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便遇到了一同來請安的惠妃及華美人,行禮過後,三人一同在芳華殿外下了轎,由宮人引着入了内殿。
殿中早已來了一些姊妹,衆人正說說笑笑的不知是在談論些什麽。
紫衣心中冷笑,這些個女人,想必和那電視上演的也差不多,一張張笑臉背後,也不知隐了多少爾虞我詐。
“妹妹給姐姐請安,上月身子不适一直未能向姐姐行禮,妹妹心中甚是惶恐,今日病好,便急急來向姐姐告罪。”福了福身子,紫衣偷偷掃視了一圈殿内,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擺設,而殿内的香,也不過是上等的檀香罷了。
“妹妹無須多禮。”清冷的嗓音如清晨林中的黃鹂,讓人聽着不覺心情舒暢,皇後輕輕對着紫衣擺了擺手,繼而道,“本宮有些乏了,妹妹們且先聊着,在本宮這宮中也勿需拘束,本宮先去歇息了。”
“不知姐姐可否是身子抱恙,可尋了太醫來診治?”惠妃滿臉擔憂的看着皇後,“近日這宮中似乎不算太平,姐姐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啊。”
“無須妹妹擔心,不過是近日吃不下東西,偶爾有些反酸,身子甚是疲乏,想來隻是有了些胃火,稍時找太醫開些去火清熱的方子便好了。”
聽聞皇後此話,殿内霎時一片寂靜,衆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的如同話劇。
“姐姐——可是有了身孕?”不知是誰的一句話,登時打破了屋内的寂靜,紫衣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目光靜靜的在惠妃及皇後身上掃過,隻見兩人表情甚是從容,想必,這是兩人早就安排好的一場戲。
果不其然,隻見惠妃再次上前,“姐姐,這可是天大的事情,還是請太醫來瞧瞧吧。”
“哼,這皇後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得了喜脈,如今不過是在衆姐妹之間炫耀罷了。”一直矗在一旁的曹蘭蘭撇了撇嘴,“你别看皇後看起來和氣大度,這幾年宮中但凡有了子嗣的妃嫔,不是難産,就是意外失了皇嗣,衆人早就猜測是皇後所爲,更是有妃嫔直接哭鬧着要皇帝伸冤。隻是不知道爲何,無論怎麽查也查不出結果,皇後依舊穩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而那哭鬧的妃嫔,也在第二日便投井自盡了。現在她終于懷上了龍種,哼,這回可神氣了。”
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抱怨沒有人聽得見,曹蘭蘭竟然跑到皇後的身前大做鬼臉,更是伸出手指想要去戳那皇後的肚子,隻是手指還未觸及,便有一道黑光閃過,生生将曹蘭蘭彈了回來。
紫衣暗暗将一切盡收眼底,跟着衆人說了一堆恭維的話,便随衆人一同散了。
回去的軟轎上,曹蘭蘭一直揉着自己的手指,悶悶的一句話也不說。紫衣側頭望着轎外,此時正值盛夏,繁花似錦,蟲鳴聲更是不絕于耳,“小樂。”
“奴婢在。”
“讓轎夫停了轎子,本宮想去那花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