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沖之時莫問自心中快速斟酌此番是凝聚神獸作戰還是親力親爲,斟酌過後決定親自動手,必須讓這些趾高氣揚的龍族奴才知道上清道人的厲害。
那領頭的紅衣男子飛在最前,到得近前雙手後擡聚力,兩支分水刺**巨蝠雙目。
老五見狀沒有絲毫的慌張,不曾躲閃也不曾變爲人頭加以躲避,而是猛沖向前,他相信莫問,确信莫問會出手。
莫問眼見那紅衣男子欲傷老五雙目,弓步閃身沖到了紅衣男子近前,雙手齊出抓住了那紅衣男子的雙手手腕,起右腳猛踹其腹,與此同時雙手順其手腕後移,意欲趁勢奪下它雙手兵刃。
一腳過後那紅衣男子吃痛悶哼,卻死死的抓着分水刺不肯松手,莫問見狀再度補上一腳将其踢飛,奪下了它的兩支兵器,左手急甩,将那倒飛的紅衣男子貫額刺死。右手倒甩,以另外一支分水刺擊飛了一支自身後急射而至的無羽長箭。
與此同時老五也與随後沖來的紅衣死士短兵相接,蝙蝠不同于大部分的素食禽鳥,其本身就是兇猛的獵食者,獠牙巨口此時已然将其中一人攔腰咬斷。
“強攻。”北方傳來了尖利的女聲。
莫問擡手抓過自後方急射而至的另外一支長箭,向那女子發聲之處甩出,與此同時氣行湧泉,踩踏巨蝠背頸部位,将那段失去了控制正急速變大的魚屍自巨蝠嘴裏震出。
老五騰出嘴來再去撕咬另外一名紅衣死士,那紅衣死士有了防備,反扇雙翅急速後退,老五變化的巨蝠脖頸很短,沒有咬到目标,立刻縮胸倒吸,巨蝠體形巨大,肺腑可容納大量空氣,一吸之下徑直将那紅衣死士吸了回來,此番老五學得乖了,咬斷對方右腿之後立刻張嘴吐出。
老五攻擊的隻是單一目标,其他紅衣死士皆由莫問應對,眼見對方蜂擁上前,莫問聳肩振臂,揮出一道靈氣将西側的紅衣死士拒出五丈,右手再發靈氣将一手持匕首沖到近前的兇狠女子扭肩拖回,擋住了東側急刺而來的一杆黑色長矛,趁那用矛死士愣神之際轉身以左手抓住長矛中段,一送之下将那死士震的兵器脫手,随即倒揚長矛将那尚未死透的女死士甩向南方,将那意欲攻擊老五的死士砸飛,轉而提氣助力将長矛擲向正北,将那正要再度開弓的紅衣女子穿胸刺死。
與敵動手不能有絲毫的猶豫,猶豫應該放在動手之前,一旦決定動手就必須心無旁骛,隻有心無旁骛,心才能真正靜下來,隻有心靜下來才能做出快速的判斷,拿捏先後尺度。
随後沖至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彪悍死士,此人左手持盾,右手拿錘,到得近前左臂盾牌向前撐擋,試圖近身出錘。
莫問快速呼吸,一呼一吸之間靈氣自丹田運至右拳,前沖之時回臂聚力,到得蝠尾重拳揮出,以剛克剛,一舉将那死士手中的甲盾擊的粉碎,左手急出,将那死士揚起但尚未來得及前砸的八角銅錘奪了下來,沖其腦袋就是一錘,将其砸的原地轉圈。
“老爺!”老五喊道。
莫問根據老五的聲調判斷出老五之所以喊叫并不是因爲受到攻擊,便沖那彪悍死士又補了一錘,将其打死之後方才側目查看對面情況。
歪頭之下隻見老五右翼的翼爪正轉着一個竭力掙紮的死士,見到此人莫問立刻明白老五喊他的原因,左手銅錘反手扔出。
未曾想老五怕他尺度拿捏不好誤傷了自己,銅錘尚未砸到那死士就松開了右翼上的爪子,那死士脫困,急忙振翅上飛躲避銅錘,莫問見狀急追三尺,以腳尖踩踏銅錘手柄,令銅錘去勢偏向上方。
來不及查看銅錘是否擊中那死士,巨蝠左翼已然有死士再度靠近,莫問急忙回身救援,此人用的是一柄斬馬刀,靠近巨蝠立刻揚刀,意圖豁開老五的肉翼。
莫問尚未出手,那使用斬馬刀的死士已然被巨蝠左翼翼爪抓拿的孝棒掄中了面門,“去你娘的,還想偷襲五爺。”
莫問趁那死士被打懵之際擡手發出靈氣将其手中斬馬刀奪回,以靈氣催出刀芒砍掉了死士的腦袋。
南側的幾名死士趁老五變化人頭說話之際急沖而至,老五見狀急忙變回蝠頭張嘴拒敵,莫問将那已經變爲魚骨的斬馬刀抛向西側,格歪了蜿蜒刺來的九節鞭,擡手抓住鞭梢奮力右掙,将那用鞭的死士拽到了近前,不待對方站穩,左手反刺,将九節鞭的鞭梢插上了它的眉心。
“分頭行事!”一男子聲音自北方傳來。
此語一出,十幾名紅衣死士拼命強攻,剩下的死士快速俯沖,試圖闖入将軍府刺殺蒲堅。
“小心應付。”莫問踢飛那死士的屍身,旋舞九節鞭将衆人逼退,轉而縱身躍下蝠背,下落之時變換方位,落到了一名用劍死士的上方,将九節鞭灌氣成棍将其砸暈,搶了它的長劍再移三丈,削去了另外一名死士的翅膀。
