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銀瞳回來了

“可是我不想與别的女子洞房——”端木薰将手從紫衣的脖頸間拿了下來,卻又攀上了紫衣的腰肢,“紫衣,母後催得緊,不如,我們就圓了她的心願吧。思思一個人,也怪是孤單寂寞可憐的。”

紫衣搬出了紫瑤殿,便也順勢将思思送去了芳華殿。

皇後養着長公主,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雖然兩個人也有些擔心思思的狀況,不過畢竟還是在這皇宮裏,況且,薛雪不似太後那般年紀大了。

若是思思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薛雪定是會發現與端木薰禀告的。

“你來了養心殿,雪兒沒有難過?”紫衣想要岔開話題,卻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話怎麽聽也不像是在關心,倒像是在——

“吃醋了?可是是你自己死活不要做我的皇後的。”端木薰唇角的弧度擴大,伸出手刮了刮紫衣的鼻尖兒:“我去洗澡,你不許一個人先睡。”

終于擺脫了端木薰的魔掌,紫衣雙手撫上自己通紅的小臉兒,也顧不得穿鞋襪,便光着腳走到銅鏡旁。

鏡子裏,那傾城的面龐上帶着兩朵紅雲,一雙眼睛蕩漾着波光。

别說是男人,紫衣自己看到都不覺吞了吞口水。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副身子有這麽的美過——

美得就仿佛是那餐桌上的沒事,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隻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頤。

端木薰很快便洗好了澡,一出來,便看到紫衣光着小腳捂着臉頰站在銅鏡前發呆。

皺了皺眉頭,他大步走到紫衣身後,一把将這小人兒攔腰抱在了懷中。

“不聽話!怎麽光着腳站在地上!雖說天氣暖了,女孩子這樣子還是會着涼的!”

紫衣光顧着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直到被端木薰抱起的那一瞬間,才吓得一聲驚呼,小拳頭險些就照着端木薰的臉揮了過去。

好在她反應的也夠快,小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端木薰無奈的笑笑,将紫衣抱回床[和諧]上,将那幔帳,放了下來。

紫衣輕輕的咬着下唇,看着端木薰那越來越近的俊顔,終是輕輕的閉了眼。

這方面——她不懂。

索性——就讓這個經常“馳騁沙場”的男人——額——爲所欲爲吧!(描寫無能,以下省略N千字,請大膽想象。)

第二日,當翠兒端着臉盆走進養心殿的時候,不禁一愣。

已經是五月中旬,這天兒完全沒有必要将幔帳放下。可是這床榻邊的幔帳——卻是放下來了!

更讓翠兒驚訝的是,那幔帳外的地上,散落的衣物——

皇上!

翠兒不覺瞪大了眼睛!

雖然過去端木薰一直與紫衣睡在同意床榻間,可是翠兒卻知道,這皇上從來沒有碰過自家的主子——今日。

蹑手蹑腳的又端着臉盆兒退了出去,翠兒的一張小臉兒上挂着興奮!

跟在端木薰身邊這麽多年,第一次見端木薰如此的對一個人上心。曾經那個對任何人都溫文爾雅,卻始終保持着距離的皇上,如今似乎更加的有人情味兒了。

隻是一直讓翠兒擔心的,是皇上幾乎從來都不碰自家主子。

她一直糾結着事情出在了哪裏。現在看來,她根本完全沒必要擔心皇上那方面出了問題!

端木薰被翠兒的腳步聲驚醒,看了看身旁仍舊熟睡着的紫衣,不覺有些心疼。

許是将這個女子愛入了骨子裏,所以,他恨不得将她的血肉都融入自己的身軀中。

指尖輕輕的撫上紫衣額頭的碎發,那略顯消瘦的小臉兒帶着些粉嘟嘟的紅,看起來比曾經更加的誘人。

除經人事,他總覺得,現在的紫衣,甚至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的美了。

紫衣感覺到了端木薰的手,胡亂的揮了揮小手将端木薰的大手拍掉,嘤咛了一聲,本想翻個身繼續睡,卻忽的被渾身的酸痛鬧醒。

緊緊的皺了皺眉頭,紫衣睜開眼睛,一雙紫色的眸子中帶着霧氣。

“混蛋——”嗓音沙啞,紫衣揮着拳頭就砸在了端木薰的胸口!

