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遠遠停在海上,放下了三隻小木船,六七個人劃着小木船向着紅炎島而來,其中一個就是剛才站在船頭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蘇淺雪等人都認得,正是那投入海皇宗的黑甲宗叛徒的弟子司徒光。
“各位看起來在這裏過的不錯嘛!”司徒光嘲弄的目光從衣着破爛的蘇淺雪等人身上掃過,看到琴情卻是一楞:“怎麽紅炎島上還有女人?”
“聖心宮琴情,因爲不行遇到海難,所以才流落至此,希望能夠請海皇宗的各位行個方便。”琴情微微行禮。
“聖心宮?哪是什麽地方?你們聽說過嗎?”司徒光轉頭看向身邊的幾人。
“七玄海域那麽多小門小派,我們怎麽會知道,也許是哪個邊角荒島上的宗門。”旁邊的人笑道。
“這小娘們長的這麽标緻,不如抓了回去,我們也有的樂了。”更是有人一臉垂涎的嘿笑道,海上的宗門多少都有些匪性,出海掠奪争搶地盤,有時候這些宗門所做的事,與海盜也沒有什麽分别。
司徒光大爲意動,琴情雖然年紀還幼,隻是少女模樣,胸部還沒有怎麽發育,但是小屁股挺翹,**修長,氣質和容貌俱佳,即便是在海皇宗裏面,也難得見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更何況是在這一兩個月都見不到一個女人的海上。
最主要的是,聖心宮根本是一個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宗門,擄了這**也沒什麽關系,莫說在海上聖心宮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還敢來海皇宗不成。
“琴情姑娘,即便你是遭了海難,那就随我們上船,我們帶你離開這裏。”司徒光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人頓時會意,兩個大漢臉上帶着淫笑向琴情抓去。
琴情輕巧的閃身,同時飛起**,把兩個大漢踢倒在地上,看着司徒光淡淡地說道:“各位請自重。”
“我們好心好意要幫你,你這小娘們竟然敢動手。”司徒光身上光華閃爍,背部和前胸部分都出現了如黑鐵一般的铠甲,上面印着一個青銅铠紋。
自以爲是二級铠武者,定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擒住琴情,可是卻被琴情一掌抽在臉上,幾乎把滿嘴的牙都抽碎了。
司徒光這才大驚,知道這琴情并非普通女人,與幾個人邊後退邊叫嚣:“小娘們,你給我等着,有你好受的。”
司徒光掏出一個火紅的蘋果向天空中丢去,那蘋果在半空中爆炸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大船上的人。
很快,那大船上就有數隻小船劃上了紅炎島,其中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司徒光,這是怎麽回事?”中年人掃一眼衆人,最後目光定格在琴情的身上。
“唐師叔,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娘們,自稱是什麽聖心宮的人,我們好心好意要帶她上船,她卻出手打傷我們……”司徒光捂着臉,一臉無辜的模樣,隻是牙掉了好多顆,臉又腫,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住嘴。”唐勝冷喝了一聲,頓時讓司徒光呆在那裏。
“小姐是來自聖心宮?”唐勝看着琴情,語氣十分的客氣的問道。
“聖心宮緣女琴情,不幸遇到了海難,所以才流露至此。”琴情拿出聖心宮的令符握于掌中。
“在下管教無方,還請琴情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唐勝看到琴情手上的令符,目光閃動了一下。
“閣下客氣了,琴情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既然隻是一個誤會,那麽就請琴情小姐上船,容我等送琴情小姐一程。”
“琴情有個不情之請,琴情流落至此島,受了這幾位頗多照顧,不知道能否容琴情求個情,貴派能不能釋放了他們?”琴情指着蘇淺雪幾人說道。
“這恐怕有些難辦,這些都是我們海皇宗的戰俘,若要釋放,必須要有宗内長老的批示才行。”唐勝爲難的說道。
“他們隻是不入流的一級铠武者而已,想來貴派的長老也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這些東西就當是爲他們贖身如何?”琴情拉開樹枝,露出那隻月光玉甲蟹的幾近完整的甲殼。
“黃金铠紋的月光玉甲蟹,還有兩個铠紋。”唐勝微微有些動容,對于黃金铠紋的唐勝來說,這隻月光玉甲蟹的甲殼也算是極珍貴的材料,若是有精于煉器的人相助,可打造出非常不錯的二級神具。