落地之後已然有死士沖到了正堂門前,莫問甩出長劍将其刺死于台階之下。
那長劍爲水族本體的某一部分幻化,被打暈的死士落地之後蘇醒了過來,急切的想要召回長劍,此舉給了莫問方便,待得長劍自身側飛過時擡手抓住,再發劍氣将那失了翅膀的死士砍殺。
到得此時方才得暇上望,隻見老五正在快速飛高,那些飛魚雖然能飛,其飛行能力卻遠不如巨蝠,老五也發現了這一點,一邊振翅一邊出言羞辱。
見老五遊刃有餘,莫問收回視線提氣翻過屋脊,将一名落于屋後的死士枭首。
眼見無法沖入房中,其中一名紅衣死士淩空現出了原形,是條體長接近兩丈的紅鱗大魚,現出原形之後沖着蒲雄一家三口所在的房間急落而下。
這大魚體形巨大,若是掉落下去勢必會将蒲雄等人砸死房中,眼見情勢不妙,莫問急忙抛出了長劍,長劍自魚頭處貫穿,将其刺死,但大魚雖死,落勢不減。
莫問情急之下快速淩空,到得空中雙臂齊出将那大魚震向南側院落,落地之後激起塵土一片,隻差分毫沒有砸中房舍。
唯恐其他死士仿效,莫問并沒有固守房舍,而是催氣淩空主動進攻,這些死士都是成精妖物幻化,自身都有些許妖術,但尋常的迷魂射影之術對氣定神穩的紫氣道人毫無效果,其黑水毒液也傷不得莫問,莫問淩空之後殺東西,攻南北,無人可擋其鋒芒。
阻擋老五的那群死士追老五不上,紛紛落地增援,老五最怕弓箭,見剩下的死士之中無有使弓者,變化身形,落于地面協輔莫問。
老五這些年生活安逸,嚴重發福,武功也懈怠了許多,追風鬼步施展的很不熟練,沒過多久就被莫問扔回了空中,此舉有兩個原因,一是爲老五安全着想,二是老五落地之後一直沒機會套袍子,赤身光腚很是不雅。
打到此時,那群紅衣死士雖然并未退縮,卻已毫無士氣可言,攻,缺乏淩厲,守,毫無章法。
莫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龍族一直看不起凡人,連這些龍族的奴才也趾高氣揚,此番他就要讓龍族知道凡人并不是案上魚肉。
心存示威之念,莫問出招越發狠辣,速度越發迅疾,一炷香的工夫殺掉三十幾個龍族死士比一個時辰之内殺掉他們更有威懾力,不打則已,要打就往死裏打,不得罪則以,得罪了就往死裏得罪。
不止一炷香,卻也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紅衣死士盡數斃命,将軍府内外到處是巨大的魚屍,由于有很多死士是自空中斃命的,落地之時巨大的屍體将下方的院牆房舍壓塌了不少。
環視左右無有活口,莫問快步進屋查看三人安危,蒲雄尚未蘇醒,苟氏和蒲堅受驚不輕,她們透過窗紙看到了外面先前發生的事情。
“解氣,解氣,娘的,可算報仇了。”老五叫嚷着走了進來。
莫問聞聲皺眉回頭。
老五見莫問皺眉,撇嘴說道,“我上回去燒南海的龍王廟,他們打……對我很不友好。”
“叔父,再當如何?”蒲堅拱手問道。
“等令尊蘇醒我們就離開這裏。”莫問說道,雖然擊殺了南海死士,蒲堅之事卻不曾了結,南海勢必還會派人前來尋他。
“小兄弟,這周圍的人都哪兒去了?”老五沖蒲堅問道,二人先前自外面争鬥,連個觀戰的百姓都沒有,令得老五很是失落。
莫問聞言皺眉看向老五,這都怎麽論的輩分。
“回吳叔叔問,這裏原本住的都是胡人,此時要麽搬走要麽被殺,這幾條街上就隻有我們一戶人家了。”蒲堅拱手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姓吳?”老五疑惑的問道。
“家父說過叔父身邊有一位忠肝義膽的從人,姓吳,與叔父一起長大,有萬夫不敵之勇。”蒲堅沖老五說道。
老五聞言大笑開懷,莫問雖然也在笑,心中對蒲堅卻不甚滿意,雖然蒲堅對答得體,言語有禮,但明顯有修飾的意味,遠不如無名來的自然。
“哎呀,老爺,忘了個事兒,都殺了,沒留報信的活口。”老五忽然想起一事。
“無需報信,南海龍族此時已然到得南方百裏之處,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莫問擡手南指。
“咋辦?”老五有些緊張,魚是魚,龍是龍,兩者差距太大。
“你累嗎?”莫問笑問。
“啥意思?”老五瞪眼問道。
“不累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