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間便響起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另一間房内,才被抓到這不久的小魚兒緩緩睜開眼,那靈動的眼睛掃了眼簡陋的房間。
一番打量後,他一臉慎重的凝視起來。
是誰?抓他來的是誰?他本以爲,他被抓來了,那人怎麽着都會露個面,可他們竟然将他丢到這裏就不管了,真奇怪。
小聲嘀咕了下,小魚兒努起唇瓣,他現在要離開麽?還是等抓他的人過來,看看他是什麽目的再走?
小魚兒有些猶豫,他不願意在這裏長待,怕自己不見的消息被傳到阮處雨那裏,她會擔心自己。
實際上,他不是被抓來的,他是心甘情願的過來的,被老修訓練了兩年,除了武功,他還習了不少江湖道道,一發現有人圍着自己他就發現不對勁,原本他是可以逃走的。
可那瞬間,他突然就想知道抓他的人是誰,便順他們的心意,在他們對他下、藥之時,乖乖的昏迷了。
“既然已經來了,要是就這麽走了,不白跑一趟麽?”喃喃吐出這幾個字,小魚兒淡定的閉上眼休息起來。
還沒等他一覺醒來,外頭便傳來吵雜的聲音,小魚兒不得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小魚兒正想起身外頭發生了什麽事,關着他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踢踹開,凝神一瞧,見阮處雨面色冷厲的站在門口。
從那收腿的姿勢來看,剛才就是她就這門踢開的。
眯眼,露出笑意,稚氣的聲音從嘴裏發出,“娘,你怎麽來了?”
“小魚兒,你沒事吧。”阮處雨打量的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身子也朝他走了去。
“沒事,我沒事。”小魚兒從地上爬起來,快步朝阮處雨迎了過去。
“沒事就好吧。”阮處雨松了口氣,将走來的小魚兒的手牽住,沉聲道,“跟娘走吧。”
握着她的手,小魚兒急切的問,“娘,你知道抓我的是什麽人麽?他有什麽目的?”
“不知道,我還沒問外頭的人抓你的是什麽人。”
小魚兒鼓起嘴,“那娘是怎麽找過來的?”
“小白帶路的。”
“是老公公告訴娘我不見了,所以娘就找小白,讓它找我?”
“是。”
聽她重重應聲,小魚兒乖巧的道歉,“對不起,娘,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我的不是你,是抓你的人。”阮處雨眯眼,聲音冰冷的說。
小魚兒覺得脖子有些涼,他眨眨眼,幽幽的道,“娘,其實我是自己心甘情願被抓的,我想知道抓我的是誰。”
“你……”阮處雨瞬間無語。
“對不起。”小魚兒趕緊認錯。
“算了,你沒事就好,咱們去問下外頭的人,要抓你的是什麽人。”
見她沒生自己的氣,小魚兒咧嘴,露出爽快的笑,“咱們快出去吧。”
外頭的賊人一共有三個,阮處雨進來的時候解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是老修解決的,當然,他們并沒有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沒辦法再動彈了。
阮處雨和小魚兒出去的時候,這三人正癱在老修面前發怔。
掃了三人一眼,阮處雨冷冷問,“是誰讓你們抓我兒子的?”
“是我們老大的女人。”這問話讓三人身子一怔,其中一人忙答。
“她在哪?”阮處雨追問。
這人咽了咽口水,伸手指向一個房間。
阮處雨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定的牽着小魚兒朝那房間走去。
還沒近前,便聽到不尋常的聲音。
阮處雨身子一頓,看向小魚兒道,“你捂上耳朵,閉上眼睛。”
“娘,爲什麽?”小魚兒下意識的問。
阮處雨不想解釋,沉聲喝令,“聽話。”
“好吧。”不情不願的吐出兩個字,小魚兒乖乖的照做了。
見此,阮處雨深吸了口氣,走近門口就要伸腿踢。
可,腳提起來好一會,阮處雨都沒動,重吐了口氣後,她沖老修道,“幫我進去将人拎出來。”
“嗯。”老修也不拒絕,應聲後悠然的朝房間走去。
他爽利的踢開門,走進去,然後……
屋内的兩人正在興頭上,看到一老頭走進去,長得兇惡的男子當即發怒,“你他娘的找死啊!給老子滾出去。”
老修斂眉,掃着兩人個白花花的人,冷哼一聲說,“穿上衣服,跟我走,要不然,便讓你們再也穿不了衣服。”
“你他……”罵聲還沒響起,一道厲風朝長得兇惡的男子劃去,他隻覺得後背一疼,手下意識的伸到身上抹了一把。
在瞧到手上的一手血後,長得兇惡的男子身子徒然一軟,面青了……
兩個餘興未了的人在這一刻敗了興,宛容迷離的雙眼漸漸清醒,她看了老修一眼,嬌聲問,“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來找我們麻煩?”
