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讓你把她弄醒!”靳墨言不悅的喝。
這大夫眨眨眼,“王,王爺,不是救醒麽?”
“不用救,直接将她弄醒!”
大夫:“……”
猶豫了幾秒,大夫突然伸手朝宛容的鼻下掐去。
在上邊按了好一會,宛容悠悠轉醒。
見狀,大夫道,“王爺,娘娘已經醒了。”
看到靳墨言,宛容立即委屈的抽泣起來,“王爺,你總算是來看妾身了,妾身好想……”
“醒了。”沒等宛容訴完情,靳墨言淡漠的吐出兩個字。
宛容一句話噎在喉嚨半晌,不知是吞還是吐,終于,她深深呼了口氣,将噎在喉嚨口的話散了下去。
“你将他強拉進府中是想做什麽?”瞅着她,靳墨言沉冷的聲音問。
“我……這,王爺,他讓一隻不知是什麽東西的動物咬了妾身一口,妾身覺得好痛。”吱唔了下,宛容想到什麽,立即告起狀來。
一個厲眸掃過去,靳墨言冰冷的嗓音說,“我問你,爲什麽要将他強拉進府?爲什麽要關着他?爲什麽要打他?”
“我隻是……王爺,妾身并不想打他,是他惹到了妾身,妾身一時沒控制住,這才動手打了他,王爺,妾身堂堂一個側妃,不過打了個平民而已,也值得王爺這般質問?”
不知哪來的一股子底氣,說到這裏,宛容面一昂,沉聲開口,“王爺,不管本側妃爲什麽強拉他進府,爲什麽關着他,憑着他讓東西咬本側妃,讓本側妃受傷,他就該罰,王爺不幫本側妃懲罰他也就算了,竟然還幫着他質問本側妃,你未免太可笑了吧!”
“若你不強拉我進府,不關着我,我會讓小白咬你麽?”靳墨言還沒開口,小魚兒便稚聲回駁。
頓了下,他繼續開口,“不知悔改,厚顔無恥,這兩個詞說的就是你!”
“你這小賤種,敢罵本側妃!”宛容臉色一變,大叫出聲。
小魚兒眸光一沉,冷冷的道,“我不是小賤種!不許罵我!”
“你就是小……”宛容當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就要開口罵,可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巴掌聲響起。
等她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左臉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擡眼看去,見靳墨言正緩緩放下手,她頓時知道打自己的就是他,“王爺,你打我?”
“身爲本王的側妃,你如此不自重,你可知,你現在不僅是一個側妃,你還代表本王的聲譽,若你再做出這種有辱本王聲譽的事,别怪本王不客氣!”
“你想如何?”宛容怒極問。
“本王不介紹給你一紙休書。”
“你要休了我?”她失聲大叫。
靳墨言斂眉,從她身上收回眼,看着小魚兒問,“要她怎麽補償你,你才會原諒她?”
“跪下來跟我道歉,再自掌十耳光。”小魚兒眨眨眼,毫不猶豫的開口。
“你個小雜種,憑什麽要本側妃給你道歉!”幾乎是下意識的,聽到他的話後,宛容這麽說。
靳墨言幽眸一沉,冰冷的聲音道,“來人,給本王拿紙筆來!”
“是。”楊臨應聲就要離開。
宛容忙驚慌開口,“你要做什麽?”
“寫休書。”
宛容瞪大眼,驚叫道,“不,不能,你不能休我,不能!”
靳墨言彎起唇角冷笑,“憑什麽本王不能休你?”
“你,我,你欠我的情!”宛容嗫嚅片刻後開口。
靳墨言垂眸,淡淡的道,“這麽說,你要用一次開條件的機會來免掉這張休書?”
宛容不肯認這事,隻是道,“你講不講道理!我什麽都沒做,爲什麽你要休我?”
“剛才本王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做出有辱本王聲譽的事,可你不聽勸告……莫不是你以爲本王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看了臉呈降色的宛容,楊臨輕咳一聲開口道,“王爺,休書還寫麽?”
“寫!”
“不要!”宛容猛的搖頭,她濕露露的眼睛看着靳墨言道,“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殺了人再跟那被你殺了的人說對不起,有用麽?”這話……是小魚兒說的。
“你……”宛容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卻又動不得手,隻能用布滿殺意的眼看着他。
看了她一眼,小魚兒抿唇,露出無辜的表情瞅向靳墨言,“靳叔叔,我說錯了麽?”
“沒錯。”
“那她怎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說話之時,他小手一指,将他的視線指向宛容那狠毒的表情上。
靳墨言眸光閃了閃,喝斥道,“還不幫本王拿紙筆來!”