這個家夥還真的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她現在隻覺得全身的皮都要被這個混蛋剝去了一層,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是被打散了,剛剛拼好的一般。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知道什麽叫做“縱[和諧]欲[和諧]過[和諧]度”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待會兒我讓然進來幫你備好熱水,洗一下會舒服很多。”端木薰輕輕的抓住紫衣揮動在胸前的小手,小腹處“蹭”的便又竄起一股火。

沒有經曆的時候,欲[和諧]望便也沒有這麽強。

可是經曆過,嘗過後,端木薰發現,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竟然有些欲罷不能。

抿了抿唇,快速的翻身下床,穿好衣衫,端木薰的眸子有些閃爍。

今日,他竟然誤了早朝——

不過文武百官大概也不會怪他。

畢竟,昨晚是他的洞房花燭——

不過就是換了間屋子,換了個人而已。

走出紫瑤殿,翠兒與小德子都候在門外,端木薰吩咐了翠兒去備熱水,便同小德子一同前往芳華殿。

畢竟,今天薛雪還要正式的給太後請安,他這個皇上,不陪着皇後去,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紫衣待端木薰走後,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午後。

翠兒見紫衣醒來,嘴角帶着笑意,道:“娘娘,奴婢這熱水叫人冷了熱,熱了又涼,涼了又熱的一個上午了,您可算是醒了!”

“死丫頭,最近我真的是太寵着你了!竟然學會奚落主子了!”紫衣的臉紅了紅,旋即擡起頭,裹着被子,對着翠兒的小腦袋就是一拳頭。

翠兒摸着被打的地方,臉上的笑意更濃:“娘娘,您快去洗洗吧,皇上吩咐了,一會兒在太後娘娘的寝宮設宴,妃子以上的都要去的。”

“哦——”紫衣不滿的嘟了嘟嘴,任由這翠兒扶着,到了後殿将全身都泡在了熱水中。

身上仍舊酸痛的厲害,下[和諧]身更是撕裂的一般,可以明顯感覺到有些腫,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怪異起來。

沐浴後,翠兒認真的爲紫衣打扮了一番。

早有軟轎備在了養心殿的門外。

上了軟轎,紫衣仍舊有些昏昏欲睡,畢竟昨晚——不,應該是說,她接近天亮才疲憊的睡去。

到了太後的寝宮,紫衣發現,在座的竟然隻有太後,端木薰,薛雪以及小思思,正詫異間,端木薰輕笑道:“其他人有事告了假,一會兒隻有那娜紮會過來。”

“紫衣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紫衣弓着身子行了個禮,動作僵硬。

太後是過來人,一眼便看了出來,也隻是眉眼帶着笑。

她的這個兒子,她最是了解,當初立後,她雖是詫異爲何這兒子沒有立紫衣爲後,不過如今看來,不管這後宮中的皇後是誰,隻怕在她這個兒子的心中,“妻子”的位置,永遠都隻有那一個人。

如今,這生米總算是煮成熟飯了!想來,她隻要再多多的督促督促,抱孫子,便也不遠了。

薛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紫衣的窘迫,嘴角帶着輕笑。

皇上的愛,她早就不去奢望,如今位居這後位,她隻想要好好的守着這顆心,帶着小思思,好好的過日子。

“愛妃起來吧。坐。”端木薰直到話出口,才發現這個小丫頭竟然沒有給自己請安,不過在座的人似乎也都不計較這些。

紫衣剛剛在端木薰身側坐下,那娜紮便遠遠的走了過來。

“娜紮參見天後,皇上,皇後娘娘。”那娜紮學了兩日的規矩,如今做起來,倒也是有模有樣,隻是那聲音中所透露出的不屑,還是讓太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貴妃娘娘也在這裏,爲何你不參見?”太後顯然對娜紮很是排斥。

一個區區蠻夷女子,竟然也妄圖混到這洛暮王朝的皇宮裏來!

哼——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子有多大的本事,能在這宮中堅持多久。

“這貴妃的位置,是留給娜紮的,娜紮不知道爲何要行禮。”這娜紮見太後問話,也不畏懼,挺直了腰闆兒,目光直對上太後的目光。

“呵——你一日未被正式封爲貴妃,這紫衣便還是貴妃。你現在在這宮中,不過與那宮女平位,如今後宮家宴,讓你參加,已經是給了你們蠻夷人天大的面子,怎麽還如此不守規矩!”

