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端木薰中毒

直至午夜子時,一行人才走到鎮子上。而整個鎮子此時被籠罩在寂靜的夜色中,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紫衣已經疲憊的有些睜不開雙眼,她決定,這次回去,一定要找人量身打造一輛上好的馬車,專門聘請個車夫——

即使沒有地方可以住,睡在車裏起碼也比風餐露宿強的許多。

這鎮子許是少有遊客,所以客棧也不多。四個人兜兜轉轉了許久,才看到一家亮着燈的客棧。

銀瞳上前敲了敲門,許久,才有一位小二睡眼惺忪的将門打開來:“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麽?本店隻剩兩間房間了。”

“好——”銀瞳輕聲道應着,他已經懶得多說一個字了。

紫衣,銀瞳與端木薰三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隻有安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前,看了看身後睡熟的銀瞳,輕輕的抿了抿唇,蹑手蹑腳的出了房間。

她能夠感覺得到,薰兒就在這附近。

她想要親自弄清楚,那個鬼魂,到底是不是薰兒。

夜,靜的有些詭異,連聲狗吠都不曾有。

安甯警覺的看着四周,薰兒的感覺很近,很近,近的仿佛就在眼前。可是放眼望去,四周又偏偏什麽東西都沒有。

“薰兒——”輕聲開口,安甯猶疑着喚了一聲,回答她的,卻依舊隻有寂靜。

“啊——”

就在這如此靜谧的夜裏,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旋即,這份靜谧仿佛被打碎一般,一時間,街頭巷尾的燈都涼了起來,隐隐的可以聽到悉悉索索的起床的聲音。

安甯瘋狂的向着聲音的來源處跑去。

那裏并不遠,好像就是從她前方的那家屋子裏傳來的。

與此同時,紫衣,端木薰與銀瞳三個人也被這聲慘叫驚醒。

“怎麽回事?”紫衣推開門沖出屋子,客棧裏的房門也陸陸續續的打開,大家都探頭探腦的,似乎對剛剛那一聲叫聲仍舊心有餘悸。

那聲音聽起來,就如同是活生生的被人剝去了皮一般的撕心裂肺。

“安甯不在!”

銀瞳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看向地面,到處都沒有那條蛇的影子。

心下一緊,他大踏着步走出房間,剛好看到紫衣和端木薰走出屋子,急急沖過去說道。

“我們出去看看。”

此時,三個人都已經睡意全無,整了整衣衫,便出了門去。

其他房客有些好奇的,也跟在三個人的後面,剩下的則打了個哈欠關上房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紫衣幾個人依稀的向着聲音的來源處跑去,遠遠的,便看到安甯整個人呆愣狀的站在一處屋子前。

“安甯——”紫衣大聲的喚道,可是遠處的安甯仿若根本聽不見一般。

當三個人跑到安甯身後,看到那屋内景象的時候,紫衣不禁捂住了嘴巴。

“啊——啊啊啊啊!”

身後,因爲好奇而跟來的幾個人,有幾個吓得當場暈了過去,剩下的幾個則大叫着,瘋狂的向着來路跑去。

濃濃的血腥氣萦繞在空氣中。

屋子内,可見之處,到處都是紅色。

床榻上,桌案上,地面上,牆壁上,還挂着些許碎肉。

紫衣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捂着嘴巴跑到牆角,劇烈的幹嘔起來。

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她感覺自己快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端木薰的眉頭鎖的死死的,這樣“壯烈”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幅樣子,就好像是一個人在屋内,生生的被撕裂開了一般。

“薰兒——”一直站在房門外的安甯呢喃着開口。

這屋子内,有着她熟悉的氣息,雖然隐藏在這血腥味道之下,不是很明顯,但是她依舊能夠嗅的出來。

如同木偶一般,安甯轉過身,木讷的尋着這股味道,向着前方走去。

端木薰走到紫衣身後,輕輕的拍了拍紫衣的背,紫衣總算是止住了幹嘔,一擡頭,便看到了向着遠處走去的安甯。

“跟過去。”銀瞳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紫衣與端木薰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三個人緊緊的跟在了安甯的身後。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安甯七拐八拐的,最終在一處有些破舊的木屋前停了下來。

“薰兒在這裏。”回過身看着身後的三個人,安甯堅定的說道。

空氣中,依舊有着淡淡的血腥氣,雖然很淡,但是努力聞的話,還是可以聞得出來。

紫衣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銀瞳抽出腰間折扇,紫衣也将小手放在腰間的彎刀上,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向着這木屋靠近。

木屋門外,銀瞳輕輕的扣了扣房門。

房内傳出些響動,似乎有人正向着這道門靠近。

三個人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着房内的人将房門打開。

“誰啊!”

房内,傳來一位粗犷的婦人的聲音,旋即,門“吱嘎”一聲的打開,一位身材圓潤的婦女,穿着淩亂的衣衫,站在房内。

“你們找誰啊?”

