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她哽着聲音說,“對,是真的。”
小魚兒面露歡喜,突然想到什麽問,“娘,那咱們現在是在哪?”
“在家裏。”拔了拔他額上的毛發,阮處雨輕柔的聲音說。
“我回來了麽?是娘将我帶回來的?”他兀自高興,嘴裏忍不住問。
“是,你回來了,也是我将你帶回來的,小魚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害,真對不起。”
看着阮處雨難過的表情,小魚兒咬着唇瓣道,“是我對不起娘親,說好了會好好的,可我沒保護好自己。”
“不,不是你的錯!”阮處雨搖頭。
“咦?娘?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突然想到什麽,他問。
阮處雨垂眸,“娘讓人偷偷保護你了,沒想到還是沒護住你。”
“偷偷保護我?”小魚兒拉下眼皮,倏地瞪眼道,“娘,那次我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是他保護了我?”
“嗯。”阮處雨點頭。
小魚兒笑眯眯的問,“那保護我的人是誰啊?我想謝謝他。”
阮處雨笑笑,“以後有機會再說。”
“哦。”
母子倆聊完話便慢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吃過早飯後,小魚兒去葛休那學習去了。
而阮處雨在院子裏坐了一上午,直到小魚兒學完出來,她才召了衆人,沖他們宣布午飯出門去吃。
阮處雨話一出口,立即得到葛休的反對,“處雨,出門吃飯太浪費了,你現在離開了三皇子府,沒有了月饷,還得養活這麽一大家子人,要吃飯還是在家吃吧。”
“就出門吃吧,反正節約這一頓的錢也不能做什麽。”阮處雨淡淡的道。
葛休幽幽的說,“能節約一點是一點。”
“那好,你一個人在家吃。”
葛休:“……”
雖說文人一般都有骨氣,可是自從遇到阮處雨之後,葛休早不知道骨氣是什麽東西了,左右權橫了下,他還是乖乖的跟着阮處雨他們出了門。
他們吃飯的地方,定的是上次吃過的雲深酒樓。
點好菜,阮處雨淡聲開口道,“我想開一間青樓。”
“你說什麽?”葛休瞪圓雙目。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子。”阮處雨涼涼的說。
葛休使勁搖頭,“在下不同意,死都不同意,你不要跟在下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阮處雨斂眉,肯定的開口。
葛休眨眨眼,憤憤的道,“沒有開玩笑,那在下更不同意!那種地方實在是……太……”
似覺羞愧,他哽了半晌沒吐出好的形容詞來。
“太怎樣?你是不是覺得那裏是個不正經的地方?”
葛休點點頭,“不錯,在下就是覺得那裏是個不正經的地方,那裏的女人都太…而且去那裏的男人都是品性不良的!”
“去那裏的男人都是品性不良的,這話我贊同,可你說的那裏的女人都太……嗯,我不認同,有需求才會有供應,是男人如此,才會有女人進入這一行業。”
“你……你不知羞!你一個女子,怎能說這種話?”葛休紅着臉說。
阮處雨扯唇笑笑,沖紅雨道,“幫我尋鋪,地段不用太好。”
“好。”紅雨點頭應。
“這事就這麽定了。”
“處雨,你……不成!你不可以開那種店。”葛休叫喚。
阮處雨抿唇,“你放心,我一定開一個不一樣的。”
“能有什麽不一樣,不一樣不也是青樓麽?”
“那可不一定。”阮處雨意味深長的開口。
葛休擰眉,拽着老修道,“你也幫着說兩句。”
老修黑幽的眼珠瞧着他,憨笑道,“葛公子,老頭我就是阮夫人府上一個吃閑飯的人,老頭我有什麽資格說道阮夫人的事。”
“你…”葛休臉色有些難看,他也想到自己的身份,依他所說,他連與他們同桌吃飯都不夠格……
看了看他們幾人的表情,小魚兒突然出聲問,“葛叔叔,什麽是青樓?”
“青樓就是……”葛休欲解釋,可話到一半又不知道說什麽,他看了眼阮處雨,幽幽的說,“你問你娘親吧。”
“娘,青樓是什麽?”小魚兒點着腦袋,立馬沖阮處雨問。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葛休本想讓阮處雨也被問個話堵,好讓她知知羞,想不到她竟然避而不答,實在是……太聰明了。
開青樓的事,就這麽定下了,飯後,紅雨直接去尋起鋪子,京城的鋪子可不便宜,比一般的城要貴上好幾倍,本來一個鋪子隻要幾百兩,可這裏卻要上千兩不止,且這樣的鋪子還是最差的。
好在,阮處雨要的不是好地段的鋪子,轉悠了一兩天,紅雨尋了個價格适中,鋪面中等的鋪子。
和人家談好後,紅雨回阮府回了阮處雨。
聽到她報出來的數字,阮處雨擰起眉頭,“二千五百兩?”她手頭上隻有三千多兩,若是花二千五百兩買鋪子的話,那接下來的籌備工作便沒有銀錢做了。
“你沒錢麽?”看着她的表情,紅雨問。
“嗯,手頭的錢不夠,看來得找人借了。”拄着下巴,阮處雨歎聲道,“我先去拿錢給你買下鋪子。”
“哦。”紅雨似想說什麽,可最終沒說出來。
領了錢紅雨便走了,可她沒立刻出府,而是去了某個房間。
“要借錢啊。”此話落,停頓了好一會,他說,“要借就讓她去借。”
“本來我想讓您拿錢出來的。”紅雨幽幽接聲。
那人瞪了她一眼,哼哼的開門離了去。
阮處雨在京城沒有其他熟人,唯一相熟的就是靳墨言,在将錢給了紅雨後,她就去了無憂王府找他。
可這次,她還沒見到他,便被人攔了下來,“永平夫人,你當無憂王府是什麽地方?由你想來就來麽?”
“我有事想找無憂王。”看了白秋水一眼,阮處雨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