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人打開,安晴走過來微笑着給章玲帶上項鏈,美麗的唇動了動,清亮的聲音緩緩響起。
“媽媽又何必對那賤人如此好呢?媽媽,你今天明明可以趁這個機會将那安暖……”
安晴突然手指一動,項鏈被撐破一個豁開,随後整個崩潰,珠子巴拉巴拉全部掉到地上。
安晴看着鏡子裏清純笑着的自己,突然低下頭,看向章玲。
章玲拍了拍安晴的頭,随後站起身,妖娆地躺在軟軟的床上,“你還是太嫩了,吳莽是我們帶進來的人,他若是說了謊,一穹說不定會懷疑到我們。但若這樣奪取暖暖的信任,再一點一點毀掉她,很有趣,不是嗎?”
說到暖暖的時候,章玲的音調轉了幾層,說得極爲柔和妖娆,好像叫的是自己深愛的戀人。
若是章玲一擡頭,就會看見鏡子裏安晴若有所思的表情。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章玲蹙了蹙眉,“進來。”
門被打開,門外浮現一個俏麗的身影,一陣熏衣花香撲面而來,章玲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章玲幹笑着,“暖暖,你怎麽來了啊。”
安暖看着章玲難受卻還要笑臉迎人,心裏冷笑一聲,前世章玲知道自己對熏衣花香過敏,就送了自己熏衣花香的棉被。可她也注意到章玲對熏衣花香過敏。
還真是爲了損她,什麽事都幹出來了。
嘿,這不拿着熏衣花香的毯子來孝敬她老人家了嗎……
前世剛剛喪母的安暖也确實被章玲和安晴所感動過,這也導緻安暖明明知道自己對熏衣花香過敏,大冬天捧着熏衣花香的棉被睡覺,差點要了安暖的小命。即使是知道衣服有針,安暖也覺得是衣服本身所緻。隻是安晴忍不住露出了馬腳,讓自己在雪地裏跪了三天三夜!她才知道安晴和章玲的良苦用心。
“姐姐,你來了。”安晴含笑地走過來。
安暖順勢把毯子遞到安晴手上,說起來,安晴還不知道章玲對熏衣花香過敏吧。
安晴用力地嗅了嗅毯子上的味道,滿臉的享受,觸感也是及其的柔軟,能感受得出這真極好的毯子。
安晴馬上擡起頭,故意問道:“姐姐,你這是……”
安暖垂下頭,似是沮喪又似愧疚的樣子,喃喃道:“我的親人隻有爸爸和你們了,我之前還那麽針對你們……”
安晴心中一喜,這是被成功跳到坑裏了嗎。
大喜過望的安晴并沒有看到章玲難看的表情,還把毯子給了章玲。
章玲恹恹地接過,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麽。
安暖突然擡起頭,看向章玲,“章姨,晴晴。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從今開始我們就好好相處好嗎。”
安晴心想誰要和你好好相處,可臉上卻是笑的得體,“姐姐,以前那些都不重要,你現在能想明白就好。”
章玲咬住下唇,心裏臭罵着安暖。若是她不收下這毯子,就等于她拒絕了安暖。
這樣,一來這賤蹄子不知道又會在安一穹面前說些什麽,二來這安暖本是要中了她的招,若是就這樣前功盡棄……
章玲笑着,“好,當然好了。隻是你章姨對……”
章玲想着如何才能完美地獲得安暖的信任,又能讓安暖把毯子帶回去。。
安暖笑了起來,極其燦爛,打斷了章玲的話,“章姨一定會喜歡是吧。”
喜歡讓自己過敏的東西?
章玲咬了咬牙,“我……”
安晴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連忙接過章玲手中的毯子,“姐姐,我很喜歡這個毯子呢,不知道能否把這個毯子讓給我?”
說着,安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安暖看着章玲蒼白的臉色,笑得柔和,“那好吧,妹妹一定要天天蓋着呐。”
不急……
日子還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