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弟在身後給他捶着背,雜毛一臉享受地動了動身子。
在雜毛看來,藍耀榮等人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毛哥混迹賭場這麽多年,就不信賭不過這幾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藍耀榮坐着微微一笑,低頭玩着手指,随後輕輕一吹,待桌子上擺齊賭具,藍耀榮輕聲笑了一聲:“開始?”
“好!”
藍耀榮修長的手指正要觸碰到桌子上那組撲克。
就聽雜毛聲音粗粗地“哎呀”一聲。
藍耀榮的指尖一頓。
擡起頭,就見雜毛挑了挑眉頭,臉上的肉也猙獰地被挑起。
“呀,誰讓你洗了。”
說着眼睛擠了擠,伸出手碰到紙牌,翻洗着。
“呵。”
安暖身子向後一靠,抱着胸,面無表情地看着雜毛,眼神帶着寒冰和嘲諷,讓雜毛身子一抖。随後挺了挺腰闆,他還怕了這娘們不成。
“操,你看個什麽。”
雜毛把棋牌往桌子上一砸,自己拽了幾張。
彭冰抓牌的手一頓,擡起頭,笑了幾聲:“做人别太過分。”
雜毛眼睛一瞪。
小弟給他更加賣力地捶着背,谄媚地說道:“毛爺,别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聞言,雜毛更加火大,站起身,一腳踹開凳子,然後狠狠朝小弟踢去:“操,你他媽詛咒誰呢。”
小弟捂着肚子,痛得說不出話。
安暖嘴角撇了撇,真是有了尿就往别的人上撒。
聳聳肩,點了點手上的牌,朝藍耀榮和彭冰看去,癟了癟嘴,說道:“我賭技是真爛。”
彭冰笑嘻嘻地揚了揚手:“暖姐,你随便賭吧,賭輸了有我擔着呢。”
随後朝安暖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确。
安暖被彭冰逗樂了。
再看雜毛那異常得意,似乎已經料定自己會輸的表情,安暖手指平靜地在桌面上點了點。随後認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随意抽出幾張牌,撇到桌子上。
藍耀榮的眼角抽了抽,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好牌扯出來吧。
最看看安暖那随意的表情,藍耀榮也就了然了。
藍耀榮眯了眯眼睛,從自己的牌中抽出幾張,扔到桌面上。
彭冰舉頭,一臉悲痛地把自己的牌舉出來:“今天的手氣還是這麽差。”
随後輪到了雜毛。
雜毛整了整自己的領子,三角眼朝四周瞄了一圈,把牌露出了幾張,笑着地放到桌子上,黃牙都漏在了外面:“不好意思了,今天手氣實在太好。”
安暖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細縫,看着雜毛,眼睛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藍耀榮輕笑:“未必太有信心了吧。”
随後幾張牌抽出牌,放到桌面上。
再次輪到雜毛,雜毛哈哈大笑,往桌子上重重一撇,小眼睛眯起來就更成一個小米粒大了。
“運氣太好了,對不起啊哈哈。”
确實是輸了,衆人把撲克往桌子上一撇。
雜毛收着撲克,不懷好意地朝安暖笑了笑。
彭冰笑了:“毛哥,你今兒手氣怎是這麽好,都是好牌,莫不成是……”
說着,彭冰朝雜毛擠了擠眼睛,繼續說着:“開了老千?”
衆人表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