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崔員外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無憂與錦川都三歲了,而思思也快要六歲。

這幾年,紫衣在京城中的那間“魑魅魍魉”在江湖中也漸漸的出了名,每日慕名而來拜師的,求免災的人絡繹不絕。

而這幾年,落幕王朝也算是風調雨順。小無憂與小錦川兩個孩子跟着思思一起,竟然也有模有樣,跟個小大人一樣。

這日,紫衣閑來無聊,便将三個孩子托付給翠兒與先生,自個兒拉着端木薰出了宮。她聽說今兒“魑魅魍魉”接了一樁新買賣,據說是京中一處富人家鬧鬼。

紫衣拖着端木薰,作爲“魑魅魍魉”的大掌櫃,親自去了那員外的家裏。

剛到那員外家的大門處,就可以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即便是白天,這氣息依舊十分的濃烈。

看來,這元外家裏還真的是有鬼。

紫衣暗暗的想着。

這戶元外姓崔,在京中是做布匹生意的,家中夫人兩名,适切三人。而那花樓中的相好,就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了。

這崔員外知道“魑魅魍魉”的名号,卻并不知道紫衣與端木薰是真正大當家的身份。隻是看着帶着面具的二人,見二人并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心底不由得打鼓,暗暗猜測着是不是這魑魅魍魉覺得他給的錢少了,所以派了兩個不怎麽厲害的人來這裏裝裝樣子。

要知道,魑魅魍魉裏的三個當家的,一位銀發灰眸,一位藍發藍眸,一位平時雖然是黑發黑眸,可是真動起功夫來卻是紅發紅眸的男子。

“怎麽,信不過我們?”紫衣看出了這崔員外心裏的想法,不由得臉上挂着冷笑,看來她們這段日子真的是呆的太久,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員外蔑視了。

“沒有,豈敢豈敢。”這崔員外雖然心底泛着嘀咕,可是當着人面兒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還是懂得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的。

更何況,眼前這兩個人,倘若真的沒什麽本事,那麽他隻要再去一趟魑魅魍魉,求那裏的東家再給他派個更厲害的人就是了,他可沒必要爲了心裏小小的猜測而得罪了這個地方。

“哼。”紫衣不屑的輕哼一聲,大踏着步子走進宅子。

“不知道二位高人何時做法?将我這宅子内的惡靈驅逐出去?”雖然是初春,天氣還不是很熱,可是這崔員外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跟着紫衣與端木薰将他這整座宅子轉了個遍,才發現,他們家真是大的惹人厭。

“你還要具體跟我們說說,這鬧鬼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因由又是什麽?”紫衣已經發現,這怨氣似乎來自于女子。

其實,不用問她也能猜到,定然是這崔員外的後院兒起了火。

在這封建的古代,最最時髦的就是女人爲難女人。

隻怕是這員外的哪個小妾或是哪個相好,被他那正牌的兩位夫人給禍害死了,這才導緻怨氣不消。

“這——鬧鬼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崔員外的眼珠微微一轉,低眉順耳的答道。

“是麽——”紫衣故意将聲音拉長。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會纏上你的鬼。

鬼也不是沒事吃飽了撐的不去投胎,故意留在人間禍害生靈。

要知道,錯過了投胎的機會,她可能一輩子就是這樣,成爲孤魂野鬼,在這世間遊蕩。若是碰到了地府的勾魂使者,那是要回去受罪的。

即便命好碰不到,遇見比他怨氣更重的怨靈,也是有可能被吞噬,魂飛魄散的。

所以,除非是死前心底藏了極深的怨恨,或者是有什麽極重的執念,一般的人死後,是不會化作鬼的,更不會專門去禍害哪家陌生人。

“這——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也就不用請二位前來了。”崔員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上帶着一抹愠意。

