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公司破産,藍耀榮因爲一些事情,也一度消失在人們眼前。幾年後,東山再起,再次出現,事業比之前更爲輝煌。再商場上,幾乎難遇對手。
隻是沒想到今天會被她碰到。
真是……真是……天助她也……!
安暖遲疑地紅唇一動:“藍耀榮?”
那乞丐明顯一愣,随後用手捂住臉,退後了幾步,看上去有些尴尬。
想想也是,曾經那樣光輝,如今如此狼狽,是誰也不想讓人看到這樣的一面。
緩了緩心情,那乞丐平靜地說着:“藍耀榮?你認錯人了吧?”
說着爬起身來,踉跄幾步地背向安暖費力地走着。
可以看出那乞丐的腿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安暖眯了眯眼睛,藍耀榮的腿十分修長,若是在這之前,一定是一雙讓人沉醉的腿。
可是現在……
安暖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時候,爲了求安晴把母親的骨灰盒給她,在大雪裏跪了整整三天,而安晴卻一把把骨灰當着她的面撒到大海裏,笑得和善,一如往昔,“呦,你還真是如此在意啊,那就去海裏找吧。”
到最後她雙腿乃至整個身體的麻木,在雪地裏昏倒。
換來的不是及時的治療,而是……安一穹的厭煩,章玲的質問,安晴的添油加醋。
腿在冬天的時候一次一次地刺痛,那種痛楚哪怕是現在都會感覺得到。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又是一次又一次地倒下,到最後……終是倒在了安晴的腳下,被她俯視。
安暖的拳頭緊緊攥緊。
安暖幾個快步,一把攔住他,再次詢問道:“你是藍耀榮沒錯吧?”
那乞丐現在倒是沒有遮掩,隻是嘲諷地勾了勾幹裂的嘴唇,不知道是在嘲諷安暖還是再嘲諷自己。
“就算是又如何?”
安暖眉頭輕佻:“是,那就幫我做事,而我助你東山再起。”
藍耀榮湊到安暖身前,一股酸臭的味道從他身子散出,安暖眉頭一蹙不蹙。
藍耀榮突然失聲笑了幾聲,用他沙啞的嗓子笑來,竟有些驚悚。
他伸出手,指了指安暖的眼睛,“姑娘,你先光助你東山再起再說吧。”
安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腫了。
随後,安暖大笑了幾聲,“你說的沒錯,這眼淚是弱者的眼淚,因爲不甘心、因爲迷茫、因爲滿路的荊棘、因爲絲毫沒有退路!所以隻有前進!前一刻我可以是弱者,可後一刻我便是王者。我現在一無是處,可是,這不代表我的以後。你缺錢,我便付錢。”
安暖嘴角一勾,朝藍耀榮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的東山再起就是我的東山再起。那麽藍耀榮,你願意與我放手一搏嗎?”
藍耀榮擡起頭,看着安暖臉上揚起幾分猖狂的笑,血液似乎被燃燒了起來。
你的東山再起就是我的東山再起……
此人野心不小……
或是跟着她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藍耀榮嘴唇亦是一勾,向安暖伸出手,緊緊握住,“願意一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