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隻耽誤一會。”靳秋揚無所謂的道。
聽他這麽說,小魚兒搖了搖頭,“不行,要是隻能現在去拿的話,我們就不要東西了。”
“你……”靳秋揚無奈,默了下道,“那成,等下學後咱們再去。”
“好。”
達成協議,兩人并肩朝課堂那方走。
見此,阮處雨搖了搖頭,淡然的跟了上去。
“你們怎麽會來雲深書院?”才到新課堂門口,還沒入内,一個驚訝的女子聲音響起。
緊接着,二十多道視線全部掃射到站在門口的阮處雨三人身上。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快速朝阮處雨他們走了去。
才近前,剛才驚訝出聲的梅陽豔立即發問,“阮姐姐,你和小魚兒怎麽會到雲深書院來?”
阮處雨挑眉,淡淡的道,“我們是來這裏讀書的。”
“你在開玩笑吧。”梅陽豔不可思議的接聲。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麽?”阮處雨問。
趙傾城在旁邊擰起眉頭,“阮姐姐,你早有才識,爲何會突然到這裏來讀書?”
“三皇子說我禮儀太差勁,一定要我學全了禮儀,便将我送到這裏來了,我看我兒子在家沒事幹,就拉着他一道來了。”阮處雨表情輕淡的解釋。
趙傾城猛眨了幾下眼,呐呐的道,“禮儀差勁?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阮處雨并不打算深做解釋。
趙傾城愣了好一會才道,“對了,阮姐姐,我聽說你寫了一個治水方案救了不少人,還得了皇上的賞賜,這事是真的麽?”
“是真的。”阮處雨肯定的點頭。
看着她,梅陽豔忍不住誇,“阮姐姐,你太厲害了!”
阮處雨嘴角輕唇,幽幽的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隻是蒙的,你們會不會相信?”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梅陽豔道,“阮姐姐,咱們不是傻子,你能蒙一次,還能蒙兩次麽?你的表現根本不像是蒙的!”
“沒錯。”趙傾城贊同的點頭,“阮姐姐,你不知道,我爹說皇上不僅賞了你東西,還當朝誇了你好幾句,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想瞻仰你的容貌呢。”
“她就是那個寫了治水方案的人?”聽了他們的對話,靳秋揚突然驚聲問。
梅陽豔瞅了他一眼,點頭。
靳秋揚抿了抿唇,聲音突然冷下來,“本世子的位置在哪裏?”
“誰知道呢?你等上課的先生來了再尋位置吧。”梅陽豔悠悠的說。
靳秋揚輕哼一聲,面無表情的朝走到某個空位置前一屁股落了坐。
見此,梅陽豔叫喚,“喂,你怎麽回事啊?那位置不是你的,你坐了,别人坐哪?”
“本世子就要坐在這裏,你能奈我何?”靳秋揚不悅的反駁。
“你……”梅陽豔話一堵,氣了半天,最終沒再開口,隻是小聲的嘀咕,“真是個沒禮貌的世子,怎麽這麽快就升級到這了?”
瞅了眼梅陽豔,趙傾城問,“世子怎麽會和阮姐姐一道?你們難道做朋友了?”
阮處雨搖頭,“他跟咱們一道升級而已,現在會一起出現,隻是個巧合。”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阮姐姐上次還得罪了他,怎麽會和他和一夥去了。”梅陽豔一臉了然的開口。
阮處雨正要對她輕笑,一個高昂的聲音響起,“你們給本公主過來!”
聽到此聲,阮處雨擰了下眉,微微擡頭掃視了一眼,在看到靳海月那冷厲的表情時,她歎了口氣,暗道了聲倒黴便朝她走了過去。
“見過公主。”離她約兩步之遙,阮處雨拉着小魚兒微微屈身,沖她行了一禮。
靳海月本來還在想,若她還對她無禮,自稱我的話,她便會拿出公主的身份處罰她,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乖,這讓她抽起的一口氣半晌沒咽下去,露出一副想說什麽,一時又說不出口的表情。
好一會,她才緩過氣來,沖她道,“你一個婦人,怎能來這種地方學習?還不快給本公主滾出去!”
“公主,民婦不會滾,請公主賜教。”阮處雨不喜不怒,淡淡的道。
靳海月冷笑一聲,問,“你讓本公主滾?”
“民婦何曾讓公主滾了?”
