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此事真的與他無關?”阮處雨微微松了口氣。
頓了下又問,“對了,三皇子的雙腿是爲什麽被廢,你知道麽?”
“這事,得細查。”夜歌摸着下巴,緩緩開口。
“幫我查查。”阮處雨吩咐,“還有,順便幫我查查幾次追殺三皇子的兇手。”
“你閑着沒事幹麽?”夜歌磨牙。
阮處雨一怔,“我隻是想弄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有問題麽?”
“有!自從那天你使喚我開始,我一直沒休息過,幫你查完了又查!你把我當什麽了!”
看着怒氣沖沖的夜歌,阮處雨撫了撫下巴,突然道,“你笨啊,你可以再叫一個人過來聽我的命令呀,誰讓你一個人跑的?”
“你敢說我笨?”夜歌臉黑得跟碳一樣。
阮處雨懶洋洋的應聲,“你覺得自己不笨麽?夭媚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完全可以再叫些人過來,這樣的話,我吩咐事件,就不用你一個人全幹了。”
夜歌:“……”
沒再開口,夜歌氣沖沖的離了去。
“你們是什麽人?”看着外頭的陌生少女,春月疑聲問。
“我們是……阮姐姐的朋友,想來見見阮姐姐。”趙傾城眯眼答。
春月擰起眉頭,“兩位姑娘,我家夫人重病,見不了客,兩位請回吧。”
這話一出,梅陽豔便黑了臉,“你好歹通報一聲啊!我們和阮姐姐很熟的!”
“夫人一早就吩咐了,什麽人過來都不見。”春月平靜的說。
“你……你去通報阮姐姐,說梅陽豔來找她了,你看看見不見我!”
“姑娘請回吧。”她不爲所動。
梅陽豔氣得跳腳,“我不回,今天不見着阮姐姐,我便不走了!”
“那姑娘便在府外等着吧。”丢下話,春月就要進府,趙傾城忙拉住她,“你等等。”
話落的當口,趙傾城從衣内拿出一個瓷瓶道,“既然阮姐姐見不了我們,那我們就不強求,你将這個遞給阮姐姐,這是我家上好的治傷藥,效果特别好。”
看了眼瓷瓶,春月猶豫了下,伸手将之接過道,“奴婢在此多謝姑娘好意了。”
拿了東西,春月關上門就進了屋。
外頭的梅陽豔見狀,狠狠的跺了下腳道,“阮姐姐這是請的什麽下人啊!太沒禮貌了。”
“别怪她,她也是聽阮姐姐的話才會如此。”趙傾城淡淡的說。
梅陽豔咬牙,“你我是聽了傳言,關心阮姐姐,才過來看望她的,不管怎樣,咱們被拒之門外,我覺得很生氣!”
“行了,有什麽好氣的,這次見不了,下次再見呗。”
“下次是什麽時候?”
“等阮姐姐的傷大約好了,咱們再來。”
“下次過來,我一定要在阮姐姐面前将這老婦人告上一狀。”
“你呀……”
看着手中的藥瓶,阮處雨扯了下唇,沖春月道,“你去看看她們走沒,若是沒走,便讓她們進來。”
“是。”春月不解的領命離去。
她出門時,梅陽豔和趙傾城正上馬車要離開,見狀,春月忙扯着嗓子喊,“兩位姑娘,我家夫人要見你們。”
“咦?不是說不見麽?”梅陽豔堵話道。
春月憨笑了聲,沒答話。
梅陽豔還想刺她幾句,趙傾城猛不丁拽了下她。
看了她一眼,梅陽豔咽下話,輕哼一聲跳下了馬車。
将兩人領到阮處雨的房間,春月便離了去。
兩人也沒在意她,看阮處雨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模樣,梅陽豔擔憂的道,“阮姐姐,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阮處雨淡聲答。
梅陽豔擰眉,在屋内尋了個椅子坐下,這才又開口道,“阮姐姐,你爲什麽要避不見人啊?”
“不想見。”
這個答案出乎梅陽豔的意料,她眨眼,呐呐的道,“爲什麽?”
“哪有爲什麽?見人就得應付,不是嗎?”勾唇,她悠然說。
梅陽豔垂眸,贊同的點了點頭,“阮姐姐說得很對。”
她話停下不久,又想說些什麽,隻是還沒開口,阮處雨便搶聲說,“知道我爲什麽見你們麽?”
“爲什麽?”梅陽豔疑惑的看着她。
“因爲我有事想找你們幫忙。”
“是什麽事?”這次開口的是趙傾城。
阮處雨眯眼笑笑,道,“我這宅子裏沒什麽下人,我想買幾個下人。”
“買下人?阮姐姐是想讓咱們幫你買下人?”梅陽豔驚訝出聲。
阮處雨點頭,“是。”
“爲什麽讓我們買啊?”
瞅着她,阮處雨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已經問了好幾個爲什麽了。”
梅陽豔倒不覺得囧迫,她哼唧出聲,“不懂就要問,裝着知道就很好麽?”
“我怕會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混進來。”吐了口氣,她解釋着。
“奇奇怪怪的人?阮姐姐,爲……怎麽你就覺得有奇怪的人進來?”
趙傾城笑意盎然的道,“阮姐姐是怕風頭正盛,會有不懷好意的人混進府中吧?”
阮處雨點頭。
看着她,趙傾城俏眸閃爍起來,“阮姐姐怎麽就信任咱們?你怎麽就相信我們不會也想做些什麽?”
“沒有原因,我願意相信你們。”阮處雨淡淡的說。
“既然如此,阮姐姐且等着,咱們回去便選下人,對了,阮姐姐要幾個人?”
“兩個丫環,兩個男仆。”
“嗯。”應聲後,趙傾城直接告辭要走。
梅陽豔有些不樂意,“咱們才來啊。”
趙傾城笑眯眯的道,“先幫阮姐姐辦好事再來與阮姐姐相聚吧。”
“哦。”撇了撇嘴,梅陽豔不情不願的起身出了屋。
某寝宮内,一個拔長的聲音響起,“公主駕到!”
屋内的德妃聽到這聲音,擰起眉頭,微微的擡眼朝門口看去。
一個粉紅的身影快速接近,踏過門檻後,視線便落到了屋内的那小人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