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飄浮着姿态各異的雲朵,原本惬意溫暖的午後,卻被一陣尖叫聲所擾亂。
“啊!”高一(3)班的教室裏,洛曼妮突然發出驚恐的聲音,随後走到講台上高聲喊道。
“你們有誰看見我的限量版勞力士腕表了!”
所有的學生都面面相觑,臉上寫滿了茫然。
而剛從教室外歡快地跑進來的藍月可卻被洛曼妮突然緊緊抓住胳膊,毫不留情的質問道。
“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腕表!”
“你——你在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拿了你的腕表——”藍月可拼命的掙紮着,想要甩開洛曼妮的手。
“分明就是你拿的,還在這裏假裝無辜!既然你這樣義正言辭的說不是你,那你敢不敢讓我搜你的書包!”洛曼妮拿起藍月可的書包欲打開來看的時候,卻被藍月可迅速搶回來,并緊緊摟在懷裏不悅道。
“你憑什麽私自搜我的書包!”
“哼!怎麽——你心虛了嗎!”洛曼妮看着藍月可緊張的樣子,心裏不禁暗自得意。
“我沒有!你不要污蔑我——”藍月可睜大着無辜的眼眸,焦急的解釋着。
“有沒有污蔑你,等一下自然會真相大白!”洛曼妮邁着輕盈的步伐向着校長室走去,唇邊那抹笑容更加陰毒了。
校長辦公室。
“藍月可,洛曼妮剛才說她的勞力士腕表丢失與你有關,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校長一臉嚴肅的看着依舊把書包緊緊摟在懷裏的藍月可問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是洛曼妮在誣陷我!”
而一直站在身旁的洛曼妮則趁着藍月可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的搶走她懷裏的書包,把裏面的東西全部抖散到地上——
“藍月可,你還敢說你沒有拿我的腕表?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洛曼妮眼睛敏銳的從幾本書下發現了丢失的腕表,嘴角輕扯出不易被人察覺的詭異笑容,迅速拿起了勞力士腕表,舉在空中說道。
“怎——怎麽會這樣?爲——爲什麽你的手表會在我的書包裏啊!”藍月可愕然無比的睜着眼睛看着那隻腕表,一副不可置信的搖晃着腦袋喊道。
“藍月可!你居然在學校裏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未免學校的聲譽受損,你必須要離開這裏!”
“校——校長,事情并沒有調查清楚,我——我不會離開學校的!”藍月可的眼睛裏流露着懇求的光芒說道。
她如果真的離開了這裏,就證實了這件事情确實是她所爲!她不能——她不能就這樣無緣無故背負着偷竊的罪名。
“洛曼妮丢失的腕表分明從你的書包裏掉落出來,這一點不足以證明了你确實偷拿了她的腕表嗎?難不成你想要告訴我它長了翅膀飛進你書包裏的不成?”校長的眼睛裏透露着些許不耐煩,對于擺在眼前的一切,他已經從心裏認定的這件事是藍月可所爲,所以無論她持有怎樣的态度,會做怎樣的辯解,校長依舊不爲所動!
現在這種情況,再多的解釋都顯的那麽的蒼白與無力。
“保安,過來我的辦公室一下!”許久,校長看着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藍月可,慢慢拿起了電話焦急的說道。
很快,嬌小柔弱的身體便被兩名保安架着胳膊向着校門外走去。
“放——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的——拜托你們再幫我和校長說說——”藍月可拼命的搖晃着腦袋掙紮着喊道。
“藍月可,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洛曼妮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着藍月可說道。
“洛曼妮,是你對不對!爲了把我趕出學校,故意陷害我是不是!你的心怎麽可以如此陰險、狠毒!”藍月可充滿憤恨的瞪着洛曼妮說道。
剛剛踏進學校的第一天,便被洛曼妮關進冰冷漆黑的廁所裏,之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每天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在學校裏出盡各種洋相,藍月可想着被她三番四次的捉弄、侮辱着!心裏壓抑已久的憤怒便要爆發出來了一般。
“被感情玩弄的蠢女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教訓我!”洛曼妮緩緩貼近着藍月可的耳畔,肆意的嘲諷道。
“你在說什麽?”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爲什麽你都已經被勒令退學了,于子夜卻始終沒有出現過!”
“也許子夜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也許——”藍月可的心裏竟有一些慌張,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是嗎?你倒是蠻喜歡給他找借口的!”洛曼妮玩弄着手指上的水鑽肆無忌憚地嘲笑道。
“可是他卻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躲在實驗器材室和别的女人鬼混!真是亂情呢——”
“我不信!我不相信——”藍月可突然很激動的沖着洛曼妮吼道。
子夜不會這樣對待她的,那麽溫柔的子夜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看在你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帶你去證實!”洛曼妮看着藍月可似乎在回避着,随即使了個眼色看着兩名保安,示意他們把藍月可放開,硬拽着她的胳膊向着實驗器材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