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一蹙眉,轉身以掌旋劍,向前滑步而去!
憶風後退滑步,微微側目看了眼身後的樓梯,眉心一跳!騰身撐着白衣女子的肩,後翻落地!
白衣女子在樓梯口刹住腳,轉身帶着防備地看她,“姑娘何意?”
“嗯……切磋切磋!”憶風抓了抓下巴,笑眯眯道。
白衣女子卻是繞過她的身形,看向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五位白衣女子,斂眸蹙眉:“請姑娘不要随意招惹是非。”
憶風點了點頭,笑得一臉花兒,“多有得罪!”随即轉身向秦少淳走去,沖他眨了下左眼。
秦少淳會心之餘,斂下笑意,“小二,結賬!”
再上一層樓閣,一绯衣男子嘴角噙笑,饒有興趣地看着方才那一幕,那女子,竟然衆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地就盜走了白衣女子的玉佩……
抿了口茶,妖娆一笑:“燃城……可真是個好地方。”
*
此時大街上,跑得一溜煙兒的兩人正手把手地摸索着那塊從那白衣女子腰間順來的玉佩!
“早知道你是盯上了她們,”秦少淳緩了口氣,打量着華憶風手中的玉佩,道,“我是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式的玉佩。”
“想必又是哪個隐秘的組織。你發現沒有,方才那些女子都是右手握劍鞘,左手執劍的?”憶風摸着玉佩,微微喘氣道。
“你出招那麽快誰看得清啊?”一臉随意地舔了舔唇,頓了頓,“姑爹他們應該會知道這些人的來曆,要不……”
“你說得輕巧,偷跑出來就夠罪受了,還頂個惹是生非的條子,兩饅頭啃三天的又不是你!”憶風直接否決駁回,一看就兜不住火了!
頓了頓,又拿眼珠子戳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她那力量簡直是壓倒性的,何止壓倒,根本起不來!”
秦少淳扯着眸子睨她,愣是沒敢插上一句,華憶風這氣頭一上來,也是杠不住的!
兩人走在大街上,兜兜轉轉着,秦少淳仔細地觀察着玉佩,也是一陣沉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憶風忽的站住腳,後肘撞了撞秦少淳。
“喂喂,我爹!我爹上朝回來了!”憶風咬牙,眼珠子往不遠處的馬車瞪去,慌忙地撒開腳丫子要跑!
剛一轉頭,迎着面兒又見那群白衣女子執劍朝這邊走來!
我去你個毛線球啊!這不是整她呢麽?!這時候怎麽過去?難道要她裝暈過去?!……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縱然在這種兩面夾擊四處圍堵八方受敵的情況下,華憶風還是十分淡定地深吸一口氣:“少淳,靠你了!”
話音一落,秦少淳還沒來得及體會她話裏的意思,隻見她直接暈在了自個兒懷裏!
接着見她兩腳一翹,搭在他的手腕處,秦少淳就勢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他娘說暈就暈啊?!”秦少淳皮笑肉不笑地壓低聲兒道!這算什麽?患難見真情??
華憶風本還想正兒八經教訓他幾句什麽叫男兒當自強,就眯眼看到辰祈墨下了馬車朝這邊走來,便摁住了喉嚨管兒的話。
“少淳,你怎麽在這兒?憶風怎麽了?”辰祈墨看了眼在他懷裏的憶風,出聲問道。
秦少淳微微留意那群白衣女子從他們身邊過去了,才呼了口氣,道,“姑爹,憶風她……不舒服!我帶她上街找大夫!”
小子有前途,這種低級的謊話都扯得出來!
辰祈墨微微蹙眉,擡手就要爲憶風把脈,秦少淳一吓,随即抱着華憶風别過身,打哈哈道,“姑、姑爹!還是快送憶風回去休息吧?”
“也好,上馬車再說。”辰祈墨便了然,微微噙笑,側目看了眼憶風,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