老修并不答話,冷笑着說,“我再說一次,穿上衣服,跟我走,不然,你們便再也穿不了衣服。”
他的話冰冷,帶着無盡的寒氣。
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身上男子的後背,宛容咽了咽口水,慌亂的推開男人,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
長得兇惡的男子在她推開自己的那刻恍然回神,跟着她穿起衣服。
沒等兩人穿好,老修便不耐煩的說,“走。”
“是是。”害怕他懲罰,兩人急沖沖的下床跟在他後頭出了房間。
當瞧到宛容衣衫不整的跟着老修出來之時,阮處雨差點戳瞎了雙眼。
“你怎麽會……會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前半句,是對宛容說的,後半句,則是看着長得兇惡的男子說的。
原本宛容沒瞧到阮處雨,聽到她的聲音,擡頭看了去,見是她,嘴裏立即吐出難聽的話,“是你這賤婦!”
阮處雨不悅的眯眼,正想走過去甩她兩巴掌,老修徒然便轉身甩了宛容兩袖子。
“啪啪。”重響聲響起,沒一會,宛容的面頰便紅、腫起來。
“你……”捂着臉頰,宛容瞪着老修,卻是敢怒不敢言。
見此,阮處雨挑挑眉頭,饒有興味的沖宛容道,“你怎麽會和這種男人在一起?你不是無憂王的側妃麽?你怎麽會舍得抛下無憂王,另尋新歡?”
“都是你這賤……”
這個稱呼才說出來,宛容便又被甩了一袖子。
麻痛的感覺讓她倒抽了口氣,看着眼神淩厲瞧着自己的老修,宛容不甘的咬牙,沉聲說,“誰另尋新歡了?都是你這女人害的,你害我沒了靳公子的寵愛,害我失了側妃之位,你害得我不得不屈身于這男人!”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的!”她咆哮出聲。
“得不到他的寵愛,跟我有什麽關系?他不寵你,你應該找他才對,失了側妃之位,更與我沒關系,我讓你失的側妃之位麽?至于,你說我害你不得不屈身你身邊的男人……笑話,我逼你屈身了麽?”
“就是你害的,就是你逼的!你就算不承認也是你!”宛容聲音陰冷的說。
阮處雨聲音一寒,面色冷厲的說,“所以,你就要抓我的兒子麽?”
“本來我是想抓你的,可你待在府中不出來,我隻得拿你兒子下手,有你兒子在手,要處置你,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麽?有他在,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
她忍着屈辱委身給這個惡人,求着他護了自己的清白,爲的就是能報複她,她是怎麽被人奪去身子的,她也要她如此!
“原來你抓我來就是這個目的,可惜,你達不到目的。”小魚兒冷冷的說。
宛容擰眉看了他一眼,冷哼着說,“達不到又如何?失敗而已,我不在乎!”
“你要爲你的失敗付出代價。”看着她,小魚兒稚聲說。
“你們想怎樣?”宛容問。
“想怎樣?”小魚兒露出笑意,“你想怎樣,我們就想怎樣?”
宛容斂眉,沉聲道,“你們想殺了我?殺吧,下輩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睨着她,小魚兒疑惑問,“你不怕死?”
宛容輕哼,“我不怕死,死有什麽好怕的!我唯一後悔的是,沒讓他們在抓你來的時候殺了你,那樣,就算失敗,我也能多撿一條命。”
眯起眼,沉寂片刻,小魚兒稚聲沖阮處雨道,“娘,你想怎麽處置她?”
“你想如何便如何。”
“我怎麽處置娘都不管?”小魚兒追問。
阮處雨點頭。
小魚兒眨眼,沖老修道,“老公公,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老修點頭,大步朝宛容走去。
宛容臉色一白,沖老修道,“你想怎樣?”
老修嘴角露出邪惡的笑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頓了下,他問,“你可知,怎樣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麽?”
宛容驚懼的咽着口水,沒吱聲。
老修緩緩開口,“将你丢到最肮髒的地方,讓最肮髒的人享用你。”
“不,不要……”想到那場景,宛容大叫,“我不要這樣,我甯可死……我不會再讓我的身子給第二個人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