威脅着讓他娶她的女子麽?”沉默許久,楊臨出聲。
白秋水睨了他一眼,“我會讓他慢慢忘了我威脅他的事。”
“你想讓他怎麽忘?”楊臨淡淡的問。
白秋水眯眼,輕聲道,“時間長了,咱們相處久了,他就會忘。”
楊臨無語,放棄了勸她回正道,“你把阮夫人關在哪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白秋水撇了他一眼,冷冷的丢下話。
“主子已經答應娶你了,放了她吧。”楊臨輕聲開口。
白秋水冷哼一聲,不屑的說,“别勸我,我是不會放了她的!”
丢下話,白秋水自顧關門進屋。
睨着緊閉的房門好一會,楊臨眸光閃了閃,飛身到一旁的隐蔽之處隐藏起來。
隻要他守在這裏,就一定能等到白秋水出來去找阮處雨的時候,現在離他們成婚還遠着,她不可能一次都不去看她,隻要她去,他就能借着跟着她,尋到阮處雨。
楊臨本來是這麽想的,可是,未等他等到白秋水有行動,阮處雨竟然和靳晨以及小白面無表情的領着一大批侍衛沖到了白秋水的房間門口。
見這陣勢,楊臨愣了好幾秒,這才從暗處走出來,“阮夫人,你不是應該……”她不是在白秋水手上麽?
睨了他一眼,阮處雨冷冷的說,“我應該如何?”
楊臨眨眨眼,幽幽的道,“你應該被困在某個地方吧。”
“我從那逃離了。”正好在離開被關的地方後,遇到了來找她的小白和靳晨,從他們嘴裏知道白秋水幹的事,阮處雨連個停緩都沒有,領着人就沖過來了。
楊臨了然,沒再開口。
阮處雨也沒容他開口,她直接吩咐衆侍衛過去砸門去了。
砰砰砰!三個重響聲落下,原本緊閉的房門咻的一下分散到兩邊。
當門打開,白秋水驚詫的面容顯露在阮處雨他們面前。
“你怎麽會……”白秋水瞪大眼,不可思議的張嘴,話還沒問全,阮處雨便截聲道,“很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裏?你以爲我還會在那破舊又髒亂的地方如死屍一般躺着?”
白秋水抿唇,面色陰沉的問,“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昨天被你喂過迷|藥後,今天你再喂,我就沒吃,将你喂給我的藥和水存在喉嚨口,等你一走,我便吐出來了。”雖然這般,可還是吸入了些藥,導緻她昏迷了一會,醒來後,她就找東西割斷了綁着她的繩子逃了出來。
“你這個狡猾的女人!”白秋水憤憤吐聲。
阮處雨面染諷意,“你配說我狡猾麽?來人,将她抓起來!”
話落,幾個侍衛提劍朝白秋水沖了過去。
白秋水自不會束手就擒,她冷哼了聲,飛身與他們打鬥起來。
阮處雨在一旁觀望了會,見他們一時勝負難分,不由擰眉,正想說些什麽,一個黑影徒然飛來,他一掌打在白秋水背上。
白秋水一個踉跄朝前沖了沖,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幾個侍衛見此機會,立即上前将她擒了起來。
被他們逮住,白秋水掙紮了下,見沒掙開,不再費力,隻是将視線移到偷襲者身上。
是靳墨言。
看到他,白秋水咬唇,幽幽的道,“主子,你好狠!”
靳墨言眯了眯眼,沒搭理她,轉身走到阮處雨面前問,“你沒受傷吧?”聽到下人說她來了,他初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爲什麽會受傷?而且,我看起來像是有事的麽?”阮處雨涼涼的道。
靳墨言輕笑,“因爲你被她抓了,我以爲……你沒事就好。”
看着他灼熱的眼神,阮處雨有些不自在,偏過腦袋看向白秋水。
她一直盯着這邊,看阮處雨對靳墨言愛理不理的樣子,白秋水不甘的道,“主子,她有什麽好?你瞧瞧她,人長得不漂亮就算了,對你還這樣,這種賤女人,你就該休了她!”
“閉嘴!”靳墨言聲音冰冷的喝。
白秋水不閉嘴,看着阮處雨道,“主子,你清醒一點,這賤女人不值得你這般待她!”
“我讓你閉嘴!”
美眸眨了眨,白秋水急切的說,“主子,你是不是也被她下了藥?所以才這麽鍾情于她?”
話落,不待靳墨言開口,白秋水又道,“主子,你快去找大夫看看,不要被她蒙蔽了。”
“我沒被下|藥!”靳墨言冷漠出聲。
白秋水咬唇,“怎麽會沒有?一定有的,一定有,要不然,主子不可能會看上她,你連宛容都看不上,怎麽會看上她?她比宛容還不如,宛容至少長得漂亮,可她,一無是處。”
“她在我眼裏,是最好的!”
“不,我才是最好的!我是最配主子的女人!”白秋水瞪大眼,厲聲反駁着。
靳墨言唇上挂着譏諷的笑意,“你憑什麽配我?”
白秋水咬唇,“因爲我比她們都好!我長得漂亮,又有能力,和主子相處的時間又長!”
“那隻是你的自以爲是!在我眼裏,你連她的千分之一都不如!”靳墨言指着阮處雨說。
白秋水眸染厲色,“主子,不許你這麽說!我憑什麽連這賤女人的千分之一都不如?她該死,該死!早知道她會逃,我昨天就應該直接殺掉她!”
停頓了下,白秋水不甘的說,“也是我太笨了,一心隻想用她當把柄威脅你,我要是殺了她再威脅你,你又怎麽會知道她死沒死?等我們成親了,我再告訴你她已經死了,你就是想反悔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