“不行,唐師叔,不能放他們走,若是放走了他們,就算是師叔你,也不好向我師父交待。”司徒光連忙說道。
唐勝微微皺眉:“你不必多言,我自有道理。”
說完,唐勝轉向琴情說道:“琴情小姐,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來曆,這樣放他們離開,我恐怕沒有辦法向司徒長老交待。
不等琴情說話,唐勝又接着說道:“不過琴情小姐既然說出口,我也不能不給琴情小姐一個情面。這樣,讓他們随意從這些人當中選一個做生死戰,隻要能夠活下去,我就做主還他們自由之身。”
琴情神色不動,隻是淡淡地說道:“他們大多都隻是一級青銅體,又沒有練過什麽武技,又怎麽能夠貴宗這些身經百勝的弟子生死戰,恐怕一個也活不下來。”
唐勝微微一笑:“那就再給他們一個優待好了,他們之中不是有兩個白銀體嗎?其他人可以讓白銀體代替自己出戰,不過代替自己出戰者的對手,必須由我們指定,無論代替他們出戰的人是死是活,被代替的人都可以得到自由,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後底線,如果琴情小情還不滿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他們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島上,那就不會有生命之憂。”
“我已經盡力了,現在隻能由你們自己選擇了。”琴情看着柳誠等人無奈的歎氣道。
柳誠等人臉色都變的有些難看,就算是白銀體的柳誠,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對方中的任意一人,畢竟對方之中雖然也有白銀體的低級弟子,但是肯定學了不少的武技,再加上經常與人争鬥,絕不是他們這些才練過幾天武技的人能夠比拟的。
其他師兄弟的目光都看向了柳誠,他們自己出戰,那就是必死無疑,若是柳誠肯代替他們出戰,他們自然就可以活下去了。
柳誠卻是不去看衆人的目光,他自己挑選對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代替師弟們出戰,那麽對手就要由唐勝指定,唐勝指定一個黃金體做他的對手,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剛才唐勝說出要給他們一個機會的時候,司徒光還有些擔心,可是聽完之後,卻完全鎮定下來,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唐勝的這個條件,看起來似乎給了柳誠等人很大的機會,隻要有人願意代替其他人出戰,那麽無論勝敗,至少都會有一半的人可以活着離開。
可是人性卻是怎麽的,又怎麽會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他人的自由,所以最後這些人還是隻能留在紅炎島上。
這樣不隻他們不能離開,還能夠看到他們那醜惡的嘴臉,實在是有趣的很。
至于那兩個白銀體,就算他們想要自己挑戰,也不可能打敗同樣是白銀體,但是卻修煉過各種武技,并且身經百戰的海皇宗弟子。
“我要挑戰他。”蘇淺雪走出來,指着他們之中的一個白銀體說道。
“勇氣可嘉,趙國章,既然他選了你,你就去和他玩玩。”唐勝看了蘇淺雪一眼,并沒有怎麽在意,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司徒光也沒有說話,依然是看好戲的模樣,趙國章雖然隻是一個白銀體,但是以前卻是海盜出身,天生力大無窮,而且出手十分狠辣,更是身經百戰,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道背負了多少條人命,那股海盜被海皇宗剿滅之後,他才随着投降的海盜一起投入了海皇宗,又在海皇宗中學了不少的武技,特别是一套奔雷拳,一拳能夠打裂五六公分厚的石闆,一級铠武者若是要害位置中上一拳,恐怕立刻就要死于非命,就算不是要害位置中上一拳,也一定會骨斷肉爛。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海皇宗的白銀體之中,也少有人能夠和他拼勇鬥狠,更何況是這些被困在紅炎島上長大的毛頭小子,選擇對手這一項上就已經大錯特錯,還沒有開打輸赢就已經分出來了。
琴情自然也看的出,蘇淺雪所選的這個人,在島上的這些白銀體弟子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是琴情并不認爲,這是蘇淺雪選擇對手失誤,蘇淺雪這樣的選擇,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