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沒事,不過他卻是突然大咳了起來。
阮處雨頓時有些慌,拉着他的手問,“你怎麽了?”
靳墨言重咳了好幾聲才回,“沒事,嗆到了。”
“怎麽嗆到了?你又沒做什麽。”阮處雨追問。
靳墨言笑答,“沒什麽,你别擔心我。”
話落,他伸手朝嘴角一抹了一把,若無其事的看着阮處雨。
雖然看不到他,可阮處雨感覺他在看着自己,她抿唇,幽幽的開口,“剛才你說願意用你的命換我的命,是一時沖動麽?”
“沖動?你從哪看出我沖動了?”靳墨言含笑問。
“剛才那一刻,并沒有到萬不得已不是嗎?我根本無從沖動,剛才的話,是我發自内心的想法。”
他話完後,阮處雨有些默然,好一會才用低低的聲音說,“若有人要我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我不會換的。”也許是還沒達到那個境界,雖然她心裏有他,可卻沒達到兩個相愛之人最頂峰的狀态,他們可以爲互相而死。
靳墨言并不失望,“你是個冷情之人,想要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人,并爲他而死,也是不現實的,除了小魚兒,于别人,你的感情都很淡,他們隻是可有可無的人,是麽?”
“對。”小魚兒若非是本體的孩子,若非,她睜眼的那刻看到的就是小小的他在關心她,那他,也不會這麽深深的入駐到她心裏。
“能在你心裏占一席之位,足矣。”總比他到現在還是那些不相幹的人要好吧?
聽着他滿足的話,阮處雨撇嘴,“想不到你身爲一朝皇子,竟然這麽容易滿足。”
“誰讓我碰到的是你這種女人,若不滿足……”隻會離你越來越遠!
地窖上方傳來響動,兩個靜坐的人神情一動,靳墨言更是一臉的防備之色。
火光照印進來,科莫爾英俊的臉顯露,看到靳墨言,他勾唇一笑,緩緩下梯,“無憂王爺,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靳墨言平靜的語氣回。
“本王過來,是想問問無憂王爺,咱們合作的事,你想得怎麽樣了?”落地後,科莫爾便直言。
靳墨言眯起眼,“本王還在思考。”
“本王不想跟你轉彎子,本王想用永平夫人換與你的合作,若你答應,本王就不動永平夫人,若你不答應,那麽,今夜,本王就要讓永平夫人當本王的女人。”
看着他,靳墨言半晌沒出聲。
科莫爾有些不悅,“無憂王在考慮?本王沒有那麽多時間,快回答!”
“若我答應,你現在會放我們離開麽?”靳墨言問。
科莫爾愣了下突然發笑,“放你們離開,若王爺反悔怎麽辦?最多,隻能放王爺你離開。”
“你若離開之後反悔,那本王就要了永平夫人!”
靳墨言咬牙,“她在這裏,本王不放心。”
“這麽說,你是不想答應了?”科莫爾問。
“本王隻是不希望她留在這裏而已。”靳墨言沒有直接回答。
看着他,科莫爾冷冷開口,“無憂王,你合作太沒有誠意了!”
“你也見不得有多少誠意,若你真的誠意十足,就該相信本王。”靳墨言淡漠的說。
“你……”科莫爾無話可說。
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本王考慮一下。”
話落,他轉身上梯離去,地窖重新恢複黑暗。
扭頭,幽幽的瞅着他,阮處雨出聲問,“你覺得他會答應讓我們離開麽?”
靳墨言挑眉,“不知道。”
“你……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對他無語,吐出一個字後,阮處雨想到什麽開口。
“什麽?”靳墨言疑惑的看着她。
“你曾經,是不是害一個女人shi身了?”
“我什麽時候……”話到這裏,靳墨言停頓了下來,他看着她道,“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讓人查過你受傷一事,查出了些事情。”阮處雨含糊的說。
靳墨言斂眉,沉寂好一會才說,“你查出我是怎麽受傷的,可有查出害我受傷的兇手?”
“沒有。”
“哦。”靳墨言淡應着。
見他沒有說話的打算,阮處雨鎖眉,“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你既然已經查出來的,還用我給答案麽?是的。”靳墨言無奈的開口。
阮處雨眸光閃爍着,“那個女人,你怎麽處理的?畢竟和你發生過關系……”
“我不會随意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弄回家,當時我隻是給了她銀兩,和她說清楚便離開了。”
想到當初甯氏說的話,阮處雨心裏泛起陣陣漣渏,“若你……再見到那個女人,還會記得她麽?”
