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你有大堆奴仆下人的時候,我會學會尊卑有别!”阮處雨淡定的說。
靳墨言輕哼,“我可不記得當初在我府中的時候你有跟我尊卑有别。”
“沒有嗎?”她問。
“有嗎?”
“天不早了,我先休息了!”阮處雨眯眼,懶得跟他讨論這個沒營養的問題,丢下話,她兀自離開了他的房間。
烈日炎炎,兩個身影在滿是黃沙的土地上緩緩而行。
“咱們要上哪去找月上白啊?”阮處雨問。
抿了抿幹澀的唇,楊臨開口,“不知道,不過這東西會長在這裏是肯定沒錯的。”
“還有沒有具體一點的生長環境啊?”阮處雨無奈的問。
楊臨搖頭,“要有的話,這草藥就不會成爲傳說之物。”
阮處雨歎了口氣,“我就該讓你家主子自個來找的!”
“請注意你的說辭,那也是你的主子!”楊臨反駁。
阮處雨輕笑,“我随時可以辭他的職,一旦辭了他,我和他便沒有任何關系。”
“你……算了,不跟你多說,咱們還是快找吧。”
“嗯。”
這聲落下後,兩人繼續行走,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響傳來,“嘶……”
“有東西。”阮處雨臉一沉。
楊臨停步,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突然瞧到阮處雨腳下一個黑色長棍物體,他驚呼一聲,拉着她驚懼的倒飛出去。
而這時,一個黑影正好撲來,那黑色長棍般的物體咻的撲上黑影。
“啊……”一聲慘叫從黑影嘴裏發出,砰的一聲,他墜落在地,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不多時,便絕了氣息。
“好險!”拉着阮處雨站穩後,楊臨一額汗水的開口。
阮處雨瞅了眼溜走的眼鏡蛇,沉聲道,“這黑衣人是什麽人?”
“不知道。”楊臨搖頭。
就在這刻,刷刷刷,兩人周邊出現十多個黑衣人。
掃了他們一眼,阮處雨揚聲開口問,“你們是什麽人?是來殺我們的?”
“你這不是廢話麽?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裏,能不是來殺人的?”楊臨幽幽出聲。
阮處雨白了他一眼,哼聲道,“前兩次我們遇襲那些人都是針對你家主子的,可現在你家主了不在這裏,我自然得問問他們想殺的是誰。”
“遭,主子有危險!”楊臨驚呼。
“現在咱們更危險!”阮處雨破無語的開口。
楊臨咬牙,冷冷的朝黑衣人們看了一眼,抽出随身長劍飛身朝他們攻了過去。
他一動,這些黑衣人立即分成兩拔朝阮處雨和楊臨殺了去。
“該死!”咒罵一聲,阮處雨不得不迎上這些人的攻擊。
打了一會,阮處雨便顯出弱勢,在沙漠上,很不利于她打鬥,站在沙上,她常常使不出勁道,而那些拿劍拿刀的黑衣人卻沒什麽影響,他們沒招勢,就是硬拿劍砍也占了很大的優勢。
因此,約莫半刻鍾,阮處雨便被砍了數刀,血腥的味道在沙漠上彌漫着。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阮處雨怒極,忍不住開口問。
一黑衣人看阮處雨眼見着不行了,便開了口,“要死的人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阮處雨擰眉,面無表情的道,“便是死,我也想知道要殺我的是什麽人,不然我死不瞑目!”
“你隻需知道是有人要殺你就好,咱們不能報出那人的名字,這是規則!”黑衣人淡漠的開口。
“你們是殺手?”阮處雨驚訝。
“是。”黑衣人應聲。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雇了殺手要殺我?”她追問。
黑衣人不耐煩的點頭。
“可我沒得罪什麽人啊!”阮處雨喃問。
“真沒得罪什麽人,人家爲什麽要殺你?”那方的楊臨抽空反駁。
阮處雨咬牙輕哼了聲,眸光掃向黑衣人,突然彎腰從地上抓了一把沙撒向他們,待他們迷眼後,她立刻提步飛逃起來。
見狀,楊臨傻了眼,愣了片刻後也挑起飛沙攻向黑衣人們,待他們蒙眼之時,他立即飛身離了去。
她死了麽?應該死了吧,她都陷進沙漠的沙坑裏了,怎麽可能還能活命?
若在從前,她死也便死了,可如今她有個乖巧又聰明的兒子,他還那麽小,若她死了,他要怎麽辦?誰照顧他?
不知該說她倒黴還是怎樣,這段時間見天的遇殺手……
也許老天覺得她不應該重生,所以想奪去她的性命吧!可怎麽辦?她不甘心就這麽死了,老天憑什麽想讓她死她便要死,憑什麽想讓她活,她就能活?
