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祈澈雙手向懷中一繞,一臉好笑,向皇後說道,“母後,這就是秦晗雪。”
誰知皇後竟又是一笑,“不難猜出來。”
正品着茶的辰祈墨慵懶的眸子帶着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深深地寵溺,嘴角上揚,這小丫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本來還擔心她今日該怎麽進宮面衆,現在完全敗給她了。
秦晗雪看着效果已達到,便湊近了秦禦風的耳朵,輕輕說道,“大哥,把我背到亭子的座位上放下來。”
秦禦風輕别過頭,對着秦晗雪的耳朵低語,“看着點兒玩兒,皇後和皓妃都在。”
不曾想,辰祈墨看見這一幕竟然心裏一陣泛酸,兄妹之間這麽親昵幹什麽?本來慵懶的眸子一時間變得有些清冷,轉而又斂去。
秦禦風将秦晗雪放在座位上,起身半跪在地,“秦家長子秦禦風,參見皇後娘娘,皓妃娘娘,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風兒,起來吧!坐這兒來。”皇後扶起秦禦風,又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此刻的秦晗雪對皇後微微一笑,真是将滿院子盛開的花都比了下去,淡雅如白梨,“秦家四女秦晗雪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還請恕罪,晗雪的腳有些不适,不能下跪了。”
不卑不亢,淡定自若,是個腦袋聰明的,果然像外面傳言那般,這秦家雙廢是脫胎換骨了,不光樣貌變得更加空靈動人,就連氣質也是極佳,不輸于在場的任何人。
皇後也回以一笑,點了點頭,“早聞晗雪姑娘死而複生,猶如脫胎換骨,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皓妃也是滿臉笑意,附和着說道,“是啊。”轉而又是關切地問道,“不知道晗雪姑娘的腳是怎麽傷到的,有沒有大礙?”
秦晗雪立即卡住了,怎麽傷的,怎麽傷的……如果我說昨兒個打了你女兒被罰跪的,是不是找死呢?
辰祈墨一個勾唇,對秦晗雪那擰住的小臉兒挑了挑眉,似乎很期待她會怎麽說。看見辰祈墨妖孽的那抹弧度,衆女又是一片羞笑,特别是秦惜雨,一片潮紅到了脖子根兒!
秦晗雪的眸子向辰祈墨那一挑釁的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又轉而笑着,“多謝皓妃娘娘關心,昨兒個去緞莊選樣子,遇上了三皇子,晗雪言語不當,發生了些口角,回去被爹爹罰了跪。”
辰祈墨死都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臉上的妖娆笑意抵不住了,眸光一沉。
身邊的洛玖再次腹诽:主上,每次說好的要掩飾情緒呢……爲何看見這個女人就不淡定了?
“皇兒,真有此事?你一個皇子,還與一個姑娘家計較,倒叫人家回去因你受了罰,爲娘早教導過你不能自持身份,還不快賠禮?”皓妃嚴肅地呵斥道,她倒是十分樂意相信秦晗雪的。
辰祈墨斂住眸光,這丫頭倒是會陷害他,昨日那麽多人看見她打祈月的事,她也敢胡謅是他與她沖突了,“秦姑娘,本皇子還真是對不住你了,望秦姑娘海涵。”
小丫頭,今日幫你解了圍,改日可要還回來的。
“既然三皇子都這麽說了,晗雪也有不對,三皇子莫要記在心上才好。”秦晗雪謙虛地“賠禮道歉”,辰祈墨看在眼裏,她那低頭時一抹得意的笑容。
秦慧雲和秦惜雨盡管知道實情,可三皇子都這麽賠禮了,卻也不敢輕易說出口,憤憤地瞪了秦晗雪一眼,爲何每次總有人爲她解了圍!
“皇上與燃城三大家的家主去議事了,可能咱們還得等一會兒了,不如來吟詩助興好打發時間。就由晗雪姑娘先來,如何?”皇後出牌了,皇後出牌了!!
找個借口讓她露一手?果然此次進宮的焦點都對準了她的!她說那太子怎麽那麽甘願就退了婚?原來退婚聖旨不過是一個幌子,叫她進宮來,由皇上親自賜婚,想賴也賴不掉了。
辰祈澈你還真夠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