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被拆開過的,想來端木薰和憐兒都已經看過了。
紫衣興緻缺缺的打開信件,信中無疑滿滿的都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惦念。什麽囑咐“多吃飯”“即便皇上不來也想開點”“不要被宮中的閑言碎語煩擾”之類的。
紫衣有些懷疑了,這洛文成将他的寶貝女兒送到宮裏究竟是爲了什麽。信中字裏行間,她似乎看到的都是無奈與歎息。
難道是這洛紫衣自己要進宮的?
“你會臨摹字迹麽?”
案前,紫衣握着毛筆,看着眼前的宣紙,終是無奈的看了眼憐兒。想要讓她學會古人的字,對于她來說還是有點兒困難的。
“可以的。”
出乎紫衣預料的是,憐兒答的很是爽快。紫衣連忙攤開宣紙,将筆交到憐兒的手裏:“那你先臨摹這首詩給我看看。”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和諧]流。
妾拟将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隻須時,憐兒便将臨摹好的字拿到紫衣面前。兩幅字紫衣來來回回的對比了不下數十次!除了墨迹的新舊外,竟然如同一人所出!
緩緩念着字上的含義,隐隐的,紫衣仿若明白了什麽。看來,這洛紫衣定是情定于端木薰的,不然何來這“将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怕是端木薰在這件事情上要估測失誤了!洛文成千方百計的将女兒嫁入皇宮爲妃,爲的更利于不是謀權篡位,而是架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
思及此,紫衣的腦中甚至飄出了洛紫衣跪在洛丞相身前的情景。
“太棒了!憐兒,你幫我給洛文成回一封信!”
斷了思緒,紫衣擡頭看向憐兒,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
不管怎樣,這洛文成都是紫衣現在這具身體的父親,而剛剛讀了信,紫衣更覺得心裏暖暖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撺掇洛文成謀反,而是勸說這位慈父安分守己,老時可以安享晚年。
“主子要寫什麽?”
“嗯——我來念,你來寫!”
午後。
用過午膳,紫衣便讓憐兒将寫好的信托人帶給洛文成,旋即,她喚了碧兒跟着自己出去轉轉。曹蘭蘭已經失蹤了好些天了,她倒是想要瞧瞧,這個死鬼究竟藏在了哪裏!
兜兜轉轉将平日裏自己與曹蘭蘭去過的地方轉了個遍,卻依舊找不到那個鬼影,紫衣開始有點擔心了。回想起在那小巷子裏偷聽來的事情,那個紅衣女人說過她會躲在皇宮。
紫衣不清楚她能不能看得到曹蘭蘭,隻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藏于暗處,難免讓人放心不下。
“你聽說了沒有?皇後的寝宮昨日好像鬧鬼來着。”
“噓——别亂說!”
“是真的,我的好姐妹在皇後的寝宮當差,她說昨天傍晚的時候,親眼看到了死去的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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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看霸王文滴,拖出去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