太後的聲音很是嚴厲,紫衣不覺對太後投去感激的目光。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得到太後賞識的,不過自古的婆媳不和睦沒有在她們的身上發生,紫衣也很是慶幸。

那娜紮被太後一席話訓的很是不服,卻又偏偏無法說出個理來,隻得走到紫衣身前,躬了躬身子,道:“娜紮給貴妃娘娘請安——”

話音剛落,紫衣隻感到一股淩厲的掌風對着她的小腿劈來,卻被端木薰輕輕擡腳,不動聲色的擋了下去。

看向娜紮的目光不覺帶了絲冰冷,紫衣皺着眉頭,嘴角勾起冷笑。

如今,是這個女子自己找上門兒來的。

“起來吧。”對着娜紮揮了揮手,紫衣輕聲說着,轉向太後道:“額娘,雪兒,你們來嘗嘗這道菜。”

太後似乎對紫衣的稱呼很是受用,用偷偷擡眼瞄了眼坐在一旁的薛雪,見薛雪的臉上也絲毫沒有不滿的表情,不覺心底大喜。

她看上的這個丫頭果然沒有看錯!

若是這皇帝的後宮都能如此,想必,整個天下都太平了。

娜紮對紫衣很是不屑,見紫衣坐在端木薰左側,太後坐在端木薰的右側,而太後的右側則坐着皇後與長公主,不覺撇了撇嘴,道:“不知道娜紮該坐在何處?”

“那裏自然有凳子的。”

這一次,未等他人開口,薛雪冷笑着答道:“既然在我洛暮王朝的後宮,自然就要守我們這裏的規矩。如今你還未被晉封,參加這家宴本就實屬不該,又何來如此質問?”

娜紮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薛雪一眼,不甘心的在紫衣身側坐了下來。

心底暗自賭咒,早晚有一天,她會坐上這皇後的位置!

她會讓現在這些女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一頓飯吃下來,衆人皆是輕松的很,所有的人依舊把那娜紮當做空氣一般,不管她再說什麽,做什麽,權當做看不見。

隻是,席間,思思一直坐在薛雪的身側,一句話也不說。

時不時的用眼睛偷偷的看看紫衣,又看看端木薰,若是與兩人的目光相對,便迅速的低下頭去。

雖然感覺到了思思的不對勁兒,隻是與太後說話間,兩人便将事情忘記了。

晚膳過後,端木薰依舊陪着紫衣回了養心殿,介于昨晚的事情,兩人今日,便早早的睡下了。

日子一轉眼,便又是一個月。

距離娜紮的封妃大典,還有五日的時間。

碧兒已經從紫瑤殿回了養心殿,紫衣吩咐的事情,她都照着做了。

而紫瑤殿的那些個宮人,則依舊留在了紫瑤殿裏,因爲養心殿不需要那麽多的人伺候。

碧兒辦事,紫衣很是放心。

對于自己腦袋上這即将被摘下的貴妃頭銜,也不是太上心。

這日,紫衣正與碧兒,翠兒在花園中散步。

忽然一小太監小跑着過來,說是有宮外的信。

似乎感應到什麽,紫衣飛快的将信拆開,隻粗略的掃了一眼,便急急的拖着裙子,向着養心殿奔去。

銀瞳這個混蛋!

總算是氣消了,知道回來了!

第一時間将消息告知了端木薰,端木薰見紫衣一臉興奮的模樣,便将涪陵喚進宮,将桌子上那一摞奏折交給涪陵,兀自乘着馬車,帶紫衣出宮去了。

這馬車是按照紫衣當初的設想,特意打造的。

車身的寬度未變,隻是長度較普通的馬車要長出來一些。

馬車内鋪着厚厚的褥子,褥子上又撲了一層涼席。

車廂内放着兩盆冰塊兒。

簾子掀開,微風湧入,便也不會覺得熱,反而柔軟舒适了許多。

馬車停在那熟悉的大門前,門上的牌匾龍飛鳳舞着“魑魅魍魉”四個大字。

紫衣興奮的拉着端木薰下了車,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銀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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