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爲這樣,所以才一直在吃藥的吧。許晚晴交給我來處置好了,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紫衣的小手微微的收緊,她很緊張,因爲她不知道她得到的會不會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什麽?”
“你對我這麽好,究竟是因爲我們的協議,還是——”
“還是什麽?”
端木薰轉過身子,盯着紫衣的小臉兒。
面對端木薰略顯灼熱的目光,紫衣刻意的閃躲。
“還是你對我有那麽一絲絲的喜歡?”抿了抿唇,紫衣終于将要問的話問出口,她期待端木薰的回答,可是又害怕。
“那你覺得呢?”挑了挑眉毛,端木薰的唇角帶着一絲笑意。
“我——不知道。啊——我忽然不想要知道答案了!”
忽的,紫衣伸手堵住了端木薰的嘴,她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同現在一樣,在可以享樂的時候,盡情的享受。
紫衣承認,她是個縮頭烏龜。
可是她更怕失去這僅存的一絲幻想。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你明天還有早朝。身體不好就更該好好照顧自己。”将環在端木薰腰間上的小手拿開,紫衣低着頭說道。
“哦?紫衣——”端木薰的長臂環上了紫衣的小腰,迫使她離得自己更近了一些,“我想,我是愛上了你,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對你好,想要把這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留給你,憎惡傷害你的人。”
“真的?”
“你又不信我?”
端木薰無奈的放下手臂,卻被紫衣的兩隻小手抓住。那雙小手纏着紗布,臃腫而笨拙。
“我信我信我信!那我跟你說個事情,你會不會信我?”
“隻要是你說的。”
“我懷疑洛紫衣進宮根本不是洛文成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而是她自願的。”
“爲何?”
“因爲我看了她寫的一首詩,以及洛文成在信中對洛紫衣的囑咐。或者可以說,我沒有什麽證據,這一切也隻不過是我的直覺。”
“什麽詩?”端木薰的眉頭微皺,他從未關心過洛紫衣的文章,也從沒想過要去關心。莫說這洛紫衣,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天下的女人,他都從未想過對誰去用心。
隻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拟将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紫衣緩緩的将詩句背出,此時,她更加的能夠體會“洛紫衣”的心情了。
端木薰的眸子閃了閃,低聲呢喃:“妾拟将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結合起洛文成寫給洛紫衣的信,看來紫衣說的話也未必不是真的。
“不過我的那封回信也确實唐突了。”撇了撇嘴,紫衣沒有忘記自己被關進天牢的原因,别扭的道着欠:“畢竟一切隻是我的推斷,要是壞了你的事,那我真的就成了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