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是自找的。給老子打,往死裏打。”孫宇恨極,去你娘的皇親國戚,打了再說。
“駕~”進門之後,就沒說過話的惡狗,聞言,直接驅馬沖去,雙手揮舞巨大的狼牙棒,直接朝着人群砸去。至于會不會死人,那也不知道,反正天塌了,有自家侯爺頂着。
原本氣勢洶洶的水師士兵,一看這架勢,頓時一哄而散。他們這些養尊處優,就沒正兒八經經曆過戰陣的,如何比得上孫宇麾下的親兵,這可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那殺氣豈是等閑。
“侯爺,都拿下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李季操帶來的親衛,就在門外跪了一地,武器丢得到處都是,惡狗扛着狼牙棒進來說道。
“世子啊,做人要低調,知道不?”孫宇放下缰繩,提着寶劍,走到李季操面前說道。
“孫、孫宇,你别得意,你打了我的人,這事、沒完。”李季操色厲内荏,嘴上猶自不肯吃虧,他之前也沒想到,自己帶來的精銳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哎,你怎麽還看不清形勢,這嘴怎麽就這麽賤呢?既然确定沒完,那本官就連你一起教訓了,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孫宇覺得,見勢不妙,你就裝回孫子,他不香麽?非要搞得自己不揍你,就下不來台,這樣真的好麽?
天樞劍帶鞘,直接砸在李季操的臉上,一顆潔白的牙,在紅色的血沫中,是那麽的顯眼。孫宇又擡起一腳,直接将他踹飛了出去,這世子也就嘴硬,根本就是個戰五渣。這種玩意,也能當中郎将,這南唐水師,沒救了。
孫宇搖搖頭,這國主簡直混賬,水師是抵抗大宋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靠得住的天險,就這種貨色,有個屁用啊。
老鸨程媽媽,以及一衆護衛打手,看着都疼。這尼瑪是皇親國戚,江王世子啊,他們仰望的頂級權貴。這位揍起來,都下狠手啊,幸好他們識相,不然這會估計已經去地府報道了吧。
“你......”李季操在牆角,艱難的擡起頭,指着孫宇,想說什麽,可是太疼了,一下子又趴了下去。
“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城衛軍發現這邊的情況,調集了不少人過來。當先進來的一個校尉,看了看孫宇,又看看牆角趴着的世子,看不清臉面,開口問道。
“把他們都抓起來,本官水師中郎将李季操,家父江王是也。”李季操原本想着,趴在地上,省得再起來挨揍了,一聽城衛軍到了,掙紮爬起來說道。他就不信了,城衛軍負責江甯以及皇城外城的防衛,這孫宇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城衛軍動手。
“啊,竟然是世子,那你們是?”校尉也不傻, 一看果然是江王世子,可是敢把世子揍成這樣的,還清一色戰馬,這能是好惹的。
“本官忠勇軍節度使,禦封鎮海侯孫宇,給諸位添麻煩了。剛才跟世子起了一些誤會,經過親切友好的交流,現在已經沒事了。”孫宇确實不敢對城衛軍下手,這等于扇李煜的臉。
“親切友好個屁,你以下犯上,我牙都被打掉了。”李季操在心裏,将孫宇十八輩祖宗,挨個問候一遍。
“以下犯上?該是你吧。你是品級比本官高
,還是爵位比本官高?談到功勞以及對大唐的貢獻,你屁也不是。”麻蛋,世子的意思,就相當于候補王爺,你爹沒死呢,如何比得上自己這個鎮海侯。
“你......”李季操一下子憋住了,搞半天,放在明面上,還真是他以下犯上。平日裏,大家恭維慣了,都是世子或者小王爺叫着,可尼瑪,關鍵時候,就是個屁啊。
“咱們走,程媽媽,明日一早,衙門辦手續,别耽擱了。哦,再找個馬車來,送她們去國公府。”孫宇擡起腳,就準備朝外走去。
“你,打了人就走,太不把城衛軍放在眼裏了,你眼裏還有沒有國主。”李季操就不信了,他一定要拖住孫宇,将這官司打到禦前,讓國主給主持公道。想必以他的身份地位,加上皇親國戚的身份,總要占得上風的。
“侯爺請留步。”城衛軍校尉,也是一臉尴尬,這李季操不上告,自然沒事。可目前的形勢,李季操肯定不願忍氣吞聲,他城衛軍隻能插手這事。雙方近百士卒,在江甯城内,持械鬥毆,這事不小啊。不過好像說鬥毆也不對,是一幫人,對另外一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
“來、來,給你看個東西,都走近點。”孫宇伸手往懷裏掏去,李季操卻下意識得往後退兩步,怕又要挨揍。
