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餘蒼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
“你說老子最近喜歡的就是一個母雞?明天老子親自去看看,這天下還真有這般絕色?”那彭梁的老婆已經很是漂亮了,比起那些泉州的青樓花魁,也差不了太多,不然餘蒼也不會吃相這麽難看。
“将軍,那真的不一樣,人家那氣質、那腰肢、那俏臉......”親兵雙手一邊比劃,一邊說道,神情頗爲陶醉,絲毫沒有被打的憤懑。其實剛才餘蒼那巴掌根本沒用力,他怎會爲了彭梁的老婆真的打自己的親兵,那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這些親兵可是他戰場上的保障。
“明天一早,咱們就出城!”餘蒼本來還想去彭梁家裏樂呵一番,如今被這親兵一說,頓感索然無味,頓時息了這個念頭,等着明天當新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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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餘蒼騎着馬,領着十數親兵出城而去,城樓上的彭梁将這些看得一清二楚。自打聽說這水上出了一個絕色女子,彭梁就知道是楊啓風的手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不過是人爲安排罷了。看見餘蒼急不可耐的往着鬼門關趕去,彭梁恨不得仰天長嘯。
岸邊圍着的一幹人等,看見餘蒼騎馬帶着一衆手下呼嘯而來,趕緊讓開一塊地方,不然肯定要觸黴頭,犯不着。
“将軍,今日那女子還沒來,估計還要等一會。”親兵看見這麽多人在這等着,肯定還沒來,不然這人早就散去了,在這圍着就是等着看美女呢,不然大冷的天喝西北風嘛。
餘蒼點點頭,看見這麽多人在這圍着,就知道自己沒白來,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必然是人間絕色。就連德化縣城裏最出名的戲班,免費搭台唱戲,也沒見有這麽多人提前等着。這女子愛慕的人越多,餘蒼越是心裏滿足,都是一幫連人家衣角都碰不到的傻缺,待會隻會搖旗助威,看着自己享樂。在餘蒼的心裏,自己吃肉,别人連湯都沒得喝,那就是幸福。
日頭漸高,就在餘蒼等得快要不耐煩得時候,一艘小船繞過蘆葦蕩,出現在衆人面前。船尾一白衣女子,輕撐竹竿,時不時以袖口擦拭額頭,許是有些累了。
餘蒼顧不得周圍大呼小叫得刁民,他感覺自己呼吸都快要停下來了,此等女子,就該是我餘蒼的才是。湖面的微風撩起幾縷閃亂的發絲,更顯得女子柔弱幾分,餘蒼恨不得将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惜一番才是。
隻見女子用力甩出漁網,再緩緩往上拉,許是力氣太小,額頭已然有幾滴晶瑩得汗珠,順着白皙的脖子往下淌去。餘蒼眼睛賊亮,隔着老遠也能瞧得清楚,目光順着汗珠向下劃,喉結不停地顫動,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小美人,不用打魚了,随本将軍回去,包管你吃香喝辣的。隻要你看上的,本将都給你弄來,如何?”眼看着小船越來越近,餘蒼忍不住喊道。聽見餘蒼亮明了身份,周圍之人趕緊離遠幾分,此人在德化縣地界,算得上臭名昭著了。
“多謝将軍美意,夫君受了傷,還等着我回去熬藥呢。”女子今天破天荒的開了口,那聲音宛若莺啼,直沁人心,一衆男子都感覺心要碎了,當事人餘蒼,更是心癢難耐。
“你若是跟本将回去,我找最好的大夫給你丈夫醫治,保證藥到病除。”餘蒼最喜歡這個調調,不過是藥到病除,還是藥到命亡,那就不好說了。
女子好似聽出餘蒼弦外之音,有些惱
怒,也不再搭話,将竹竿一撐,就準備調轉船頭回去了。
“快、快,飛爪呢?給我抓回來。”餘蒼一見這架勢,如何能夠讓他走脫,這尤溪水面極長,若是去了其他地方,自己如何尋得。幸好自己早有準備,隻要将這船拉到岸邊,那不就是自己說了算。
兩名親兵趕緊取出飛爪,在手中一番轉悠,猛地朝着小船扔去。多年的練習自然不會白費,兩支飛爪準确無誤的抓在小船的邊緣,數名親兵一起動手,小船一陣搖晃,朝着岸邊飛快接近。
女子放下竹竿,從甲闆上拿起一柄殺魚的刀,走到飛爪旁邊就割了起來。好不容易割斷一根,所有親衛又拉起另外一根,速度絲毫不減。
女子急了,一邊擦着額頭的汗珠,穿過船艙朝另外一支飛爪走去。
圍觀的男子,眼看自己心中的女神遭罪,個個義憤填膺,奈何人家勢大,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祈禱,一定要快點割斷,那樣指不定能夠逃過一劫。
就在小船離岸邊不過兩丈遠的時候,女子總算割斷了另外一根繩索,用竹竿一撐,小船朝着河中間行去。
餘蒼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察,居然比之前在遠處還要美上幾分,斷不可能讓他逃脫,他一刻都等不了。
“船呢,快去找船啊。”餘蒼對着親兵喊道,要不是水性不好,他恨不得直接跳下去,遊也要遊到那船上。親兵趕緊散開去尋,總算在上遊找到了一艘小船,用竹竿撐着朝餘蒼這邊而來。