他隻是花錢雇人來除鬼,可不是雇他們來打探自己的家事的。

“哼,若是這樣,那請恕我們無法相助了。崔員外您交付的定金,一會兒我便托人給您送還。”紫衣冷哼一聲,回身拉着端木薰就要離去。

她最讨厭的就是崔員外這種男人。

不夠老實。

“你們——”崔員外看到紫衣要走,急忙伸手攔住,卻不曾想觸碰到了紫衣的手臂,端木薰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一巴掌将那崔員外打飛了出去。

“啊——”崔員外身材本身就臃腫,這一下,讓他整個人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立馬摔得四仰八叉,灰頭土臉。

“是員外先不信任我們,那麽我們也斷然沒有必要爲員外捉鬼。崔員外還是另請高人吧。”紫衣說着,撇了撇仍舊趴在地上的男人,頭也不回的向宅子外走去。

“二位請慢。”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紫衣回頭,便看到一身着鵝黃衣裙的女子,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略施粉黛,頗有幾分姿色。

“沒想到這崔員外長得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他的女兒倒是生的不錯。”紫衣将小腦袋湊到端木薰的耳邊,輕聲說道。

“二位,我家老爺近日來也是被那冤魂折磨的累了,所以今日才有失體态,還望二位恕罪。”那女子顯然聽到了紫衣與端木薰的竊竊私語,面上卻并沒有什麽變化,她踏步上前,對着二人盈盈一拜,繼續道:“二位若是有什麽疑問盡管可以來問我,還請二位一定要幫助我們,制服那鬼怪。”

紫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無論怎麽看,這女子也不像是二十出頭,頂多十**歲,而那崔員外顯然已經年過四十。這老夫少妻紫衣雖然也見過,可是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兒,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女子,究竟爲何要如此的想不開,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你,你給我滾回去!”此時,那崔員外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身前的女子,那圓滾滾的臉憋得通紅,對着女子大聲的斥責道:“這裏沒有你的事。”

“老爺,”那女子被崔員外當着外人如此唾罵,臉色依舊如故,隻是輕聲喚了一聲,繼續道:“老爺,您這是何苦。若是如今這兩位高人離去,隻怕我們整個崔府都要爲那怨靈賠上性命。”

女子的話說的不卑不亢,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着崔員外。

“你——你——”崔員外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手指顫抖的指着眼前的女子,末了,竟然渾身一抖,整個人仰面向着身後栽去。

“來人,将老爺扶回屋去,馬上去請大夫。”見崔員外昏過去,女子也不驚慌,隻是冷靜的吩咐了下人,旋即再次對着紫衣與端木薰盈盈一拜,道:“讓二位見笑了,還請二位跟我來,紙鸢必然知無不盡。”

紫衣看了看端木薰,回過頭對着那自稱紙鸢的女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定然有故事。

下人們很快将那崔員外擡進了一座屋子,紫衣與端木薰便跟着紙鸢,到了另一處屋子。

這間屋子在整座宅子中比較偏僻,也比較簡陋,紙鸢對着兩人盈盈一笑,便帶着二人進了屋内。

“我這裏有些簡陋,還請二位不要見怪。”紙鸢走到桌邊,爲兩個人倒了杯熱茶,腼腆的笑笑:“茶也不是什麽好茶,不知道入不入的了二位的口。”

紫衣象征性的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葉細碎,一看就知道是劣質的茶葉。紫衣本就不愛喝這種苦茶,所以也隻是輕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放下,直奔主題道:“你可否知道這鬼的來源,爲何你家老爺不肯說?”

