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想跟去,可阮處雨是一臉冷漠,不許他跟。
小魚兒有些失落,正當他準備默默回房時,老修湊到他耳邊問,“想去無憂王府麽?”
“嗯。”小魚兒點頭。
老修小聲的道,“那就跟我走。”
“去……”話才吐出一個字,老修抱着小魚兒一個飛躍上了半空。
小魚兒瞪大眼,不可思議的道,“老公公,你竟然會功夫!”
老修呲牙笑笑,“要學麽?”
“可以學?”他稚聲問。
“要學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學,可不能讓你娘知道,不能讓她知道我會功夫!”
“好。”
“王爺。”見靳墨言進屋,宛容立即軟軟的喊。
靳墨言瞅着她,勾唇,露出溫柔的笑意,揚着大步往她床前走,“容兒。”
宛容似不敢相信一般看着他,“王爺,你喊臣妾什麽?”
“容兒。”靳墨言定定的喊。
宛容眼眶一濕,哽着聲音道,“你從未喊過臣妾容兒。”
“容兒莫哭,本王往後都這麽喊你。”靳墨言含笑說。
宛容羞澀的垂頭,“在外人面前,還是莫這麽喊了,臣妾怪羞的。”
“容兒,你這模樣真美。”靳墨言毫不含蓄的說。
宛容睫毛顫動着,才要情|動說些什麽,醫仙一個咳嗽聲響起。
宛容瞪眼,這才發現醫仙也在場,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腦袋垂得更低了。
“宛容,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見她看到自己,醫仙直接開口。
宛容眨了下眼,看着他道,“爹爹要和我說什麽?”
醫仙瞟了眼靳墨言道,“王爺先出去吧,我們父女有私話說。”
靳墨言看了看宛容,又看了下醫仙,說,“本王去外頭待一會,你們說完本王再進來。”
“嗯。”宛容直應聲。
靳墨言幽眸微閃,含笑離開。
一直到他的身影不見,宛容才收回眼。
看着她的模樣,醫仙冷冷的道,“現下你如意了!”
宛容神色一變,不解的道,“幹爹這是何意?”
“告訴我,那日你爲何被咬?”醫仙質問。
“是……”
“是他心生怨恨?他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會随随便便的對人生怨?他腦中還來不及裝那麽些道道!”
“我不明白幹爹爲何突然質問我!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麽?”宛容不悅的開口。
醫仙斂眉,“我的确聽說了些……”
“是那婦人說的是不是?她竟然用謊言蒙騙幹爹,她實在太無恥了!”
“我是聽小魚兒說的!”看着她惱怒的模樣,醫仙沉喝出聲。
見宛容欲解釋,醫仙道,“他不會騙人!他還沒學會騙人!你刻意那麽說,是想讓我對他們母子生出壞印象是不是?”
“是又怎樣?”聽醫仙這麽質問,宛容尖聲叫喚,“我委屈,都是那女人的錯,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我怎麽會被王爺那般對待?”
“你……”醫仙心裏有話,可又有些疑惑,怔愣半晌終于說,“罷了,我不想說什麽,我先回房休息了。”
“幹爹慢走。”宛容不失禮的說。
醫仙眸光閃了閃,卻沒開口,面無表情的離了去。
靳墨言在外頭聽得到兩人的話,見醫仙漠然離去,他擰了下眉,進去便安慰宛容,說醫仙隻是一時沒轉過來,很快會想通的。
宛容才懶得理會醫仙的想法,見靳墨言對自己如此溫柔,她樂不可吱的膩在他懷裏撒嬌。
阮處雨是被楊臨領到宛容樓閣的,進屋看到兩人相依在一起的一幕,阮處雨覺得格外刺眼,她眸中酸澀了下,微微仰了仰頭,這才恢複平淡。
“王爺,永平來幫宛側妃治腿了。”
聽到她的聲音,宛容身子一顫,擡眸朝她瞧去,在看到她面色淡然的抱着小白看着他們,宛容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當即撒嬌道,“王爺,請你處置這女人!”
靳墨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厲喝出聲,“爲何看到本王和側妃不行禮?”
“永平見過無憂王,見過側妃。”阮處雨點頭出聲當是行禮。
靳墨言一悶,看着阮處雨道,“經本王提醒才想起來行禮,你可知罪?”
“王爺,永平不知罪。”阮處雨淡漠的說着。
頓了下,她冷笑的開口,“若王爺不願意側妃腿好,永平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在威脅本王?”靳墨言大怒。
阮處雨不輕不淡的說了兩個字,“不敢。”
靳墨言咬牙,想說什麽,宛容卻突然開口,“你是來幫我治腿的?”
