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後醒了,那麽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放心,已經醒了,我告訴她是因爲靈瑤在她的膳食中下了藥,所以導緻她出現了幻覺。你說那團黑氣消失了?”
将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了些,端木薰問道。
“恩,我親眼看着消失的。”
由于焦躁,紫衣剛剛出了不少的汗,如今心情平靜下來,不覺有些涼意。她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略微幹澀的唇,下意識的向着端木薰溫暖的胸膛蹭了蹭:“如果那團黑氣不在了,那麽皇後腹中的孩子,還是留着吧——畢竟是你的孩子。”
紫衣幽幽的在心底歎了口氣,說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童話。
她愛上了一個無法與她一人一生一世的男子,也就再無法去奢求那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事情。
如果真要按照現代的理念來算,那皇後是端木薰的正牌夫人,她反而成了破壞人家家庭和睦的第三者。
端木薰握住紫衣的小手,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明白紫衣心底的煩悶來自于什麽。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心愛的人與她人生兒育女。
隻是,他是皇帝,他可以給她天下,可以給她所有她想得到的物品,唯獨不能給她的,就是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
他不能讓他的王朝在他的手裏毀于一旦。
這一夜,兩個人相擁而眠,卻各懷心事。
清晨,端木薰早早的去了早朝,而紫衣也難得起了個大早。她還是覺得應該去皇後那裏看一看,不然,總是有些不放心。
梳洗後,正要出門,曹蘭蘭便從門外飄了回來。
“紫衣,我跟你說,那個許晚晴,她真的有問題!”
一進門,曹蘭蘭就哇啦哇啦的吵開了。
聽到曹蘭蘭的話,紫衣登時打消了去芳華殿的念頭,她屏退了衆人,與曹蘭蘭進了内殿。
“怎麽回事?”
“我昨天晚上去那許晚晴的住處,那裏真是髒亂的要命!你知道麽,屋子裏充滿了腥臭的味道!就像是肉發了黴的味道!”
“說重點!”
“哦,我進去之後,發現許晚晴正坐在窗前發呆,我努力的想要探查她腦袋裏在想些什麽,卻發現什麽也探查不到,你說奇怪不奇怪?後來我試過了,我真的好想隻能聽到你腦中的想法。”
曹蘭蘭說着又跑了題,她誇張的一個轉身,紅色的衣擺翻飛,卻對上了紫衣那雙正在噴火的紫眸,立馬吓得縮了縮脖子:“然後,子時的時候,她忽然出門了。”
“出門?”紫衣擰緊了眉頭:“皇上在她的屋外安插了眼線,沒有理由她出門了,沒有人來通知。”
“确切的說,是她的魂兒出門了!”曹蘭蘭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不過她好想看不到我。”
“你是說,她的魂魄離開了身體?!”
“恩,她是吃了這個東西!”曹蘭蘭說着,從裏懷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她吃了以後,魂魄就離開了身體,但是她的身體仍舊保持着坐在窗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