“姑娘。”低低的喚聲從上方傳來,帶着微微的歡喜。
她沒死?這個念頭在腦中形成,阮處雨猛的睜開眼,在瞧到上方陌生的容顔時,她張嘴,想開口說話,可喉嚨卻發不出正常的話,她隻能啊啊的發聲。
怎麽會這樣?她啞了?阮處雨疑問。
坐在她旁邊的女子輕笑了下,“醒了就好,你想說話?可阿爹說你的嗓子因爲長時間沒喝水,加上天太熱,給烘傷了,你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開口。”
看了她一眼,阮處雨點頭。
女子眨眨眼,清脆的聲音說,“我叫阿妹,這兒是我家,阿爹昨天去城裏買東西,半路從黃沙坑裏将你給拉出來了,他看你有氣,就将你背回來了。”
“多謝。”她無聲的扯唇。
阿妹看不懂,隻是道,“我去端碗吃食給你,你坐着吧。”
話落,也不待阮處雨答應,她轉身就走。
回來時,端着一碗熱乎乎的面疙瘩。
“吃吧。”她遞過去開口。
阮處雨點頭,一點不客氣的将碗接過開吃。
阿妹笑眯眯的看了她一會後道,“你自個吃,我去看看另兩個人醒沒。”
“啊……”聽到這話,阮處雨立即伸手拉住阿妹。
阿妹扭頭不解的開口,“怎麽了?”
阮處雨欲開口說話,可想到自己的嗓子,不由歎了口氣,她垂眸想了想,突然抿起唇,從床上下了來。
見她往外走,阿妹道,“你想出去吃麽?你還是在屋裏吃吧,外邊太陽烈,而且你身上有傷。”
阮處雨搖頭,比着兩根手指,又指了指外邊。
“咦?這是什麽意思?”阿妹喃喃開了口,突然想到什麽說,“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另兩個人?”
阮處雨立即點頭。
阿妹輕笑,“他們也是阿爹撿回來的,比你早一天撿回來,可他們都睡一兩天了,還沒醒,阿爹說,他們要是再不醒,就等着死吧。”
阮處雨擰了擰眉,張嘴沖她啊了聲。
阿妹俏皮的眨眨眼,“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你想去看他們就去吧,跟我走。”
阿妹徑直往外去,阮處雨趕緊跟了上。
他們就在阮處雨所住房間的隔壁,阿妹推開門,領着阮處雨走了進去。
“還沒醒。”看了一眼,阿妹開口。
看着她的背影,阮處雨偏身越過她,兀自朝床上看去。
在瞧到床上的兩人時,她露出欣喜之色,激動的朝床前撲了過去,“啊……”小魚兒!
“你認識他們?”看着她的動作,阿妹疑惑的問。
阮處雨點點頭,聽她說還有兩人,她就在猜測也許他們其中有一個是楊臨,沒想到會看到小魚兒和靳墨言。
“他們是你什麽人啊?”阿妹問。
阮處雨瞅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搖了搖頭。
“好吧,等你好了再說也一樣。”阿妹輕笑,突然走到床邊坐下,對着床上的人誇着,“這公子長得真俊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長得這麽俊的人。”
眼皮動了動,阮處雨伸手朝小魚兒撫了撫,突然想到什麽啊了聲。
“怎麽了?”阿妹問。
阮處雨握緊手看了她一眼,将手上的碗放下,而後,咬牙,狠狠的推起小魚兒的身子,“啊……”醒醒,快醒醒!阿妹說他們再不醒就隻能等死,他們不能睡了!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這麽推攘真的有用,在奮力的推了一會後,小魚兒狠狠咳嗽起來,不一會,緩緩睜開了眼。
“啊……”阮處雨驚呼,猛的抱住他的身子。
“誰……你是誰?”小魚兒下意識的問。
阮處雨拿手摸着他的小腦袋,将臉在他臉上貼了貼,輕輕的啊了起來。
小魚兒眼睛雖然看不見,可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讓他立即辯出抱着他的人,“娘,是你麽?娘!”
“嗯。”阮處雨努力發出這個字。
小魚兒嗚咽起來,他雙手抱着她大哭起來,“娘……”
“你們……”阿妹張嘴,“你們是母子啊!那那個公子是你的相公?”她指向小魚兒旁邊的靳墨言。
阮處雨搖了搖頭。
“他不是你相公?”阿妹歡喜的追問。
阮處雨點頭。
阿妹臉紅了些,期待的問,“那他有妻子麽?”
阮處雨一愣,看着她怔了一會,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她在他府中住了那麽久,沒聽他有女人啊。
“太好了!”阿妹驚呼。
突然似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轉移話題道,“原來像你這樣搖一搖他們就能醒啊,你讓開,我來搖搖這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