“再見?”靳墨言眨眼,看着阮處雨自以爲是的解釋,“處雨,既然喜歡你,我便隻會要你一個,即便她曾經和我有過什麽,那也隻是曾經的事,我不會爲了負責而娶她的。”
這話讓阮處雨心裏分成兩極,一邊喜,一邊怒,好一會,她瞪眼問,“若那個女人幫你生了孩子呢?”
“這……”靳墨言愣住,“若真如此,那我就……給一筆錢她,讓她照顧好孩子。”
“你也太絕情了,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沒想過認他,你竟然……”
“若認了他,那我該将你置于何地?”靳墨言徒然問。
阮處雨輕哼,“那是你的孩子,你給一筆錢讓人養活他就算了事麽?你可知道你和她那樣過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她該怎麽活下去?一個未婚女子突然失了清白……這種事,你想讓她如何和世人解釋?”
“我愧對于她,可僅此而已,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對她負責!”
“不會對她負責?”阮處雨突然站起身大喝。
對她的動靜,靳墨言很不解,“你怎麽了?爲什麽突然要和我糾結這事?當初和她說清楚後,她并沒有反對,所以我才離開的。”
阮處雨很想爲本體鳴不平,可……站在另一個角度想,靳墨言的做法,是她歡喜的,若她不是那個女人呢?
深吸一口氣後,阮處雨問,“若你再見到她,還認識她麽?”
靳墨言眯眼,“我想,應該不會吧,我與她隻見過一次,又是在四年前,更甚,我和你說過,和她說清楚了,我們算是兩清,我沒有記得她的必要,現在,我腦海中甚至都沒有她半點輪廓。”
握緊雙手,阮處雨垂眸,緩緩走到幾步後坐回地上。
“爲什麽要遠離我?”雖然看不到,可他卻知道她做了什麽。
“你準備給她多少錢照顧孩子。”阮處雨突然幽幽的問。
靳墨言愣着,“我……你這是什麽意思?剛才隻是假設而已。”
“回答我的問題。”她固執的開口。
“盡我所能的給,若我有一萬兩,便給她五千兩。”
“也就是,五五分?”
“嗯。”
努起唇,阮處雨沉着的出聲,“你現在身家多少?”
“不知道。”
“離開這裏之後,麻煩你清算出來,然後送一半的财産到阮府。”
“爲……”靳墨言突然任着感覺朝她所在的方向移動,幾步後,他準确的觸到了她的身子,他将她圈在懷裏,不可抑制的發出喜悅的笑,“是你對不對?”
被他圈得緊緊的,阮處雨有些不滿掙紮了下,見沒掙開,便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靳墨言愉悅的勾唇,“四年前和我發生關系的女人,就是你對不對?”
“我可沒這麽說。”
“對不起,我不該忘了你。”将腦袋壓在她的肩頭,他愧疚的開口。
“有什麽可對不起的,剛才你不是還說麽,沒有記得的必要,既然如此,爲何要說對不起?”
“我……因爲是你。”靳墨言聲音暗啞的說。
動了動唇,阮處雨幽幽的道,“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确定那個女人就是我。”
“你不确定……”靳墨言喃喃。
“前不久,我突然就失憶了,忘了以前的一切,忘了小魚兒是誰的孩子,忘了他爹該是誰。”
“可你剛才……你隻是懷疑我是小魚兒的爹?”
“嗯。”
“我真是該死,我應該記住你的。”靳墨言自我抱怨。
阮處雨挑眉,“有沒有什麽法子能确認一下。”
“除了我們兩人相認,根本就沒有法子。”偏偏他們一個失憶了,一個……忘了!
“哦,麻煩王爺放開我。”
聽着她語氣中的疏離,靳墨言眯了眯眼,“我在你面前,不是王爺。”
“我們可什麽關系都沒有,别說得那麽暧|昧。”
他還未開口,阮處雨便繼續說,“我要去找小魚兒的親爹,看看他究竟是誰。”
“就是我!”靳墨言肯定的開口。
“可你不記得我了。”阮處雨挑刺。
靳墨言斂眉,“我隻是不記得你的樣子,可我記得……記得你腹上有一條棕色印子。”
“你……堂堂王爺,怎麽能這麽下|流!”阮處雨紅着臉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