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輕輕地一聳肩,知道皇甫原已經妥協,“啧啧”了兩聲。
其實那份資料自己根本就沒有拷貝給誰,仔細想想就知道,她能拷貝給誰?
可是皇甫原本來就是多疑。被坑了又能怪誰呢。她了解皇甫原,可皇甫原不了解她。
也就是說,她半隐半現,就好比是一個狙擊手,正在選擇好的狙擊方向,給獵物最沉重的一擊!
這樣說來,她前世跟着他後面跑,在今生看來還是好事了?
安暖語氣有些不屑地說着:“随你。”
安暖這種态度讓皇甫原很不滿意,在他眼裏大家就是應該捧着他圍着他的,微微整理了一下領子,就聽安暖繼續說着:“我還沒有什麽興趣去了解一個讓我完全讨厭的人的家事。”
他轉過頭,眸子意味不明地眯起,看上去有些危險。
安暖抱着胸,歪了歪脖子,“當然,如果你不惹我,這份資料誰都不會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說不定哪天我手一抖,就給誰發出去了……我不希望和你成爲朋友,也不希望和你成爲對手。”
說着,安暖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眼睛笑成一條縫。
她自然不會發給誰,調皮的獵物自然是要自己親手抓捕,自己親自一刀一刀地撕裂他的身體呐。交給别人就沒有去了,不是嗎。
她自然不想和他成爲朋友,也不想和他成爲對手。
看一個人的身價如何,要看她的對手是誰。
做她的敵人,他也配嗎?!
皇甫原拳頭一點一點地攥緊。安暖這是在幹什麽?威脅自己嗎?
皇甫原心情不爽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子。這個女人,真的有想讓别人掐死她的心情。
真是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信心和本事總是挑釁自己的底線。
而在她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露出本性,這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這次自殺,讓安暖的改變變得太大。
不管安暖以前什麽樣,以前又是怎麽追自己的。這個人現在留不得!
一切阻擋了他道路的東西都留不得!
他不信一個女人可以一個人獲得這些信息,這說明她背後還有人。也就說,不止是安暖盯上了自己,而是一個集團盯着了自己。
皇甫原越想就越是混亂,越想就越是恐懼。
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可是臉色卻還是鐵青着。
“十分感謝你昨天。就先告辭了。”
說着,皇甫原不等朝門外走去。手有一些控制不住的大力将門狠狠掩上。
這一刻,什麽紳士風度,什麽狗屁教養,都灰飛雲散了。
門與門框重重地撞碰在一切,發出劇烈地“咣當——”一聲,讓人感覺異常壓抑。
這一聲讓皇甫原呆愣地站在門口外。他慢慢地舉起自己修長的手,又是失控了嗎。
皇甫原快速地下着樓梯,宛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意。
下了樓梯,就看見坐在櫃台旁的老闆娘,一臉暧【ai】昧地看着自己。
“昨天那丫頭呢?”老闆娘擠了擠眼睛,看向他。
一副市儈八卦的樣子,真是惡心。若是以前還能對付幾句,可是近日卻全然沒有心情。
皇甫原蹙了蹙眉頭,視線淡淡地收回,不再看向她。
目視前方,走了出去。
老闆娘撇了撇嘴,不就是有錢人嗎,好像修養多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