“将軍,先将铠甲脫了吧。”親兵看見跳上船來的餘蒼說道,這要是掉下去,肯定浮不上來了。
“少廢話,趕緊撐船,追上去。”餘蒼立于船頭,那女子的小船已經快繞過蘆葦蕩了,一旦走脫,就找不到了。
“風哥,那個傻貨連铠甲都沒脫,咱們省事了。”船上女子正是葉落雪,楊啓風就躲在船艙内,他們就是在這船上釣那餘蒼上鈎呢。葉落雪見餘蒼穿着铠甲立于船頭,待會倒是省事了許多。
“小美人,沒力氣了吧,等等本将軍,這就來了。”餘蒼看見跟對方的小船越來越近,女子越發慌亂起來,竹竿也撐不好,小船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快點,再快點。”餘蒼朝着後面的親兵喊道。
兩艘越來越近的小船,總算靠在一起,女子顯然害怕了,丢下竹竿就掀起船艙的簾子鑽了進去。餘蒼一步跨了過去,小船負重劇烈搖晃,這裏有蘆葦蕩遮掩,岸上之人根本看不到此處。至于送餘蒼而來的親兵,早已累得半死,放下竹竿在船頭休息一會。
對面的小船搖晃的越來越劇烈,親兵絲毫沒有過去查看的意思,必然是自家将軍在裏面辦事,動靜大了些,如今過去雖然能飽些眼福,可若是将軍發怒,這事就麻煩了。
“砰砰砰”船底傳來一陣響動,親兵感覺不妙,小船搖晃的越來越劇烈,眼看就要翻了。親兵趕緊放下竹竿,準備脫掉铠甲,奈何這铠甲豈是片刻就能脫下來的。親兵腳下一個不穩,小船尚未翻倒,就跌落水中,直接沉了下去。兩個身穿水靠的特種營士兵,從水中冒出頭來,将小船慢慢挪到蘆葦蕩中,掀翻之後,扔在裏面。
另葉落雪所架的小船中,餘蒼已經被打暈了過去,楊啓風将他拖到船頭,直接扔了下去。餘蒼一身甲胄極重,根本不會浮上來,神仙難尋。楊啓風随即
招呼兩位士兵上船,四人撐船遠去,水面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直到過了大半個時辰,仍舊不見有人回來,岸上的士兵才知道可能出事了,自家将軍的速度,他們心裏有數。趕緊找來兩艘漁船,沿着水流朝前面尋去,卻連絲毫的蹤迹都沒有,仿佛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守在城門的彭梁,最先得到餘蒼失蹤的消息,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當即朝着周彬府上走去。如今他可是周彬的心腹,自然得将這個好消息趕緊通報給他,也好早作準備。
周彬得到消息,一面派人去往泉州通報,另外調集團練使所有人馬,沿尤溪兩岸搜查。還發動所有船隻去排查,直到半夜,總算在蘆葦蕩中找到了餘蒼所乘的小船,上面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基本可以排除他殺。
得到消息的周彬,立刻帶着人手去縣衙通報,縣令帶着仵作連夜出城。
“回禀大人,因爲泡水時間太長,外表腫脹,看不出生前是否受傷。不過據小的查驗,身體并無任何緻命傷,而且從腹部的腫脹來看,當是溺水而亡。”仵作仔細查驗一番,他做這行二十多年了,應該不會出錯。
“梁縣令,若是末将所料不差,這餘将軍必是在追尋女子途中,不慎翻船落水。餘将軍骁勇善戰,此番如此大意,當真可惜。”周彬内心狂喜,溺水好啊,這下自己屁責任沒有,他自己跑出去追美女落水,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上面還得拼命遮掩,這一縣主将,不操練兵馬,帶着親兵出去尋歡作樂,溺水而亡,這不是活該麽。
“周将軍所言甚是,咱們不妨同回衙門,你我商量一番,也好一道給上面寫封奏折,道明事情原委。”梁縣令也是松了一口氣,這要是謀殺,破案的壓力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失足落水麽,死有餘辜罷了,大冷的天,穿着铠甲坐小船去追美女,這是人幹的事情?至于那女子是誰,什麽來路,梁縣令跟周彬都直接無視了,這年頭黑戶太多,更何況這交界之地。
“末将不通文墨,此皆仰賴梁大人,末将署名即可。”周彬拱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中,隻要能把自己擇幹淨就行。
“大人,這屍體如何處理?”仵作指了指兩具光溜溜的屍體,這都泡的不成樣了,就算天氣冷,也會腐爛的。
“先拉回去,指不定上面有人要來查驗,周将軍以爲如何?”這要是處理了,上面指不定還要懷疑自己做手腳,反而不美。事實就在眼前,那就等上面來人了再說。
“梁大人高瞻遠矚,此法甚好。”周彬不住點頭,反正這些事情,本就該縣令說了算。
梁縣令看着周彬,也是很滿意,比起那個大老粗餘蒼,周彬就要好多了。不論言談舉止,還是對自己的态度,都讓人感覺頗爲舒坦。那餘蒼仗着裙帶關系,經常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梁縣令早有怨言。回頭應該給上面舉薦一番才是,以後自己與之共事也舒坦些。
“梁大人,末将家中還藏了些陳年好酒,這大半夜的,想必大人也餓了,不妨同去?”周彬作勢邀請,這升遷的事情,若是得了他的幫襯,要輕松許多。
“周将軍太過客氣,那本官恭敬不如從命。”梁縣令順勢應下,本來剛才看了一番屍體,還有些反胃。不過這周彬邀請自己,肯定不單單是吃飯這麽簡單,本來就要商量着奏折的事情,那就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