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許晚晴死去的樣子,端木薰隻覺得胃中翻湧。不管怎麽說,那是她曾經愛過的女子,如今以這幅模樣離開,他還是會有些心痛。
“曹蘭蘭給了我這個,說是許晚晴昨晚的時候吃過。”紫衣回頭瞄了瞄曹蘭蘭,卻發現曹蘭蘭正縮在角落裏,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心底雖然疑惑,可是在端木柒與涪陵面前,紫衣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将手中的藥瓶遞給端木薰。
瓶子卻在半空被涪陵劫了過去。
“你确定她昨晚吃了這個?”
看到藥瓶,涪陵的面色透着凝重:“這藥來自西域,是西域秘傳的靈藥。據說吃了這種藥的人,可以做到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什麽事情?你怎麽知道這個?”
涪陵甚至沒有打開藥瓶,就知道瓶中裝的是什麽,這讓自已十分疑惑。
“這瓶子我曾經在西域見過,是那西域女皇所擁有的東西。隻是,這東西怎麽會到了許晚晴手裏。”
“涪陵,這藥到底有何作用?”端木柒疑惑的看着涪陵,又看了看涪陵手中的藥瓶:“什麽叫可以做到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據說,吃了這種藥,人的魂魄便可以離開身體,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在此期間,此人的身體萬萬不可被人觸碰或移動,否則,則會七竅流血而死。”
“這麽說,許晚晴是吃了這種藥後,被人移動了?”端木薰站起身,走到窗邊:“到底是什麽人,可以在我派去的人面前随意出入那破屋。”
聽到涪陵與端木薰的話,紫衣下意識的看向牆角,果然,曹蘭蘭縮的更緊了。
“不是人。”紫衣憤憤的站起身,臉上帶着薄怒,指向曹蘭蘭:“你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許晚晴的身份對于他們來說十分重要,如今卻這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端木柒與涪陵看到紫衣的行爲甚是詫異,不過結合曾經得知的紫衣那雙紫眸,再一細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曹蘭蘭諾諾的擡起頭,瞪着一雙讨好的大眼,臉上帶着同樣讨好的笑意:“我沒做什麽……隻是晚上跟着許晚晴進了芳華殿,卻忽然找不到她的鬼影了。我找了很久,便想着她是不是回去了,于是我就回到了那個小屋子裏,看到她仍舊保持着那個坐在窗前的姿勢——一時好奇,就戳了戳她!沒想到她竟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就——就——”
曹蘭蘭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飄到紫衣身前:“紫衣,你别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她一碰就會死!”
紫衣緊抿着唇,心中的火氣是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這曹蘭蘭是她派去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有責任。
“算了——”幽幽的歎了口氣,紫衣轉回身,将曹蘭蘭看到的事情細細的又向另外三人講了一遍。
“這麽說,這許晚晴果然就是納蘭妃兒安排在這宮内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