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才想搖頭,卻在張嘴欲回話,但尚未發出聲音的那刻再度暈了過去。
見此,老修臉一沉,“小公子,你醒醒啊,醒醒啊!”
聽得他的叫喚,阮處雨鎖起眉頭,突然轉身沖靳墨言道,“三皇子,我有事要說,麻煩你和你的手下先離開這房間好麽?”
“你……”聽她趕人,楊臨正要訓斥,可話還沒出口,就被靳墨言一個冷瞪給收了回去。
他垂頭,乖乖的走到靳墨言身後将他推出了房間。
他們才走,阮處雨又将葛休給趕了出去。
待裏頭隻剩她,老修和小魚兒三人時,她才關上門,冷冷的沖老修道,“你剛才是不是對小魚兒做了什麽手腳?”
“夫人,你在說什麽?”老修不解的問。
阮處雨冷笑,“别跟我裝傻,他之前一直在昏睡,你一來他就醒了,一定有問題!”
老修讪笑了聲,沖她道,“夫人,你真聰明,老頭剛才的确喂了顆解百毒的丹藥給小公子,那是老頭我從一個将死的高手手上得來的,他想讓老頭葬了他,便将身上一粒丹藥給了我。”
“看這樣子,你剛才的丹藥并沒有用處。”阮處雨并不拆穿他的謊言,隻是這麽開口。
老修皺緊眉頭看着小魚兒,“可怎麽辦,小公子這麽善良,老公不想看他死。”
聞言,阮處雨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将小魚兒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
“帶他找大夫。”她冷冷的丢下話。
老修歎了口氣,緊跟而上。
門外,靳墨言見她抱出小魚兒,擰起眉頭道,“這是做什麽?”
“這裏沒人救得了他,别處不一定沒人救!”瞅着他,阮處雨開口。
“我跟你一道去。”靳墨言并不反駁她,而是淡淡的丢下話。
阮處雨拒絕,“不用,我怎麽能讓三皇子跟我一道東跑四竄。”
“處雨,在下不建議你帶着他四處跑!”葛休突然接聲。
“他是重病之人,身體本就虛,受不得奔波,若要找人救他,最好是将人帶來。”
“可……”阮處雨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先把他抱回我們住的院子吧。”
“好。”
應了聲,阮處雨一派的幾人立即匆匆離去。
“到底她是皇子還是主子是皇子啊!竟然這麽無視主子!”楊臨抱怨着。
靳墨言冷睨着他,命令道,“帶我跟上他們。”
“主子……”楊臨擰眉,卻還是努着唇将靳墨言推着跟了過去。
自打小魚兒和阮處雨開始上學後,小白就徹底的成爲了混吃等死的貂豬!
阮處雨一行人進去的時候,小白正在屋頂上懶懶的打着呵欠,似乎才睡午覺醒來。
看到他們都聚在一起,而且面色凝重,小白疑惑的躍了下來,它抖了抖胖胖的身子,卻在這刻瞧到了她手上的人兒。
“哎喲……”還沒抖開的肉因爲情緒的原因突然收緊,害他全身一疼,不由口吐人言。
“剛才是什麽聲音?”葛休疑惑的問。
阮處雨扭頭看了衆人一眼,又瞄着心虛的小白,輕咳一聲道,“應該是哪隻貓吧。”
“剛才是貓在叫?”他追問。
阮處雨并不理會,兀自抱着小魚兒朝房間走去。
見狀,小白尾巴一豎,趕緊跟上了她的腳步。
身後的幾人雖然聽得聲音,卻并沒聽得太清楚,也因此,沒對此事多做糾結,看她進屋,麻利的跟了過去。
将小魚兒放到床上,小白一個箭步沖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看了阮處雨一眼,腦袋一低,一把咬上了他的脖子。
阮處雨先是心一緊,随後強壓着疑問平靜下來。
倒是跟上來的其他人一溜的瞪了眼。
“這是怎麽回事?小白在咬小魚兒!”葛休驚呼。
楊臨接聲,“它在吸血。”
“不會的,小白是小魚兒少爺的寵物,他不會害小魚兒的。”小志肯定的開口。
“那它爲什麽要咬他?”楊臨問。
小志愣住,縮靠在身後的莫羽身上沒吱聲。
至此後,直到小白放開小魚兒的脖子,都沒人再開口。
“快看看小魚兒!”一見小白松開嘴,阮處雨立即推着葛休說。
葛休眯了眯眼,應聲後快步過去探着小魚兒的脈。
好一會,他才出聲,“毒……似乎沒了。”
“真的?”阮處雨不可置信的問。
葛休點頭,“脈上探不出來。”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阮處雨問。
“這個……明天應該能醒,他現在毒雖然沒了,可失了太多血,得喝些補血的藥,在下開一個藥方,你去抓些來,熬了給他喂下去。”
“嗯。”
得知小魚兒沒事,衆人都松了口氣,開了藥方,莫羽主動接了過去,向阮處雨讨了錢後出了門。
看着她的背影,靳墨言留下話要走,楊臨卻突然開口說,“你是個大夫?”
他的眼睛看的是葛休,顯然,問的也是他。
“不算是,可在下會醫術。”葛休點頭。
“那你跟我們來一趟。”楊臨沉聲開口。
葛休不解,想問,可琢磨了下,終是收了聲。
沉默的跟着楊臨他們出了小院走了好一會,到了一個安靜的大樹下,楊臨停下推着的輪椅,沖葛休道,“你幫三皇子把把脈,看他的腿傷能不能治。”
“什麽?”葛休驚呼,“你讓在下幫……幫三皇……皇子把脈?”
“你瞎叫什麽?不就是把脈麽?又不是吃了你!”楊臨冷着臉喝。
葛休呐呐的看着他,咽着口水道,“要,要是在下不能治,是不是不會治罪?”
“你以爲呢?”楊臨反問。
葛休身子一顫,定定的道,“要是要治罪,在下不把脈!”
“你以爲三皇子是什麽人?會随意給人安罪名麽?”楊臨不屑的道。
葛休讪讪的道,“三皇子身份尊貴,在下這不是怕……”他很惜命,小心一點又沒錯。
“把脈吧。”楊臨催。
葛休點頭,伸手幫靳墨言把起脈。
“這……”一個字才出口,楊臨道,“别問是怎麽傷的,你就說你能不能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