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處雨吸了口氣,突然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白,“你當時有進桃花林麽?”
小白小小的點了點腦袋。
“那你知道怎麽出去麽?”她又問。
小白愣了下,爪子收縮了下,搖頭。
瞅着它,阮處雨不死心的說,“你之前不是進來過一次嗎,這回怎麽不知道怎麽出去了?”
小白看着她動了動唇,突然白眼一翻,四肢齊蹬的卧倒下去,
見它裝起死來,阮處雨抽了抽嘴角,擡頭看着前方被纏上帶子的桃樹枝,幽幽歎息了聲。
現在他們應該是進了什麽迷幻陣吧,她想到曾經看的某劇裏也有這種桃花陣,當時那主角是怎麽離開桃花陣的?
完了,看的時間太長,她忘了!
阮處雨拄着下巴盯着地面,這種陣法是依據奇門遁甲創造出來的,要怎麽破?她又不懂這種東西,雖然她曾經有充實過很多知識,可是沒學這樣東西啊!
“處,處雨,咱們是不是出不去?”葛休呐然的聲音傳來。
頓了下,葛休又道,“要不去問問紅姑娘他們?”
“好,你回去問吧。”阮處雨點頭說。
“嗯,你們在這稍等。”葛休點頭,轉身就返了回去。
沒多久,他又轉了回來,看到阮處雨他們,葛休驚呼,“處,處雨!你怎麽在這?難道我沒離開過?”
阮處雨扯唇,正要開口,柳木輕和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三位,若要離開,趕緊,咱們隻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出去,若是離不去,你們就得永遠留下來,并且永遠聽從我們的命令!”
“什麽?”葛休大叫,沖半空吼,“怎麽會這樣?柳公子,你們想做什麽?”
柳木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沒再開口,仿佛剛才的聲音隻是幻覺一樣。
“柳公子,你回答我啊!你怎麽能這樣!你快告訴我們怎麽出去!”見他不答,葛休咆哮起來。
停頓了下,柳木還是沒有回話,葛休想再次出聲,卻被阮處雨給攔住,“葛休,不用再說了。”
葛休呐然看着她,喃喃的道,“他說要留下咱們,他說要咱們永遠聽從他的命令,怎麽會這樣?我一直以爲他們是好人,他們怎麽可以強迫我們!”
“有力氣怨恨他們,倒不如想想怎麽離開比較實際。”阮處雨面無表情的說。
葛休抿唇,悶了半晌後出聲,“咱們走,我便不信咱們離不開這裏!”
阮處雨勾唇一笑,淡然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阮處雨他們在桃花林中試了一次又一次,可每回都會不由自主的轉回到原點,就這麽償試了幾個時辰,柳木的聲音再次響起,“酉時之前若你們還沒有離開,我便認定你們是自願留下來。”
“什麽?你不是說一天的時間麽?應該到晚上才對!”葛休忍不住大吼。
柳木輕笑的聲音蕩漾起來,沒多久,便又無聲無息的消失。
見此,葛休頹廢的坐到地上,呐呐的道,“出不去了,咱們出不去了!”
“還有兩刻鍾,你怎麽這麽快就放棄了?”阮處雨不悅的說。
葛休抿了抿幹澀的唇,“咱們已經試了一天了,可永遠隻在原地轉,這樣要怎麽出去?”
“一定有辦法的。”阮處雨垂眸,定定的說。
“我相信娘親有法子。”小魚兒仰着腦袋堅定的開口。
“汪汪……”我也相信!小白跟着應和。
看着兩人一貂那一緻的表情,葛休輕笑,“那咱們再試一次。”
“嗯。”阮處雨應聲,就要拉着小魚兒提步走。
突然,她想到什麽,又從衣角上撕出了一條帶子。
将之看了一眼,阮處雨拿着帶子将眼睛蒙了起來。
“娘,蒙着眼睛你怎麽看路啊?”小魚兒不解的問。
阮處雨幽幽的道,“有時候眼睛看的不一定是對的。”
話落,阮處雨不再開口,拉着小魚兒自顧朝前走着。
沒了看清方向的眼睛,阮處雨全靠鼻子和耳朵來辨路,竟也奇怪,雖然看不到,可她卻沒撞上一顆桃樹,每每走到桃樹前,總能順利的避開它。
直走了一刻鍾左右,阮處雨停了下來,“葛休,你有看到我之前纏在桃樹枝上的帶子麽?”
葛休仔細在周圍看了看,搖頭,忽想到她看不見,又出了聲,“沒有。”
“那咱們繼續走吧。”丢下話,阮處雨繼續領路。
再次走了半刻鍾,葛休突然驚呼,“紅姑娘!”
阮處雨擰眉,将蒙眼睛的帶子拉了下來,暈眩了一會,她視線恢複清明,看着面無表情的站在前方的紅雨,她問,“紅姑娘是來送我們的?”
“是,你們在咱們百花谷住了一個月,送送你們是應該的。”紅雨皮笑肉不笑的說。
阮處雨勾唇,淡淡的道,“那我多謝紅姑娘前來歡送,若是無事,咱們也該走了。”
“走吧。”紅雨半偏着身子,揚手指着桃花林盡頭之處,“那裏就是出口。”
阮處雨點頭,将小白放到小魚兒肩頭,一把抱起他的身子往那方走。
就在三人出桃花林之際,紅雨揚聲道,“阮處雨,咱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還是不見得好!”阮處雨淡笑着回。
出了桃花林,豎立在阮處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峰。
看到那山,葛休呐呐的道,“難道咱們要越過高山才能離開?”
阮處雨瞅了他一眼,身子向右一轉,兀自沿着山腳下的小道走着。
見狀,葛休忙跟上,他興奮的叫,“原來還有個小路,在下還以爲隻能走山道呢。”
離開桃花林後,天色不算早,走了一個時辰左右,阮處雨他們便被迫停下來歇息起來。
“看來今晚要在這山林中過夜了。”看着阮處雨在面前點上火後,葛休這麽歎了聲。
阮處雨眉頭挑了挑,淡聲道,“你可有帶些糧食?”
“糧食?沒帶。”葛休搖頭。
“那你準備出來吃什麽?”
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