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輕笑,悠悠的道,“人家都是救命之恩湧泉相報,你不過幫助我們一次就想還掉救命之恩,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那你想如何?”阮處雨不疾不徐的問。
“把你的寵物給我們!”夜歌眸光閃爍了下,開口道。
“寵物?是什麽?”她腦中一時想不起有這樣東西。
“咦?你不知道?”紅雨睜大眼看着她。
阮處雨掃了他們一眼,沒接聲。
見狀,紅雨捋了捋袖口,沖阮處雨丢下一句稍等便疾步離了去。
不多時,她抱着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尖鼻短腿的動物走了進來。
那動物不是别的,正是小白。
看到阮處雨,小白咧嘴一笑,咻的一下從紅雨身上飛撲下來,一個跳躍便沖上了床。
阮處雨伸手接過它抱在懷裏,正撫動它的毛發,小白突然發出一聲吠聲,“汪汪……”
阮處雨愣了幾秒,瞅了小白好半晌才沖紅雨道,“它的确是我的寵物,不過你們爲什麽要它?”
“要不是它,你以爲誰會沒事跑上十公裏去救你們啊?”夜歌涼涼的接聲。
“這話怎麽說?”阮處雨擰眉。
聽到她問,柳木突然笑出聲,“這小家夥昨兒半夜突然跑到咱們的住處汪汪大叫,吵醒咱們後便一路奔跑,咱們想追到它,結果跟着它尋到了你們,咱們猜到它是你的寵物,就出手救了你。”
稍稍一理,阮處雨便明白原因,她淡聲開口,“你們莫不是想救了我之後,跟我讨要它?”
“沒錯!”夜歌點頭。
阮處雨勾唇,“其實你們完全可以不救我,自個逮捕到它,這樣的話,根本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就能得到它不是嗎?”
紅雨輕撫紅唇,咯咯的開口,“姑娘,你以爲我們不想麽?這小家夥太狡猾了,它逃跑的速度太快,咱們使盡了法子都沒能抓到它,沒辦法,咱們隻能出手救下你們。”
“你……究竟是什麽人?”紅雨的聲音才落,柳木突然擰眉,一臉深沉的問。
“我麽?是個普通的農家婦。”阮處雨淡聲回。
柳木面上一冷,不悅的道,“普通的農家婦不會有你這麽淡定。”要是普通的農家婦,因爲意外墜落山坡被他們救下,一定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可她卻理智得不像話。
“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法子。”阮處雨根本不解釋。
頓了下她又說,“你們想要小白,可我卻給不出來,小白雖然是我的寵物,可它隻是寄養在我家而已,并不屬于我,若你們要它,需得讓它自個同意才行。”
“這樣啊,你既給不出來,我們也不強求,咱們便來個約定好了,在一個月的時間内,咱們馴服了這小家夥,它就歸我們所有,如若不然,咱們便不要你的報答,放你們離開,如何?”
“你的意思是,這一個月内,我們不能走?”阮處雨眸光幽沉,定定的問。
“你若走了,這小家夥可就跟你一道走了,難不成還讓咱們跟着你走麽?”夜歌冷笑着說。
阮處雨扯唇,沉默了下點點頭,“我就在這裏待上一個月。”
“很好。”紅雨咧牙笑笑,突然問,“姑娘,你能告訴咱們這小家夥是什麽動物麽?”
“它不是……狗麽?”揪了揪它的毛發,阮處雨面不改色的回。
“狗?你以爲我們沒見過狗?”夜歌回。
阮處雨眨眨眼,拍了拍小白的身子道,“小白,你叫兩聲給他們聽聽。”
“汪汪……”小白甩甩尾巴,乖巧的喊了聲。
“聽到了嗎?”阮處雨問。
在它柔軟的毛白上拔弄了下,阮處雨開口說,“每個動物的叫法都不一樣,我想狗是怎麽叫的,大家都很清楚吧?小白既然作狗叫,當然就是狗啰。”
“你……”夜歌氣哼的瞪着她,面皮繃得緊緊的。
見此,柳木扯唇道,“能把一隻貂訓練成狗,不得不說,你很有能耐。”
“貂?什麽是貂?我隻見過豬狗牛羊。”阮處雨一臉無知的開口。
“而且,這位公子,你能把一隻狗訓練成雞叫麽?不能吧?這種事就是天方夜譚!”
“好厲害的婦人。”紅雨不鹹不淡的誇着。
阮處雨努唇回,“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紅雨正要開口說話,柳木突然揮手道,“咱們走吧,讓她休息。”
“嗯。”紅雨應了聲,丢了個眼神給夜歌,三人一道離了去。
離開之時,柳木順手帶上了屋門。
看着兩片門闆合在一起,阮處雨吐了口氣,該說幸還是不幸?可喜的是她和小魚兒被救了,但救他們的人似乎不是普通人,至少她的感覺是如此。
三人中,那個叫夜歌的男人外表奢華,内心卻陰暗無比,對待她十分尖銳。
至于那個叫紅雨的女人,她長相不出衆,若是不開口說話,像個鄰家大姐姐,可實際上,她是個無情的人。
還有那個柳木,他看起來很随和,卻是三人中最深沉的一個。
抿了下唇,腦中疲憊襲來,阮處雨收起心神,慢慢的閉上眼欲沉睡。
她懷裏的小白突然開口抱怨起來,“處雨,你好過份。”
阮處雨一怔,睜眼看着它,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幾近無聲的音量開口,“小聲點。”
小白知道她擔心什麽,哼唧了聲,将聲音壓到最低,“你們竟然丢下我獨自離開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埋在屋下了!”
阮處雨挑起眉頭,幽黑的眸子看着它,“你又知不知道,我被埋在屋下好半天,要不是葛休和小魚兒拉我出來,我就沒命了。”
“呀?你會被埋?你怎麽這麽笨?”小白失聲驚呼。
阮處雨一個巴掌朝它的小腦袋拍了去,“讓你小聲點的,要是讓他們聽到聲音,我可保不住你!”
小白沖她翻了個白眼,随即恢複正常,正要開口,阮處雨說,“再說,我不管你,是因爲想到你有自救能力,難道出了事,你不會逃走麽?以你的身形,想要逃出去,應該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