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瞅着她,不言語,沖過去便要越過她離開小屋子,這時,那被她踢了好幾腳的丫環突然一個飛撲抓住了小魚兒的身子。
小魚兒臉一白,伸手推攘着,想從她手上脫逃出來,可她卻扣得死死的,就是不放開。
見此,小白冷哼一聲,從小魚兒身上竄出,一下沖到小丫環的脖子前,在上邊狠狠咬了一口。
“啊……”小丫環慘叫一聲,緩緩放開了小魚兒。
小魚兒忙脫離她的手,慌張的抓起她身上的小白朝外逃竄而去。
“來人啦……”看着他的背影,宛容費力喊出這句話,而後,慢慢暈了過去。
伺侯宛容的另一丫環聽到她的聲音,立即跑過來情況,發現宛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時,這丫環尖聲大叫,“來人啦,側妃娘娘被人行刺了,快來人啦。”
停頓了一會,她突然看向鎖着小魚兒他們的小屋子,見裏頭沒人,立即又叫,“行刺娘娘的是個小孩子,快将他抓住。”
雖然宛容不受寵愛,可她到底是皇帝認定的無憂王側妃,她的安危于王府的衆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這個丫環的叫聲一出,立即有不少人往樓閣方向跑,在發現宛容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那些人臉色一變,一批人慌張的擡着她進屋,另一批人急急的去尋着大夫。
至于其他聽到叫聲的人,則開始在王府中追着小魚兒的身影。
發現後邊有人在追自己,小魚兒使了吃奶的勁,跑得飛快,可饒是如此,他還是沒跑過那些追過來的人。
一年輕的侍衛一把逮住他的身子,惡狠狠的沖他道,“敢行刺側妃娘娘?你不要命了?給老子走!”
小魚兒掙紮大叫,“我沒有刺殺她,你放開我。”
這侍衛冷笑,“有沒有刺殺,去見了側妃娘娘才知道。”
小魚兒不願被抓回去,失聲大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去見她,她是壞人,放開我……”
離這不遠的涼亭,靳墨言冷冷發問,“是誰在叫喊?”
楊臨搖頭,“不知道。”
“去看看。”
“嗯。”
應聲後,楊臨幾個起落,當他出現在小魚兒所在之地時,那些追捕他的人正拎着他往宛容的院落去着。
見狀,楊臨忙開口,“你們在做什麽?”
聽到這聲音,那幾個立即回身,在瞧到是楊臨時,微微行了一禮,“見過楊大人。”
楊臨沒搭理他們,他的視線落到了被抓的小魚兒身上,瞧清他的臉,楊臨刷的一下走過去,伸手從那年輕侍衛的手上将小魚兒奪了下來,“小魚兒,你怎麽會被他們抓住?”
“叔叔。”小魚兒喊着他。
楊臨擰眉,“你的臉是怎麽回事?被人打了?”
小魚兒嘴一癟,委屈的道,“叔叔,我沒有行刺側妃。”
見他根本不接他的問題,楊臨眯眼,淩厲的聲音沖那些侍衛們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幾個侍衛臉色不太好看,他們斟酌了幾秒,将剛才的情況說了出來。
楊臨輕哼,撫着小魚兒的臉道,“我帶你去找王爺。”
當靳墨言看到楊臨抱着一身狼狽,一邊臉還紅腫的小魚兒時,眸子一沉,“他怎麽會弄成這樣?”
楊臨扯唇,将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出來。
“被當成刺客?怎麽會被當成刺客?小魚兒,你告訴我。”靳墨言瞅着小魚兒詢問。
小魚兒努着唇,奶聲奶氣的道,“娘親不見了,我帶小白來找靳叔叔,想讓你幫助找娘親,後來門口的人不讓我進來,我想走,遇到了側妃,她非要帶我進來,我想逃,她打了我一巴掌,還讓人把我關了起來。”
“再後來,她問我來找靳叔叔做什麽,我就讓小白咬了她一口,然後帶着小白往外跑,結果被他們抓住,他們說我行刺側妃。”
小魚兒雖然說得有些不清不楚,可是該清晰的地方,靳墨言是聽得很清晰,“楊臨,去問問她爲什麽要這麽做!”
“是。”
放下小魚兒,楊臨嗖的一下離了去。
推動輪椅行到小魚兒面前,靳墨言伸手,一把将他抱到了腿上,“痛麽?”
知道他問的是臉,小魚兒點頭,肯定的說,“很痛。”
靳墨言眸光一沉,冷冷的命令,“來人,去拿治傷的藥過來。”
“是,王爺。”暗處出來一人,領命後立即飛身離去。
等他再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個瓷瓶。
從他手上拿過瓷瓶,靳墨言拿下瓶塞,将瓶中之物倒在手上,然後慢慢往小魚兒臉上抹着。
原本刺痛的臉頓時變得涼涼的,微微的浮腫也迅速消落下去。
這一感受讓小魚兒忍不住閉上了眼。
靳墨言不由自主的勾唇,輕輕的在他臉上撫動着。
遙遙看着,楊臨眯了眯眼,出聲道,“主子,宛姑娘回答不了問題。”
“爲何?”靳墨言冷冷的問。
“她中毒了,昏迷不醒,現在正等大夫原因。”
靳墨言冷哼一聲,“先讓人将她弄醒,救治的事,待會再說。”
“是。”應聲就要走,靳墨言突然想到什麽問,“小魚兒,要去找側妃報仇麽?”
“要。”小魚兒肯定的點頭。
靳墨言眯眼,沖楊臨道,“推本王去她的院子。”
“是……”
看到靳墨言前來樓閣,不明情況的幾個奴才立即慌亂叫,“王爺,側妃娘娘被賊人行刺了,請王爺下令捉拿賊人。”
睨着他們,靳墨言淡聲道,“本王懷裏的孩子就是你們所謂的賊人,你們想怎麽捉拿他?”
聽到聲音,這幾人立即朝他懷裏看,在瞧到小魚兒正倚着身子靠在他懷裏時,臉一抽,頓時沉默下來。
見此,靳墨言冷聲問,“大夫來了沒?”
“大夫已經來了,正要側妃娘娘的情況。”猶豫了好一會,才有一人回答。
靳墨言扯唇,讓楊臨将自己推進内室。
一入内,便瞧到大夫收回手,似乎正要開口說話,“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