紫衣,銀瞳與端木薰三個人皆是一愣,目光紛紛落在了站在三人身後的安甯身上。

安甯沒有說話,隻是走上前,小手擡起,一下子按在了那婦人的胸[和諧]部。綠色的波光在那婦人的胸前蕩漾開來,那婦人竟然像着了魔一般,瞳孔逐漸放大,失去了焦距,最後“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薰兒就在這屋内!”安甯轉過身,看着身後的三個人,旋即邁開步子,走進了屋内。

她感覺得到,薰兒離她很近了!

那個婦人,不過是被薰兒催眠了而已——

紫衣與銀瞳,端木薰對望了一眼,銀瞳上前探了探那婦人的鼻息,微微的松了口氣,道:“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紫衣聽到銀瞳的話,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還好——不是又死人了。

最近遇到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樓上似乎傳來了争吵的聲音,三個人來不及多想,越過了依舊倒在門邊的胖婦人,便沖上了樓。

屋子内,一片狼藉。

安甯化作蛇身,正虎視眈眈的看着眼前懸于空中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很是清秀,隻是眉目間帶着一股陰狠的味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安甯的聲音帶着憤怒,她吐着信子,蛇身不住的搖動,似乎随時準備撲上去與那女子打上一場。

“哈哈——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薰兒啊。”那女子大笑了一聲,旋即聲音溫柔了下來,她看着安甯,目光卻依舊惡毒:“你這條笨蛇!真的不認識我了?”

那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聽上去似乎像是一個男子。

安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旋即化身回人形,滿臉的不敢相信:“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哈哈哈哈——我是死了沒錯。不過老天有眼,将這麽一個女人的靈魂送到了我的嘴邊,我怎麽有不吃的道理?”空中懸浮着的人兒依舊是女子的外表,男子的聲音。

“它”發出一陣長笑,旋即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這女人的味道,還真是好聞。”

“變[和諧]态!”紫衣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低聲罵了一句,腰間的彎刀出手,旋轉着向着那空中的人兒劈了過去。

彎道上閃爍着耀眼的紫光。

“哼!”那漂浮在空中的人兒發出一聲輕哼,險險的将那劈向自己的彎刀避了過去,目光怨毒的看着紫衣:“淩紫衣,不要以爲你有了這彎刀,就能奈何的了我!即便是那墨瞳也拿我沒轍,你們這些小蝼蟻,還是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變[和諧]态!不要給我披着女人的皮發出男人的聲音!”

紫衣指尖輕動,那彎刀便在空中畫了個圈兒,又奔着那空中的人兒飛了過去。

一道暗光過,那女子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飾,漂浮在空中。

男子的打扮如同19世紀歐洲男子一般,微長的金色卷發,碧藍色的眼眸,隻是那雙眸子中帶着濃濃的惡意,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邪惡的氣息。

“哼,有點兒本事!”那男子再次躲過彎刀,嘴角勾起,目光再次看向站在一旁的安甯,道:“怎麽樣,我的小寵物,你是要再次違背我這個主人嗎?”

“主人?”紫衣皺眉,伸出手接住飛回的彎刀,低聲呢喃。

“你——不會的!我親眼看着你被墨瞳殺死——怎麽會——墨瞳明明将你封印了——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安甯的小臉兒扭曲,眼中帶着濃濃的恐懼。

一定是的!

一定是那些個該死的女人将墨蘭的屍體扔到了封印地的附近——所以才會被這個家夥吸食了墨蘭的靈魂,沖破了封印!

“他到底是誰?”又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紫衣很是讨厭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仿佛她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裏,已經是那刀俎上的魚肉一般,可以随時随地的任人宰割。

這是弱者在面對強者時,才會有的感覺。

紫衣注意到,這兩個人同時都提到了“墨瞳”,那個強大的卻如同迷一般的男子。

“銀瞳,你有沒有聽墨瞳說起過——”

“沒,墨瞳對這座山上的事情閉口不提。”銀瞳也很是詫異,他現在越來越好奇當初墨瞳與這翠微山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哈哈哈,他不提?他當然沒有臉提?弑神的罪名,即便是他,也擔當不起吧!”那男子輕蔑的看了紫衣一眼,旋即對着安甯張開了手。

安甯驚恐的後退了兩步,身子卻是再也不聽使喚。

那女子的身形不斷的扭曲着,無論安甯如何的掙紮,最終卻依舊化作了蛇形,蛇身不斷的縮小,最後竟然縮小成一條不足半米長的小蛇,被那男子吸了過去,死死的握在手裏。

“弑神?”紫衣咬了咬唇,難道說,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也是個神?

可是哪有打扮成這副模樣的神!

況且,神又怎麽會如此的殘忍!

