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處雨咬唇,“王爺,妾身卑賤,配不上你,你另尋愛人吧。”
“我不介意你嫁過人,不介意你生過孩子,我願意娶你當正妻。”靳墨言一字一頓的開口。
阮處雨身子顫了顫,“正妻?我和你說過吧……”
“我也願意隻娶你一人。”他接聲。
“可……”你已經娶了别人了。
看着她倔強的模樣,靳墨言無奈的說,“宛容的事你知道的,我是不得已的。”
阮處雨眸光閃了閃,“不得已,你不也是娶了她麽?”
“沒碰她,就不算娶。”靳墨言面不改色的說。
阮處雨咬唇,“你要是想娶我,不會有人同意的,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爲你,如何不可?”
“我和你相識才多久,值得你如此?”她嗔聲問。
發覺她的變化,靳墨言眸中含笑,“有些人,相識十年,也不會發生感情,有些人,相識一瞬間,就能有很深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鍾情?”阮處雨瞪着他問。
靳墨言搖頭,老實的說,“我沒對你一見鍾情……我是漸漸才喜歡上你的。”
在這世,阮處雨被人真假告白了好幾次,可是這一次,她最動心,這一刻,她很想矯情的問,“你喜歡我哪點。”又覺得這麽問,太做作,她不是這種人,不适合說這種話。
“你呢,真的不喜歡我麽?”
阮處雨臉上染上紅暈,“我不算讨厭你。”
“這就是回答麽。”他拉了拉她的袖子。
“還算喜歡!”眨了眨眼,阮處雨改口。
靳墨言含笑,“隻是還算喜歡麽?”
阮處雨咬牙,“咱們再不離開這裏的話,就隻能在這裏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走。”知道逼急了對他沒好處,靳墨言抱着她一個閃身便飛了出去。
“人沒抓到?”看着爾加難看的臉色,科莫爾冷冷的問。
爾加點頭,“他的輕功太厲害,屬下領着人追了一路,還是追丢了。”
科莫爾冷喝,“你知道追丢了,會讓本王有多麽嚴重的後果麽?”
“屬下知罪。”爾加跪地叫喝。
科莫爾沉喝一聲,“快,去将林先生找來,本王要與他商議此事。”
爾加點頭,“屬下立刻去找他。”
他才離開,科莫爾似不放心一樣,跟着追了過去。
見到林海之,将情況簡單的說明後,科莫爾道,“林先生,本王現在該怎麽辦?”
林海之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按兵不動,他們隻知道咱們在這八腳峰,卻不知道咱們具體在何處,要尋到咱們,他們要花時間,咱們可以在這之前,先攻占龍興。”
科莫爾眼中閃過興奮之色,“要起兵麽?”
林海之點頭。
“可是三皇子那邊……他還沒答應合作。”科莫爾提出問題。
林海之笑笑,“沒有他,咱們就做不了事了麽?”
“大不了,繞一圈。”
看着氣勢十足的林海之,科莫爾點頭,“既然先生說按兵不動,那本王現在就先回房了。”
“嗯。”
看了他一眼,科莫爾轉身離去,他沒想到,等他回到房間時,看到的會是空空的房間,睨了眼地上的繩子,科莫爾大喝出聲,“來人!”
外頭守着的人沖了進來,見科莫爾一臉怒容,再看屋裏本該坐着的人沒影了,臉色頓時難看,“主子,咱們……”
“給本王全山搜索!”他命令着。
幾人應聲離去,沒一會,寨子就熱鬧起來。
科莫爾在沉着了幾秒後,返回林海之的房間去尋了他。
“什麽?你說她逃了?”林海之瞪眼問。
科莫爾眸光幽沉的點頭。
林海之凜神,冰冷的聲音道,“不能讓她跑了,我去找人!”
丢下話,林海之飛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
“小白,你回來了?娘怎麽樣了?”看到小白撲來,小魚兒立即激動的問。
小白甩了甩尾巴,奶聲奶氣的道,“她沒事,你爹已經去救他了。”
“哦,咱們走吧。”應了聲,小魚兒開口說。
“去哪?不是要等他們來麽?”小白不解的問。
小魚兒幽幽的道,“自然是找救兵去,萬一爹爹沒救出娘呢?”
“應該沒問題吧。”小白不确定的說。
小魚兒撫着下巴稚聲說,“等下爹爹成功救出娘,咱們也就是白廢了一次力氣而已,要是他沒救出娘,搬來了救兵正好能救他們。”
“你說得也對。”
小魚兒眯眼道,“咱們趕緊走吧。”
小白點頭,又搖頭,“小魚兒,天這麽黑,你行不行啊?”
“沒關系,走慢一點就是了。”
“嗯,那你慢點。”
“好。”
靳墨言雖然自身輕功還不錯,可是帶着阮處雨,他的速度就要慢上将近一半,加上他們在屋裏磨蹭了太久,所以,才跑出寨子,裏頭便傳來衆人轟鬧的聲音,顯然是發現阮處雨不見了。
見此,阮處雨有些緊張,“咱們能離出這裏麽?”
靳墨言抿唇,不敢誇下海口,“盡力爲之,便是跑不了,也有我陪你。”
“這樣的話,還不如你離開這裏去尋救兵過來。”
“我不放心你……科莫爾正虎視耽耽的盯着你,想得到你,我若走了,你轉眼就會進虎口,我做不到!”他酸聲酸氣的說。
阮處雨瞥着他,冷冷的道,“你很在意我shi身?”
“我……”正要說什麽,靳墨言瞅到她的表情,幽幽的道,“我說了不在意你之前的事的,隻是,現在我明知道你會……我怎麽能置你于不顧。”
“明天你就能帶人過來救我,委屈一晚而已,我能接受,咱們費不着非要堅持……shi身是小,失命是大,是不是?”
“處雨,我做不到,别逼我好麽?”擰眉,靳墨言痛苦的說。
“我沒有逼你,隻是希望你能理智一點。”阮處雨平靜的說。
靳墨言咬牙,“我不會棄你!”
“可……”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會保全你的,現在還不到絕境不是麽?”他故作輕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