“是。”阮處雨點頭。
“那你快幫我治吧。”
阮處雨眸光閃了閃,走過去看着靳墨言道,“王爺讓開吧。”
靳墨言臉色不太好看,輕哼了聲才站了起來。
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後,阮處雨兀自掀開了宛容的被子,再沖懷裏的小白喚了聲。
小白汪叫了聲,一下沖到宛容腿上,在上邊待了片秒,它又飛身沖上阮處雨肩頭。
眨了眨眼,阮處雨動了下唇,卻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
宛容卻有些瞪目,“你……剛才……我的腿治了麽?”
“治了。”
得了肯定的答複,宛容冷笑,“永平夫人莫走!”
“事已辦完,永平沒有留下的必要。”
“你的事是完了,本側妃的事還沒完!”宛容傲氣的開口。
“側妃有何事?”阮處雨懶散的問。
宛容冷哼,“剛才你治本側妃時冒冒失失,連招呼都不打便掀了本側妃的被子,你這般行徑,該罰!”
“哦,側妃要怎麽罰永平?”她直接開口問。
宛容斂眉,“本側妃大人大量,你便跪下跟本側妃道歉,再自掌十耳光便可。”
阮處雨想也不想的答,“做不到。”
“做不到?那本側妃便要強行懲罰了!”宛容厲聲開口。
阮處雨從肩上拿下小白,淡漠的道,“德妃娘娘知曉我在到這來了,若我一臉傷痕的回去,不知她會怎麽想,她省一次親不容易,回家瞧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打,我不敢保證她不會回去向皇上告狀。”
這話宛容雖然聽得迷迷糊糊的,可她知曉她在拿德妃威脅她,她擰眉,沉聲問,“錯的在你,本側妃不過是依着規矩懲罰你而已!”
阮處雨勾唇,“永平可不認爲自己有錯,你我同爲女人,掀你的被子治病,怎麽就該罰了?”
“可你沒打招呼!”宛容扯着這事。
阮處雨淡淡的道,“方才宛側妃不是讓永平幫你治病麽?永平以爲,你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是知道你在治病,可我不知道你會掀被啊!”她反駁。
“宛側妃知曉傷在腿上吧?”
“是。”
“那你應該知道,傷哪就治哪吧?”
聽出端倪,這回宛容沒有回答,而是說,“你這是強詞奪理!”
“随你怎麽說吧。”淡然丢下話,阮處雨提步就走。
還沒出屋,靳墨言便喚住了她,“站住!”
“無憂王有何事?”阮處雨面帶譏諷的道。
“剛才你的确有錯,宛容的要求也不過份,你依言做了,本王便不爲難你,否則……”
“怎樣?”阮處雨淡定接聲。
“否則本王親自懲罰!”他厲喝出聲。
阮處雨冷冷的看着他,“無論如何,永平是不會自罰的。”
靳墨言幽眸一斂,一個飛身沖到阮處雨面前就要甩她耳光。
感受到掌風淩厲襲來,阮處雨眨了眨眼,突然伸腿朝靳墨言踢了過去。
靳墨言身子一偏,險險避了過去。
阮處雨卻沒停下,快速的移動身形朝靳墨言打去。
“找死。”靳墨言怒喝一聲,一個飛踢攻了過去。
兩人對接而上,幾招便顯出強弱,阮處雨被打得節節後退,靳墨言卻寸寸緊逼,退了數步後,她無路可退,攻擊的招式也次次被擋,一瞬間,靳墨言突然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個快速的朝她甩掌而來。
就在這掌離阮處雨的臉不足幾厘米時,一股力道猛然阻止了這隻手。
靳墨言疑惑瞅去,見楊臨一臉呐悶的模樣,頓時厲喝,“楊臨,你要背叛本王是不是?”
楊臨看着他,幽幽的道,“王爺,這掌打不得。”
“爲何?”靳墨言一臉不解的問。
楊臨沖他眨眼,“你真要打?”
“自然。”
“真舍得打?”
“廢話!”
“你……”他話還沒說完,靳墨言突然不耐煩的說,“你究竟要說什麽?”
楊臨擰眉,視死如歸的說,“屬下覺得永平夫人沒有錯!不該受打。”
“你……你敢爲她說話?”他大怒。
楊臨咬牙,“屬下不是爲永平夫人說話,屬下隻是論公道而已!”
看着他,靳墨言憤聲罵,“混帳!”
楊臨垂眸,呐呐的道,“屬下混帳,主子你……”現在更混帳。
他話還沒說出來,靳墨言一個用力甩開他的手就要朝阮處雨打去。
這次,沒等楊臨阻止,他伸出的手突然一痛,他下意識的放下手,眼睛瞪向楊臨。
楊臨知曉他被暗算了,見他瞪自己,立即露出無辜的表情,“主子,不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