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爾了然,“想不到先生竟然是個情種。”
林海之搖頭,沒再開口。
得知那邊的消息,靳允狄面色陰冷的大喝出聲,“可惡!這些逆賊實在太可惡了!”
“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安公公滿面不解。
靳允狄咬牙,“那逆賊一夜之間占了我十多個城都,将朕的幾個皇兒包圍了起來。”
“什麽?”安公公臉色一變,“皇上,這可不得了,趕緊派兵過去營救吧。”
靳允狄擰眉,“派兵是小事,我朝大部分兵力都在邊疆守着,他們不能随意離開那裏,不然,有外賊來襲,咱們隻會裏外受擊。”
“那皇上調别處的兵力啊。”安公公提議。
靳允狄斂眉,“調兵過去是可以,不過沒有适合的去各地提取兵力的人選,我朝大部分将領都被派到河南去打逆賊了。”
安公公咬牙沉思,可好半晌,都沒想出個合适的人選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朗喝,“甯王晉見。”
此聲落下的瞬間,安公公當即大喝,“皇上,甯王啊!您可以讓甯王前去調取兵力,他是您的弟弟,這個人選,非他不可。”
“他?行麽?”靳允狄擰眉開口。
安公公扯唇,“除了他,皇上可還有更适合的人選麽?”
靳允狄眼皮眨動了下,朗聲開口,“傳甯王進來吧。”
聽罷,安公公立即提高聲音重複皇帝的話。
甯王進來叩拜後,在靳允狄的示意下站了起來。
“你來找朕有何事?”靳允狄問。
甯王眯眼,沉朗的聲音說,“皇兄,臣弟聽聞幾個皇侄在河南被困,臣弟心急,想知道皇兄準備如何。”
“你已知曉此事?”靳允狄沉聲問。
甯王點頭,“臣弟一直關注戰事,那邊一傳來消息,臣弟便知曉了。”
“是麽。”靳允狄低聲歎喟,停頓了好一會才說,“朕想派人去支援他們。”
“可有合适人選?”
“你。”靳允狄落下一個字。
甯王瞪眼,“皇兄的意思是讓臣弟去支援他們?”
“沒錯。”靳允狄點頭。
幾乎沒有猶豫,甯王當即表忠心,“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會救出幾位皇侄的。”
看着他,靳允狄深深開口,“你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甯王聲音鑿鑿的說,“臣弟拼了命也會救出幾位皇侄的。”
靳允狄微微颔首,沖他道,“現下沒有那麽多兵供你使用,朕要你去往龍興各處尋集兵馬,等籌了足夠兵馬,立即上河南解救他們。”
“臣弟遵命!”甯王聲音高昂的說。
靳允狄不再多言,讓安公公拿來黃帛,當下寫了聖旨給了甯王,接過聖旨,甯王再次表過忠心後跪拜離去。
見此,安公公松了口氣,喃喃說,“希望幾位皇子能平安歸來。”
靳允狄斂眉,“倘若他不出意外,朕的皇兒們定能平安。”
常伴靳允狄,安公公知曉他這話有深意,不由發問,“皇上這是何意?甯王殿下會出意外麽?”
“靳越小時候好勝心特别強,當初朕還未登位之前,最有實力和朕争皇位的,便是他,朕最後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全因朕的娘是皇後。”
“朕登位後,本想除了他,以絕後患,可朕的其他兄弟卻在這時一個個離奇死亡了,朕當時背了好久的罵名,爲避免衆人說朕是狠毒的君王,朕不得不留下唯一沒有死掉的甯王。”
“即使是這樣,朕也是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洗清罵名。”
“而甯王,在那以後,也很安份,一直平平碌碌的過活,他的兒子更是被他養得蠻橫得不成樣子。”
“皇上是怕甯王這些作爲,隻是爲了蒙您的眼的?”知曉這段曆史後,安公公點頭,疑惑的問。
靳允狄應聲。
“那皇上怎麽還将這等重任交給他啊?”安公公冷汗直流。
靳允狄笑笑,“正好測試他的忠心。”
安公公抹了抹汗水,呐呐的道,“皇上,奴才光是想想就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甯王殿下真有異心,幾個皇子豈不是完了?”
“他的妻兒都在京城,若他真有異心,朕也有法子讓他臣服,況且,還有逆賊未除,他應該也知道在這時候動心思是不妥的。”
聞得此言,安公公虛弱的笑笑,“看來皇上早有想法,奴才是白擔心了。”
靳允狄勾唇搖頭。
看着他,放下書本,葛休感歎出聲,“小魚兒,也許再過不久,在下便沒有可教授的了。”
小魚兒歪着腦袋,“爲什麽?”
“你學得太快,在下學的,已經教得差不多了。”
“那……先生不是要考狀元麽?你的意思是,我也能考了?”既然他學得和他差不多,應該也能同他一樣考吧。
葛休輕笑搖頭,“考狀元可沒這麽容易,至少你得先考秀才,考舉人,然後才是狀元。”
“哦。”小魚兒垂下腦袋不再開口。
見此,葛休發問,“你想考狀元麽?”
“不想。”小魚兒稚聲答。
葛休抽了抽嘴角,問,“爲何不想考?”
“當官得受拘束。”
“可你不當官,就得受官的拘束,這是一個道理,若能當官,至少能管一部分人啊。”葛休解釋着。
小魚兒勾唇道,“我要麽不管,要麽,就要管天下人。”
葛休搖頭,勸道,“你莫要異想天開,以你的聰明勁,若能考上狀元當官的話,十年内,當上一二品的官不成問題,到時,你便能管不少人,你還是考狀元吧。”
“先生,我不考。”小魚兒固執的說。
葛休擰眉,“你考吧。”
“爲何先生一定要我考?”小魚兒不解。
葛休讪笑,“你是在下的學生,你若能考中,就等于在下光宗耀祖了。”
“先生可自行去考啊。”
葛休垂眸,“哪那麽容易啊,這次在下又沒中舉人。”
小魚兒凜神,“先生放心,你多考幾次,一定能中的。”
“你幫在下考呗。”葛休一臉耍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