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僅僅隻有藍草一個人在乎銀瞳的安危。相處了這麽多年,紫衣早就将銀瞳當作了自己在這異世界的親人。
一行人出了山,回到客棧。端木薰吩咐人将沈易奇喚來。
沈易奇爲躺在床榻上的銀瞳号了脈,寫了張藥單,便吩咐了跟随的小藥童去拿藥。
“放心吧,不是什麽難解的毒。”沈易奇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方帕擦了擦手,繼續道:“一會兒讓他們煎好了藥送上來,給他服下便可。”
“不知道銀瞳中的是什麽毒?”紫衣看着沈易奇,好奇的問道。連藍草都不知道的東西,爲什麽沈易奇可以如此輕易的解開。
“呵呵,這個請恕微臣不能告知。”沈易奇淡淡一笑,對着端木薰又行了個禮:“皇上,若沒有其他事情,臣就先退下了。”
紫衣不依,卻被端木薰拉住了,端木薰對着沈易奇微微的點了點頭,沈易奇便退了下去。
“這小狐狸,不肯告訴你,定然是因爲這東西出自他手。”知道銀瞳沒事,端木薰總算是松了口氣。他輕輕的彈了下紫衣的額頭:“他一進來,看到銀瞳的時候就不曾有過任何的詫異,而診斷症狀也隻是簡單的号了個脈,那麽,他定然是早就知道銀瞳中的是什麽毒。”
見紫衣仍舊有些不解,端木薰淺笑着說道。
大概一個時辰後,下人們将熬好的湯藥端了進來,藍草喂着銀瞳喝下。
沈易奇交代過,銀瞳大概要服藥後的十二個時辰後才會醒來,幾個人便将回宮的行程定在了第三天。
瘟疫被很好的控制住,而紫衣同端木薰一晃也出來了半個多月,宮内傳來消息,說是兩個小娃娃這些日子非常不乖,總是做出各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惡作劇,就是爲了要見父皇和母妃。
紫衣扯動嘴角,旋即又想到了那依然冰冷的思思,心底旋即又升起一股惆怅。
若是薛雪知道思思不在,不知道要受到多大的打擊。
思思是她在宮内唯一的寄托。
看得出來,她一直将思思視爲己出。
薛雪是紫衣在宮中難得的朋友,她很害怕因爲思思,薛雪與她反目成仇!
畢竟,思思是由自己帶出來的!
“别想那麽多了,一切等到回宮再說。”端木薰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蕭條景色,将紫衣攬入了懷裏:“思思本就不該屬于這個世界,現在,她也不過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而已。”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紫衣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有的時候,重複着根本無法說服自己的謊言,是那般的可笑:“薰,回宮後,你去看看那個宮裏的孩子吧。畢竟,那也是你的女兒。”
端木薰看着紫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一件接着一件,讓人應接不暇,每一件事情都是那般的讓人頭痛。
可是他有一種直覺。
這樣的日子就快要到頭了,那個隐藏在幕後的人,似乎就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