紫衣忽然覺得,她應該好好的了解一番,這個時代所謂的“神”,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端木薰不着痕迹的向前邁了一步,将紫衣護在身後,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紫衣的小手。他能夠感覺得到,紫衣的身體隐隐的,似乎在顫抖。

那是一種源自心底的恐懼,無法抑制的顫抖。

紫衣整個人都貼在了端木薰的身上,她覺得胸口悶悶的,仿佛壓着一塊兒大石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難。而整個身子又仿佛是不聽使喚了一般,雖然她已經竭力的控制,卻依舊輕顫。

而貼在端木薰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心底的那抹恐懼,似乎也就被驅散了不少。

“我就知道,這幾日的心神不甯,定是與你有關。”

紫衣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墨瞳正倚在門邊,低垂着頭。一身黑色鑲金的長袍包裹住他那消瘦的身軀,墨色的長發随意的散在身側。

月光透過窗子打在屋内,月光下,墨瞳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依舊如此的執迷不悟。”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這麽多年,我竟然還能看到你!你區區一個人類,怎麽可能不老不死!”那男子見到墨瞳,有些詫異,旋即他似乎明白了什麽,道:“你不是人類!”

“哼,你才發覺嗎?”墨瞳站直了身體,左右晃了晃脖子,十指交握,輕輕活動着手腕,目光看向那男人的手時,目光一凜,一道白光自他的指尖飛出,生生打在了那男人的手臂上,那光的速度極快,以至于衆人反應過來時,那男子已經驚呼一聲,松開了手。

安甯軟趴趴的從那男子的手中滑落,被墨瞳伸手接住。

“對待女孩子竟然都能如此殘忍——呵——許久不見,你吸食了不少的生靈。”墨瞳皺了皺眉頭,走到紫衣的身前,将手上的安甯遞了過去:“小丫頭,幫我照看她一下。”

紫衣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伸出手。

天知道——化成蛇的安甯全身濕滑滑的,帶着恐怖的條紋,她實在是沒有勇氣接住。

端木薰見紫衣猶豫,衣袖一甩,便将安甯甩在了銀瞳的手中,冷聲道:“自己的寵物,還是給你們自己人看管吧。”

墨瞳略微錯愕,旋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目露詫異,輕聲道:“你竟然——”

“墨瞳!受死吧!”

墨瞳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冷風,唇角一勾,黑色衣袍翻舞,生生的将那男人彈了出去。

“沒有人告訴你,打斷别人說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嗎?”墨瞳一步一步的走向跌坐在地的男子,手中“忽”的升騰起一股白色的火焰。

那火焰逐漸拉長,纏繞在墨瞳的周身,竟然漸漸的化作了一條白龍。

白龍憤怒的對着地上的男子嘶吼着,仿若下一秒就要将那魂體撕碎。

“呵——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比那時候更厲害了。”男子警惕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看着墨瞳:“你爲什麽三番五次的破壞我的計劃。”

“計劃?”墨瞳好笑的道:“什麽計劃?我不知道你的什麽計劃——隻知道,打擾了我休息的人,都該死。”

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紫衣卻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墨瞳,看起來好像比那個男人更可怕。

“呵——”那男子輕笑一聲,忽的出手,速度較剛剛快了好幾倍。

無數道綠色的光束如刀子一般像墨瞳飛去,墨瞳卻隻是輕松的揮了揮手,就将那些光線阻隔在半米開外。

忽的,那男子嘴角勾起冷笑,身形一閃,竟然越過墨瞳,直直的立在了紫衣的身前。

一道寒光在紫衣的眼前閃過,還未來得及多想,端木薰的身影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薰!”

紫衣驚呼一聲,眼看着端木薰的身子向着自己倒下。

慌亂間,那男子鑽過縫隙,從幾人的身邊飛過,瞬間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薰,薰,你怎麽樣?”紫衣看着端木薰,端木薰單膝跪在地上,右肩的位置已經濕漉漉的一片,由于穿着黑色的衣衫,所以并未看出血迹。

“沒事——”端木薰咬牙點了自己的穴道,輕聲的安慰着紫衣。

“抱歉。”墨瞳走至幾人面前,臉上帶着些許愧疚。

是他太過大意,才會讓那人在自己的眼前傷了人。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侮辱。

銀瞳懷裏的安甯聽到動靜,微微的扭動着身軀,睜開眼睛,看到端木薰的傷口,虛弱的道:“快——墨瞳,爲他解毒——”

端木薰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力量自傷口處湧入五髒六腑,仿佛要将他整個人都撕裂了一般。爲了不讓紫衣擔心,他強忍着劇痛,隻是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而體内,又仿佛有另一股力量在與這道蠻橫的力量抗衡着。

墨瞳聽到安甯的話,大步上前,一粒藥丸便被送入道了端木薰的口中。

“茲拉”一聲,墨瞳撕開端木薰的衣衫,借着微弱的月光,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傷口周圍的皮膚,正隐隐的泛着墨綠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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