孫宇掏出國主賜給的令牌,城衛軍校尉接過一看,貨真價實,直接跪下放行。至于李季操,心痛不已,這玩意,他惦記好久了,見都沒見過,隻是耳聞,這孫宇居然有,簡直豈有此理。
孫宇翻身上馬,小環将蘭香跟小月送上馬車,走到孫宇面前伸出手,她還想騎馬,主要是懷念躺在孫宇懷中的感覺。
“都他麽丢人現眼的玩意,趕緊起來。”直到孫宇一行走遠,李季操才敢出明月坊大門。誰知道一看,自己的手下還都好好在地上跪着呢,頓時怒火上湧。
水師将士一邊起身,一邊心中暗歎,遇到狠角色了,有什麽辦法。剛才世子的表現,他們也是看在眼中,大家都差不多,區别就是世子用最欠的嘴,挨最毒的打。
“死妮子,趕緊下來,一點不知羞!”孫宇剛到國公府門口,就看見青兒站在門口候着。青兒對于小環這種大膽的行爲,忍不住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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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環知道錯啦。”小環借着孫宇的臂力,從烈火身上下來,走到青兒旁邊站好,朝着孫宇暗吐舌頭。
惡狗帶着親衛,先去将馬安置好,剛才那場戰鬥,根本不值一提,汗都沒出。
“蘭香見過青兒夫人。”蘭香扶着小月,走到青兒面前,躬身行禮。
“蘭香姐姐,不必客套,哎,多好的姑娘,這下手也太狠了。全叔,去将城裏最好的大夫請來,給她好好治治。”青兒搖搖頭,是個命苦的丫頭,好在熬過來了。
“謝過青兒夫人。”小月低聲說道。
“嗯,你們先在府内安置,好生歇着,别多想。晚飯都好了,咱們進去吃吧。”青兒朝着府内一指,帶着他們往裏面走。進了前院,先讓侍女帶小月去休息,晚飯自會有人端去。
天氣有些炎熱,青兒知道孫宇的喜好,晚飯就安排在亭子裏,平日裏都是青兒彈琴的
地方。
蘭香坐下後,感覺有些怪怪的,畢竟除了她,人家是一家三口。片刻功夫,一道道精緻的菜肴,端到他們面前。
“郎君可要喝酒?”青兒問道,她是不喜喝酒的。
“不用,明天一早要去宮裏。”孫宇擺擺手,明天去宮裏走一趟,後天一早就出發去池州。
“蘭香姐姐可要喝酒?”那時在聞香閣,蘭香也是會喝酒的。
“不了,我也不喜飲酒。”以前,那時逢場作戲,不得不喝而已。
“蘭香姑娘,不用拘束。老程與我,弟兄一般,過兩天,就安排你們南下泉州,如何?”孫宇看出蘭香的不安,出言安撫。
“程将軍當真還記得我?爲何這兩年,竟然從不來看我,他知道我過得苦嗎?”蘭香再也忍不住,眼淚仿佛斷線的珍珠,滴落而下。
“蘭香姑娘,老程與我,在南邊并非享福。戰事不斷,死人堆裏,也是爬過的,能夠活到今天,有今時之地位,本事、運氣,缺一不可。若非有了這點資本,他帶你去南方?且不說這許多的贖身銀子,若是他不小心戰死了,你待如何?”孫宇搖搖頭,就連他,剛開始,連琚瑤的心意,都一再拒絕,不就是怕哪天,突然就沒了。
“老程心裏,一直有你的,至今還是孑然一身,你當好生珍惜。他之前就找過我,但是你知道,這些事情,并非我一句話就有用的,今日形勢,你也看到了。”若非是看在老程的面上,這種事情,他是不願意幹的。就好比那江王世子,看他不爽很久了,何時揍過他?
而且之前,蘭香在聞香閣,他越是難以開口。畢竟那是韓王的産業,一個處理不好,就傷了他與韓王的交情。
“蘭香姐姐,男人有大事,咱們不能拖後腿,他們也是爲了家裏。程大哥,如今也是将軍了,你們能夠去南方團聚,你看看我呢。諾大的國公府,人前榮耀,可有什麽用。”青兒也是好言安慰,去了南方,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她不知道,還要熬多久。
“快了,等到十月份,我将振州送到府内撫養,你們就能随我南下了。”孫宇伸手抓住青兒的手,這些年,苦了她了。
“不行,侯爺,那可是你的長子,這麽小,怎麽能送到這裏?琚瑤姐姐,她怎麽辦?”青兒一聽,絲毫驚喜都沒有,怎麽能夠用孫宇的骨血,來換她們的自由?
“不是還有婉兮,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怕以我今日之權勢,也是如此。亦或者國主,恐怕也有許多不如意之處,吃吧,菜都快涼了。”孫宇搖搖頭,還好自己早有準備,總算能夠好受一些。
蘭香總算打開了心結,畢竟連孫宇跟青兒,都有許多的不如意,她一個青樓女子,能夠有如此的結局,已經很好了。
“謝過侯爺,謝過青兒夫人,謝過小環。”用完飯,蘭香起身,挨個道謝。
“無需如此,先回去歇着,兩日後,随我出城,安排你們水路直接南下。小環,你送一下蘭香姑娘。”孫宇兩日後,出城去池州,他們都是騎快馬,就算她們坐馬車,那也是跟不上的。孫宇打算安排兩名護衛,直接讓她們乘船南下,也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