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炫将退燒藥水放在一邊,然後伸出手覆在了千島奈的額頭上。
她額頭的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灼熱,池牧走之前爲千島奈打的那枚針似乎并沒有起效果,反倒是讓她睡得更沉了。
看來這頓退燒藥是少不了了的。
見千島奈并沒有自覺轉醒,起來吃藥的迹象,崔承炫隻好将千島奈小心翼翼地扶起,然後擰開藥水的蓋子,一股特有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苦!非常苦!
崔承炫光是聞着那味道,就仿佛感覺到了一股緻命的苦澀,要是放在往常,他是絕對不會放任這味道再進一步蔓延,危害他的身心健康。
要知道,苦味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存在。
不過今天似乎有什麽不同了,崔承炫僅僅隻是皺了皺眉,然後将那漆黑的藥水倒在了刻度杯中,遞到了千島奈的唇邊,小心翼翼地灌入。
而千島奈就并不是很買崔承炫的賬了,高燒的混沌覆蓋了她的感官,她唇瓣依舊緊抿着,一點藥水都灌不進去,甚至還有些許順着她的唇瓣流了下來。
崔承炫有些懊惱,卻拿千島奈一點辦法也沒有,連忙匆匆拿來紙巾擦去了那些水漬,之後他就開始有些犯難了。
“蠢豬也不知道先醒醒把藥喝了。”崔承炫覺得自己現在活像一個保姆,還是那種散發怨婦氣息的那種類型,總之…有苦難言啊!
“退燒藥水待會給她喝下去再睡,不然小發燒到時候可能會變成大毛病的。”
耳畔突然響起了池牧的話語,崔承炫看着那杯子中滿滿散發着可怕氣味的苦澀藥水,掙紮了一下,然後想是下定了決心,“拼了。”
他沿着杯沿先喝了一口藥水含在嘴裏,而那苦澀的味道差點沒讓他當場跳起來!他忍着不适感,将唇覆在千島奈的唇瓣上,然後撬開她的牙關,将藥水悉數送了進去。
直到确定那藥水全數滑入了千島奈的喉中,他才離開千島奈的唇瓣。
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亦是如此……直到那刻度杯裏的藥水全數消失在兩人的唇舌之間。
千島奈隻覺得自己全身滾燙滾燙的,大腦的混沌讓自己的視線也有些模糊,發高燒的熱度讓她覺得嗓子也有些幹燥,此刻她也嘗不出什麽味道,感覺到水的流動就本能地吮吸了起來。
這一舉動本來是不要緊,但讓一邊的崔承炫徹底僵住了。
千島奈小巧的舌頭纏住了他的舌頭,不安分地攪動吮吸着,帶給他的不僅僅隻是幾分顫栗,還有細小密密麻麻的電流在他體内開始興風作浪地流竄起來。
他……這是被一個神志不清的白癡給調[*]戲了嗎?
崔承炫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千島奈,這可是你先招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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