“知道。”紙鸢看着紫衣,臉上劃過一抹苦笑:“他當然不敢說,因爲那死去的女子,是被他強[和諧]暴後自盡的。他怎麽敢說,若是這事情張揚了出去,怕是鬼被驅逐了,衙門卻是要找上門來了。”

“強[和諧]暴?呵——真沒看出來,隻是,那家的姑娘出了這種事,她的家人難道不會追究嗎?”紫衣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問道。

“追究?呵呵,對于我們這種沒錢沒勢的窮苦人家來說,要拿什麽去追究?況且,女兒被強[和諧]暴本身就是傷風敗俗的事情,是有辱祖宗門面的,這種事情,又怎麽敢随意宣揚。”

紫衣聽出了這紙鸢話中有話,她微微的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卻終究還是将問題問出口:“不知道紙鸢姑娘爲何會嫁給這崔員外?”

紙鸢聽到紫衣的問題,輕輕的咬着下唇,臉色略微的蒼白,身體也在輕顫。看到紙鸢這副模樣,紫衣也大概知道了,這紙鸢定然也是不願意的。

“不瞞二位,嫁給這崔員外,紙鸢也并非自願。隻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失了貞[和諧]潔,卻又無處說理,那麽除了死,便隻能是嫁。紙鸢沒有那翠蘭的骨氣,紙鸢怕死,所以才如此的苟活。”

這紙鸢也隻是一時的失态,她努力的平複了一下情緒,再次開口時,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仿佛說着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翠蘭?你是說——這個死去的女子是翠蘭?”紫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子,隻是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端木薰。

在這封建的古代,女孩子吃了虧,竟然還會有辱家門。

家裏人不但不會爲女兒伸冤,甚至覺得女兒能嫁入豪門也是他們的福氣。甚至女孩子死了,也隻能是悄悄的拿了錢。

也難怪——難怪這古代會有那麽多的冤魂。

端木薰被紫衣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落幕王朝,這種事情其實是經常存在的。

雖然朝廷也曾努力的排查過,隻是這種失了貞[和諧]潔的事情,很少有哪家人願意公開承認,所以即便朝廷想要管,卻也無從管起。

“翠蘭是這院兒裏管事媽子的女兒,今年剛剛十四歲。本來,這管事王媽已經将這翠蘭許配給了院兒裏的虎子,卻不曾想,老爺竟然也看上了這丫頭。隻是,這府裏,大太太二太太也是兩位極其厲害的主兒,雖然這幾年老爺陸陸續續的納了幾個小妾,卻死的死,殘的殘,失蹤的失蹤,最後能活下來的,也都被老爺丢棄在一邊兒,鮮少過問。這翠蘭自小在這府中長大,這種事情看到的就多了一些,所以,她自然是不肯給老爺做小妾的。而老爺一旦遇到這樣的女子,興緻便更濃,而他最常用的伎倆,就是給人下藥。”紙鸢說着,臉色更爲蒼白了一些,似乎是回想到了自己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種伎倆,老爺用的是屢試不爽。隻是沒想到,這翠蘭的性子也是格外的剛烈,第二天早晨,便在她自己院子外的那棵槐樹下自殺了。那之後,老爺給了王媽一筆錢,便将人趕出了府。隻是自從這翠蘭死後,宅子裏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怪事,大太太甚至還大病了一場,而老爺也發現,他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特别的差。”

紙鸢說完,輕輕的歎了口氣:“呵——這種事情我本是不想去管的,隻是前幾日我那女兒忽然跟我說她看到了翠蘭姨,翠蘭姨還要給她摘桂花做桂花糕。我怕她來傷害我的女兒,所以——”

紫衣這才注意到,紙鸢房内那扇有些破舊的屏風後面,此時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來,茵茵。”紙鸢回過頭,小女孩兒急忙将小腦袋收了回去,卻也被紙鸢發現。她對着女孩兒招了招手,道:“過來,跟這位姐姐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麽。”

紫衣很喜歡紙鸢口中的“姐姐”,因爲這個詞,她對眼前的女子又多出了不少的好感。

紙鸢的女兒長得很可愛,圓溜溜的大眼睛帶着些怯懦,她跑到紙鸢的身邊,小手輕輕的抓着紙鸢的裙擺,隻探出個小腦袋來,有些好奇的看着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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