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木薰卻忽然抓住她的手,抓的那麽緊,就仿佛是怕她永遠逃掉一般。
“我隻記得我們喝了很多的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妃兒兩個人在後山的草叢裏——衣衫不整。”最後四個字,端木薰說的很輕,“中間的過程,我和妃兒完全沒有印象。”
“那你怎麽知道你們發生了關系?”涪陵眉頭緊鎖,他可不想看到自己最好的兩個兄弟因爲女人反目。
“呵——妃兒身下有血。我能說不是我嗎?”端木薰嘴角帶着苦笑,“不管是不是我,都必須是我。”
聽到這裏,紫衣的心裏稍稍的寬慰了些,端木薰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當年的他絕對沒有和納蘭妃兒發生過關系,可是兩個人醒來時的模樣,讓他無法辯解,更不能推脫。
“到底是誰!”端木柒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石桌應聲而裂,“到底是誰陷害了你們?”
“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太過複雜,妃兒選擇判門而跟了妖女,我想也絕對不是偶然。隻是柒,我勸你,還是對納蘭妃兒死了心,她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單純——”
“呵呵——死心?如今被下了這道蠱,我還能怎樣?”端木柒的笑聲很是凄涼,“這絕情蠱,是那沐靈音下給我的。算了,不提這些,對于那沐靈音被附身的事情,你們有什麽見解?”
端木柒努力讓聲音平靜下來,又恢複了那個放蕩不羁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他根本不曾存在。
“我們懷疑,附身沐靈音的鬼怪,正是納蘭妃兒的師傅。”涪陵接話道。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通過我跟這個女人的接觸,我發現她的脾氣秉性完全不再是當年的沐靈音,反而更像是那個妖女!而妃兒現在也受控于她。”端木柒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忽然用手捂住胸口,額上竟有大滴的冷汗滴落。
“柒!”
“沒事,不過就是蠱毒而已,不礙事。”端木柒對着涪陵和端木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隻是那越發蒼白的臉色無法不讓人擔心。
“涪陵,你幫我先扶着柒去隔壁的房間躺一躺,柒,盡量不要再去想納蘭妃兒。”端木薰站起身,與涪陵一起将端木柒扶到了紫瑤殿的偏殿,由涪陵陪在身旁。
走出偏殿,端木薰緩緩的歎了口氣。
絕情蠱,不會要人命,一旦發作卻也不是常人能夠忍耐的。
“端木薰,當年的事情,怕是納蘭妃兒一手策劃的吧?”紫衣站在端木薰的身後,聲音很輕,許是怕被偏殿的端木柒聽到。“如果我沒猜錯,至少應該有一部分是她策劃的,隻是結局似乎和她所預料的不一樣。”
“怎麽會這麽想?”端木薰轉過身,目光停留在紫衣的小臉兒上,眼角帶着笑意。
“第一,如果你不是爲了要維護誰,是不可能這樣平白無故的擔下罪名卻不做任何查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