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安暖就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第一次也還好。他硬生生地把這種感覺壓下去了。
安暖是個人才,或許是她的韌性讓他決定與她合作。君夜不想失去這個人才。
可是不妙的是,每見到安暖一次這種感覺就會加深一些。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裏長了野草,拔也拔不完。
君夜思考了幾天,最終在這一刻得到了一個答案——他讨厭安暖!
這個想法從他心裏閃過的時候,君夜不禁恍然大悟。
君夜瞥了安暖一眼,瞬間就嫌惡地撇了撇嘴。
看看她,坐沒坐相,站也沒站相。一天叽叽喳喳的,還有……還有……
比賽似乎已經結束了,她現在賭的比賽是第三場的。安暖不知道在那裏激動地說些什麽,走來走去,最後一把拿過茶幾上的茶杯,把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是這麽喝的嗎?茶杯是那麽拿的嗎?
還有,那個杯子是他剛剛喝過的吧?
君夜開始無比确定他讨厭安暖的這個想法。
也是,他不讨厭安暖才怪的吧?
君夜心裏得到了解脫。不過很快他又陷入了一個怪圈。
君夜抿了抿嘴,索性不再去想了。反正他隻要知道他讨厭安暖這一條就可以了。
當君夜與自己做思想鬥争的時候,安暖正在認真地看着車賽。
安暖剛才已經把自己的卡号告訴君夜了。好方便他一會兒把錢打進來。
前兩把的比賽都讓安暖賭了個準,她也完全有信心會全部賭赢。
“這回賭多少?”君夜面無表情地問着。
安暖早習慣了君夜面癱的表情,沒怎麽在意,“卡裏的那些錢全賭上吧。嗯……包括剛才赢得那些錢。”
君夜向上挑了下眉,“你倒是有自信。”
安暖轉過頭,手拄着下巴,朝君夜呲着白牙一笑,“必須。”
君夜表情一怔。
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安暖覺得很有意思,學着他剛才的樣子,不屑地挑眉道:“怎麽?”
君夜收回目光,冷笑一聲,“你别笑,長得本身就醜,笑起來更無法形容。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一種奇迹。”
安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第三輪比賽剛剛結束。
在她的意料之中,賭赢了。
第一局的兩個車手雖然旗鼓相當,但是按照資料來看,其中一個車手剛辦完母親的喪事,剛剛看監控的時候,那人的表情也是有些恍惚,多數是沒休息好,這樣怎麽去比賽?
第二局的兩個車手一個幾乎無敗績,一個剛剛賽車沒多久,勝負很好猜測出來。
第三局的兩個車手一個是新車手一個是舊車手,但後者腿部有新傷。安暖選擇了舊車手,主要是因爲他技術的娴熟。
安暖覺得今天有些出奇的走運。
安暖仔細算了算今天賭的錢數,站起身來。
“這些已經足夠了,我先回去了,今天多謝。”
安暖朝君夜揮了揮手。
君夜低低地應了一聲,算是回了安暖的話。
他無言地倚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闆,又有些搞不懂了。
單單隻是,讨厭嗎?
糟了,又陷入那個怪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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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感情戲的時候有點像自己被扒了衣服似的。不過寫君夜的内心戲好想……笑,嗯……我是一個人嗎?不過畢竟我還是一個很嚴肅的人,所以我沒有笑出來→_→我決定,每天存稿三千,這樣十天就三萬啊,我真是太機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