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徹底的崩潰了。
怎麽這皇上和曹蘭蘭告訴給自己的那個人,完全的不一樣啊!
“皇上,您可不要再拿臣妾尋開心了,臣妾怎敢怪罪您,您日理萬機,又要平和後宮,就是借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是連埋怨都不敢的。”
比惡心嗎?紫衣恨恨的就差咬碎了滿口銀牙!站起身,她走至端木薰身旁,拿出随身的帕子胡亂的在那白皙的臉上抹了一通,直至确定那小臉兒被揉的微微的泛了紅,才肯停手。
她的宗旨是:縱使一身雞皮疙瘩!也絕對不能向惡勢力屈服!
既然這家夥完全不擺皇帝的架子,那她也就沒必要把他當成皇上,頂多算是個有點兒權利的妖孽罷了!
隻是可憐了一旁的曹蘭蘭,先是見到皇帝的不同尋常,下巴險些墜地,這下再看到紫衣的賣力表演,她幾乎懷疑自己就要魂飛魄散了!
端木薰隻是今日心情大好,一時起了玩兒意,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膽!雖然很想要大罵着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腳踹開,可是帝王的風度讓他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沖動,任憑着自己的臉被紫衣蹂[和諧]躏。此刻,他微蹙着眉頭,抑制住想要伸手扶臉的沖動,微眯着眼睛,緊抿着薄唇,死死的盯着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紫衣。
“陛下可是得了眼疾?”對着端木薰惡狠狠的“目光”,紫衣得逞一般的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如同驕傲的天鵝一般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端木薰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忽然輕哼一聲起身,大踏着步推門而去,隻隐隐的聽到有小太監焦急的聲音:“哎,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兒,陛下,您等等奴才,陛下——陛下——”
“呼——”
直至小太監的聲音徹底消失,紫衣才緩緩的吐出口氣癱坐在地上。
“紫衣你瘋了!你竟然得罪了皇上?!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天呐!你是不是也中邪了?!來來來快給我看看是不是發熱了?”
皇帝一走,曹蘭蘭也緩過神兒來,她冰冷的手貼在了紫衣的額頭,激的紫衣一個激靈,一巴掌拍了過去。
“别鬧!天——吓死我了!死人!你竟然敢給我謊報軍情!你不是說皇帝向來不苟言笑,是個無比嚴肅的主,什麽什麽不近美色,啊呸!你個騙子!”
紫衣哆哆嗦嗦毫無形象的奔到内室,不住的撫着胸口,連手都有些顫抖。天知道剛剛她有多害怕!雖然說死過一次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就是怕死!能好好的活着她才絕對不要去見閻王!
“紫衣,你既然這麽怕幹嘛還要頂撞皇上,你就不怕他一生氣——”曹蘭蘭說着吐着舌頭,小手在脖子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