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冰笑了:“毛哥,你今兒手氣怎是這麽好,都是好牌,莫不成是……”
說着,彭冰朝雜毛擠了擠眼睛,繼續說着:“開了老千?”
衆人表情一變。
雜毛冷笑了兩聲,有些猙獰地說道:“兄弟,你我都是在道上混迹這麽多年的人了,都知道,屎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藍耀榮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彭冰挑了挑眉頭,搖頭“啧啧”了兩聲:“那就算我沒說。”
雜毛朝地上呸了一口:“媽的。”
随後朝安暖擠了擠眼睛,随後把腿往上一舉,搭在桌子上,嚣張地說道:“你算是輸了吧,給老子過來。”
安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雜毛“操”了一聲,狠狠一腳桌子:“媽的,不服啊。”
安暖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雜毛面前,雜毛一挑眉,以爲她已經妥協,又把腳朝上放去,惬意地閉上眼睛。
他就說嘛,自己會搞不定這妞?
雜毛自然地命令道:“現在給我揉揉肩。”
聞此,藍耀榮狠狠一蹙眉毛。
太……沖動了。
正要站起身來,手臂卻被彭冰緊緊抓住,彭冰神秘地說道:“師父,相信暖姐吧。”
藍耀榮眉毛緊蹙,卻是不再動了。
安暖嘴角深深勾起,道:“啊哈?給你揉揉肩,你先把自己一身狐臭洗掉吧。我從這兒都能聞到你那一身sao氣。”
聞言,雜毛滿是怒氣地睜開眼睛。
可是安暖還會給他反應的機會?
安暖一腳踹翻他的凳子,一手拽起他的領子,冷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出老千不好吧。”
說着,安暖從雜毛胸口的兜裏抽出一支筆,冷笑着:“還真以爲我們眼睛都瞎?”
雜毛瞪了瞪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他媽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安暖舉起拳頭,一手給他打翻于地。
藍耀榮不可思議地瞪起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彭冰,見他面無表情。了然過後,又是無奈地扶了扶額。
可還是難以壓抑嘴邊的笑意。
混迹賭場這麽多年,不談技術有多高超,但是人出沒出老千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毛鳴雖然人品不怎樣,可還真是沒出老千。
再看安暖那氣勢洶洶的态度和那臭牌,藍耀榮暢爽地歎了口氣。
藍耀榮明顯的會錯了意。
彭冰暗暗想着,好一個安暖,嘴上說得正義,沒料到骨子裏這麽陰。。
毛鳴最不幸莫過于遇到安暖。你輸了,她打你一頓;你赢了,她還打你一頓。
雜毛猛地朝地上蹦起來,面色兇狠,一個拳頭就揮了上來:“婊【biao】子!”
安暖險險躲過。雜毛一個用力,收不回步伐,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
安暖呲牙,一腳朝雜毛屁股上踹去。
桌子上亂成一團。
安暖餘光一掃,就見有人舉起椅子朝自己砸來。
安暖嘴角一勾,轉過身,抓住那人的手,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到了雜毛剛剛站起的身子上,順帶那椅子也朝雜毛的頭上砸去。
血肉模糊。
雜毛痛得直直倒地。
安暖聳聳肩,笑得很無辜:“真是對不起,一不小心。”
随後摸了摸下巴,拿起桌子上一沓的紅鈔票,揚了揚:“這錢,我就拿走了。就當做精神損失費,就不朝你多要了。”
雜毛險些一嘴血吐出來,到底是誰精神損失了啊。
安暖嘴角一勾,立在門口,無辜地笑着:“如果還要賠錢,就去安氏集團找總裁大人安一穹吧。”
呵……他會很歡迎你們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