“你讓本公主教你滾,不就是讓本公主滾麽?”她反問。
阮處雨一時有些噎住,這個公主還挺聰明。
“公主理解錯了,民婦是讓公主教,又并沒有讓公主滾一次給民婦看。”
“你個狡猾的婦人!不管怎樣,給本公主離開書院,你不配來這裏上學,更不配和本公主一同學習!”靳海月譏笑一聲,霸道的開口。
阮處雨垂眸,正要答話,趙傾城開口道,“二公主,阮姐姐來此是三皇子吩咐的,我想,若公主要她離開,應該去跟三皇子說吧。”
此話才落,靳海月一個冷眼射了過去。
趙傾城卻不驚不懼的眯眼迎視。
沉默了下,靳海月揚聲說,“本公主在說話,你插什麽嘴?你算個什麽東西?”
趙傾城臉色有些難看,卻是忍着沒有開口。
見此,靳海月又沖阮處雨開了口,“你聽到沒有?現在就給本公主離開!”
阮處雨眸中濃霧翻滾了下,突然輕笑道,“公主既然不想看到民婦,民婦現在就走。”
話落,阮處雨潇灑轉身直接朝外走去。
靳海月有些詫然,正盯着他們的背影直發呆,靳秋揚拉了拉她的袖子,開口道,“堂姐,留下那小的。”
“爲何?”靳海月不解的問。
靳秋揚幽幽的道,“你留下就是。”
靳海月雖然跟這個堂弟關系不怎麽好,可也不算多差,猶豫了下,她出聲道,“慢着,你兒子留下來吧。”
“爲何公主要留下民婦的兒子?”阮處雨止步,偏過身子疑惑的問。
靳海月輕哼,“本公主想要他留下就要他留下!怎的,你自己不能在這上學了,便不讓你兒子來了麽?”
“哪能啊,剛才民婦以爲公主想讓民婦帶着兒子一塊離開呢。”阮處雨虛笑了聲後蹲下身子沖小魚兒道,“小魚兒,你乖乖在這裏上課,等下下課的時候娘會到這裏來接你的,你别私自離開,知道麽?”
“嗯。”小魚兒點頭。
“有什麽事可以找趙姐姐和梅姐姐。”她又囑咐。
“知道了,娘。”小魚兒乖巧的應聲。
阮處雨點頭,歪着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下,這才起身離了去。
出了雲深書院,阮處雨馬不停蹄的回了三皇子府。
她本想立刻去告訴三皇子,她不能在雲深書院上學了,哪知她讓人去找三皇子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三皇子出門了。
對此,阮處雨隻是挑了挑眉頭,一臉淡然的回了自個的小院。
“咦,你怎麽回來了?”老修正在院子裏劈着柴禾,看到她進門,有些意外。
阮處雨幽幽的道,“被人驅回來了。”
“驅回來了?怎麽會?你昨兒不是才說升級了麽?”老修不解。
阮處雨不樂意回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就要回屋。
這時,老修卻說,“對了,我想起夭媚的方子布置的任務了。”
“什麽?”阮處雨擰眉問。
“他的任務是,拿到皇宮裏最珍貴的黑色珍珠!”老修沉着的聲音開口。
阮處雨擰眉,“那顆珠子在哪?”
老修搖頭,“這就要你自己去找了。”
阮處雨:“……”
一陣無語後,阮處雨瞅了老修一眼,什麽都沒說,兀自進了屋。
約在屋裏待了大半個時辰,阮處雨猛然想到要去接小魚兒的事,她立即從椅上起身朝外走。
才出院子,就聽到丫環來報說三皇子回來了,讓她去見他。
看着垂着腦袋的丫環,阮處雨無奈的擰了下眉,提步去找了三皇子。
“爲什麽突然回來?”阮處雨才一露面,靳墨言便開口問。
“哦,事情是這樣的……”淡應一聲,阮處雨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發生在課堂的事說了出來。
聞言,靳墨言低沉的嗓音道,“我等下去找下月兒,明日你照常去上學。”
“這樣不太好吧,公主不樂意屬下與她同一課堂,屬下還是不要去了。”阮處雨反駁着。
靳墨言鳳眸深深的看着她,“你不會是因爲不想去,這才拿她做擋箭牌的吧?”
“哪有,三皇子,你冤枉屬下了,實是公主看屬下不順眼,不想讓屬下去,屬下不希望公主對屬下更不順眼。”
“她順不順眼,是她的事,你上不上學,是你的事,你不用顧慮她。”沉默了下,他如此說着。
阮處雨擰着眉瞅了他好一會才道,“既然三皇子如此說,屬下明日就去上學,現在屬下要去接兒子了,屬下先走了。”
“等一下。”靳墨言喚住她。
阮處雨不解的将視線再次投向他,卻聽他道,“你究竟是不是女人?爲何衣裳從來都是那幾件?”
“什麽?”阮處雨愣住。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駁話,“我是不是女人你看不出來麽?我衣裳隻有那幾件,我不樂意換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