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原一腳踹開安暖,嫌惡地看向地上髒兮兮的少女。她頭發亂成一團,衣服上也是那破一塊,這破一塊的,“誰知道那是你和誰的野種。”
安暖陌生地看向皇甫原。
“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是我給你關到這裏的。現在也證明我做的沒有錯。”
安暖愣愣地看過去,是她那親愛的爸爸。他左臂上挽着一個穿着富貴、身形妖娆的女人。
章玲一臉失望地看向安暖,“安暖,你怎麽能這樣呢?”
這樣?她怎麽樣了?章玲在安家不知道偷偷折磨她多少次,冬天她穿的衣服後面,她偷偷藏着細針,痛得她的脖頸一直流血。明知道她對熏衣花香過敏,卻送她熏衣棉被,還有那年……
安一穹冷冷說道:“原以爲你隻是叛逆,沒想到你已經病入膏肓!到此爲止吧,晴晴已經懷孕了,别傷到孩子,小原你先帶她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就是你和晴晴的婚禮了。”
皇甫原看向安晴的時候,眼裏才浮現出溫柔的笑意,“好,嶽父,我會照顧好晴晴的。”
婚禮?懷孕?
安暖急忙爬過去,拉住皇甫原,“原,你是愛我的,救救我……”
皇甫原看向安暖,冷冷地說道:“安暖,看清楚些吧,我從來都未愛過你,五年前就是一個潑婦,若不是你苦苦糾纏,給我下了藥,拿孩子來威脅我,我又怎能和你在一起。論長相、論性格,你都不即晴晴一分!”
安暖搖着頭,大叫着,“不,你是愛我的。當年皇甫家破産的時候,是我脫離了安家,是我陪你,是我拯救了皇甫家啊。而安晴那個賤人,她那個時候在哪裏啊?她還在勾,引别的男人!恨不得跟你把關系撇的幹幹淨淨!”
說着,朝安晴撲去,滿臉猙獰,“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皇甫原一腳踹過去,看向安暖的眼裏隻有厭惡。
“姐……你怎麽了?别這樣。”安晴似乎受到了驚吓,下一秒突然吃痛地叫了起來,身子朝皇甫原攤去,“原,我的肚子好疼……”
皇甫原連忙柔情地扶住安晴,“走,我們快點回家。”
不應該這樣啊,和皇甫原結婚生子的明明應該是她啊。
呵,她早該看出皇甫原和安晴的關系。她早該看出皇甫原對她已經毫無愛意,或者說從來都未有過愛意!
就像當年一樣,學校組織去旅遊,明明是一起着了火,可他卻抱着安晴跑出去,事後,她質問,他卻說:“晴晴體質弱,受不了這些。若是被嶽父知道,恐怕就又要毒打你一頓了。”
她也便真的就這樣信了,覺得皇甫原是爲了她好,可如今想來……
安晴捂頭尖叫道:“賤人,都是賤人……”
安一穹一腳狠狠地踹過去,安一穹本就是會武術,現在更是用足了力氣,安暖一口血噴了出來。
“賤貨,别給臉不要。”
說着環住章玲,朝外走去。
安暖躺在原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眼淚順着血和泥一同流下。
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門突然被踹開,是幾個壯漢。他們嫌惡地看向安暖幹枯的身子,“太髒了吧。”
其中一個壯漢,走上前,擡起她的臉蛋,壞笑道:“味道正就行了。”
其餘幾個壯漢聞言大笑着。
安暖驚恐地後退着,“你們是誰?”
“啧,你隻要享受就可以了。”
“是安晴吧。”
“确實,不過那又怎樣,反正不管怎樣,都是死期一條。”
說着,褪下褲子,朝安暖走來。
安暖抖着身子。壯漢邪笑着,“先讓我嘗嘗鮮。”說着,走過去,手伸進安暖的衣服裏。
好冷……
安暖突然發瘋地咬住壯漢的胳膊。
壯漢一把甩開安暖,安暖整個身子朝牆上飛去,狠狠啐了一聲,“這婊,子。”
說着,狠狠抓緊安暖的頭發,朝安暖的肚子踹去,安暖痛得呲牙。壯漢并不停手,拽起她的腦袋,一邊用力向牆上撞去,一邊臭罵着。
安暖眼前一陣模糊,頭上嘴邊都是血,安暖卻突然大笑起來,猙獰的笑聲在屋裏回蕩着。
安暖猙獰的嘴角讓幾個壯漢心一驚。
壯漢一腳踹向安暖,“媽的,臭娘們,笑什麽。”
安暖平靜而又仔細地看向這其中的每一個人,似乎要把他們牢記于心。
下一秒,面目猙獰起來,“大抵讓你們失望了!”
說着狠狠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滿腔的鮮血味讓安暖歪着脖子,眼睛慢慢地阖上。
壯漢怒罵了一聲,掏出手機,“安小姐,她自盡了,怎麽辦?”
電話那頭傳來輕快的笑聲,“聽說過奸屍吧,唔,就那麽辦吧,辦完後,把她扔到海裏哦~記得扒掉她的衣服呢。”
“是。”
安暖模糊地看見皇甫原溫柔地安撫安晴,她看見安一穹瘋狂地在張玲身上沖刺……
她看見皇甫原攜着安晴的手走向婚姻的殿堂,她看見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們……
她看見她被人抛到大海中,又被人撈了出來,看見安晴含淚實則冷笑的表情,看見了大家都在安慰她,說……她死得活該……
然後她看見了溫柔而向她含笑的母親……
如果可以重來一世,該有多好……她會做什麽呢。
安暖想。
随後,她毫不猶豫地在心中回答着:複仇!
如果可以重來一世,該有多好……她會讓那些欺她、毀她的人統統去死……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