“是。”這次,楊臨十分痛快的走了。
等他拿了東西回來,靳墨言立即将休書寫上,正要遞給宛容,她卻開口道,“一個條件換一個休書,我換!”
靳墨言斂眉,将休書遞給楊臨道,“收好了,以後随時可能會用上的。”
“是。”在宛容鐵青的臉色下,楊臨淡定的收下了休書。
掃了他一眼,靳墨言開口,“宛側妃。”
宛容咬唇,“王爺還有何事?”
“小魚兒的事你還沒有處理,按照他的說法,照做一次。”
“王爺……”宛容一臉不甘。
“不樂意?”靳墨言質問,“我堂堂無憂王府的側妃,随意對人爲所欲爲,傳出去,本王怎麽做人?你若不照着他的說法做,本王……”
“剛才不是已經用一個條件換了一張休書麽?爲什麽王爺還要如此?”
“剛才是剛才,剛才你沒聽本王的勸告,本王這才寫了休書,可你和小魚兒的事并沒有解決,你将他帶進本王府中又打又罵,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麽這麽對他?”
頓了下,靳墨言将她剛才盛氣所說的話反駁回來,“平民?他可不是平民,他乃是德妃娘娘的外孫,他的娘親,是德妃娘娘的閨女!”
“若我不按他說的做呢?”宛容神色陰郁的問。
靳墨言斂眉,淡淡的道,“楊臨,剛才的休書呢?”
“我做!”宛容沉冷的聲音開口。
靳墨言扯唇,眉角揚了揚。
宛容緊緊的握着手心,面色沉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一臉不甘不願的跪在地上沖小魚兒道,“對不起,我錯了。”
“嗯。”小魚兒悠悠的應了聲。
宛容牙一緊,瞪了小魚兒一眼才緩緩擡起手,刷的一下朝自個臉上打去。
“啪。”聲音不算響,似乎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靳墨言冷哼一聲開口,“你打他的時候是這麽打的麽?”
自然不是!小白哼唧的暗暗接聲。
看了眼亂動的小白,小魚兒扯唇道,“打自己肯定不如打别人用力。”
“你……”宛容咬碎了一口銀牙。
“既然你這麽沒有誠心……”靳墨言的話還沒說完,宛容眼中閃過一抹厲光,啪啪啪幾個連續的重響聲響起。
幾個呼吸後,響聲停了下來,宛容聲音尖冷的道,“這樣該行了吧,王爺!”
看了眼雙頰紅腫的宛容,靳墨言看着小魚兒道,“你滿意她的道歉麽?”
“勉強過關。”小魚兒不緊不慢的開口。
宛容抽了抽嘴角,全身似失了力氣一般,整個人軟倒下去。
一旁的大夫看她這樣,猛不丁的出聲,“王爺,娘娘該是毒發了。”
“嗯。”淡應一聲,靳墨言道,“開方子救治她吧,本王走了。”
話畢就要離開,大夫卻道,“王爺,娘娘的毒,草民解不了。”
“解不了?”
“是,”大夫點頭,“娘娘的毒很怪異,草民不知是何毒,更不知該怎麽解。”
“若是解不了,能活多久?”靳墨言問。
大夫琢磨了下,幽幽的道,“死倒是死不了,就是會活得難受。”
“何意?”
“娘娘中毒的地方可能會不能再動。”捏了捏衣角,大夫緩緩開口,“娘娘會癱掉。”
“什麽?”宛容臉色蒼白的失聲叫。
默了數秒後她瞪大眼看着靳墨言叫嚷着,“王爺……救我,王爺,我不想癱掉。”
靳墨言斂眉,冷冷的道,“你想讓本王如何救你?”
宛容嗚咽出聲,“不管用什麽法子,隻要能救我都成。”
勾唇,靳墨言淡聲諷,“本王無力。”
“不,王爺,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永遠都不能走路……”宛容哀戚的叫着。
“靳叔叔,沒事的話,我想離開這裏了。”小魚兒突然開口。
靳墨言擰眉,沉聲道,“你想去哪?你不是來找本王,讓本王幫你找娘親麽?難道你不想找你娘親了?”
小魚兒眸光閃爍着,幽幽的道,“我不要靳叔叔找我娘親了,我要自個去找。”
“你娘親是怎麽不見的,告訴本王。”似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靳墨言問。
小魚兒撇嘴,看了看宛容,搖頭,“我自個去找娘親,靳叔叔,你忙自己的事吧。”
靳墨言沒吱聲,直接轉着輪椅往外走,宛容突然大叫出聲,“王爺,請你讓人去找我的幹……爹爹”
聞言,靳墨言身子怔了怔,好一會才開口,“本王會派人去找前輩的,能不能找到,要看你的機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