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鳌拜受挫

不好,那木牌是陷阱!

川軍的手榴彈是撥掉引線就能引爆,這一點在第一次甯羌州大戰中就見識到這種神秘武器,并很快在清軍中廣爲傳播,看到這情形很容易猜測到,川軍把手榴彈埋在地下,把引線暗中系在木闆上,那牛錄額真踢掉木闆的同時,把手榴彈的引線也拉掉。

這位牛錄額真死得真是不值,而站在附近的士兵死得更冤枉,鰲拜趕到時看到這情景,氣得鼻子都歪了,很明顯,那張銳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難纏。

“這些川狗,就會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就不敢明刀明槍和我滿清勇士大幹一場。” 螯拜咬牙切齒地吼道。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鰲将軍處于暴怒中,沒人敢撸他的虎須,隻有冷冷的山風在肆虐着大地。

鰲拜咆哮完,很快鎮定下來,稍加思索,決定改變策略,派二小隊斥候前去探路,看看哪裏适宜投資,出發前每隊斥候配備響箭,一有情況,馬上射出響箭。

前面怕分兵,也顧忌川軍手中的火器,隻是一路進攻,斥候距離本部并不遠,可是一旦撲空太浪費時間和體力,還不如讓斥候先查個清楚。

很快,兩隊斥候領軍而動,飛了似的分别撲向兩處煙霧起的地方,斥候派出去後,爲了顯示自己鎮定,鰲拜讓人泡了茶,奉上點心,自己一邊喝茶一邊等待斥候的消息。

“砰砰”

“砰砰砰”

“啊……”

沒多久,先是傳來幾聲冷槍,接着就聽到有斥候慘叫的聲音,明顯是派出去的斥候遇襲, 聽到慘叫聲,鰲拜的手抖了抖,杯中的茶水都灑了一些出來,那些臉拉得像馬一樣長。

“噓…..”突然響起響箭淩厲的響聲。有人大聲叫道:“是東面。”

有信号傳回來了,衆人眼裏出現驚喜之色,鰲拜原本拉到馬臉那麽長的臉也有了一絲笑容,就在鰲拜剛起下令向東面撲過去時,“噓”的一聲厲響,西面又升起一支響箭,衆人一一下子楞住了。

這是東面有情況還是西面有敵人,還是兩面都有川軍出現?

就在所有人都在沉思間,東面又是“噓”的一聲厲響,又一支響箭升起。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西面也一次響起響箭升空的呼嘯聲,西面一響起,東面跟着再一次響起,有點像少數民族唱山歌一樣,這邊唱來那邊和。

軍隊是一個嚴肅的地方,所謂軍令如山,一旦違反軍規,輕則軍棍侍候重則刀斧加身。沒人拿軍規開玩笑,現在響箭接二連三響起,好像對唱山歌一樣,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派出去的斥候遭了不測,敵人從他們身上搜出響箭射着玩。

這不是玩,而是**裸的挑釁。

鰲拜的眼睛紅了。

說到鰲拜,那家世可了不得。出身瓜爾佳氏,蘇完部族長索爾果之孫,後金開國五大臣之一費英東之侄。雖說出身高貴,可是鰲拜靠的是實打實的戰功晉升上來的,皮島之戰、松錦會戰等重要戰役中,鰲拜都活躍其中,并屢立戰功,可謂身經百戰,可是驕傲的鰲拜在這些天受到的挫折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現在還**裸地挑釁,這讓一向驕傲的鰲拜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每一百人爲一隊,每隊相隔半裏地,就是把這飛仙嶺刮地三盡也得那些老鼠給本将挖出來,把他們剝皮抽筋。” 鰲拜暴跳如雷地吼道。

敵人故弄玄虛,鰲拜決定不再被川軍牽着鼻子跑了,一萬多人一散開,形成一張巨大無比的網,地方就那麽大,多轉幾次肯定有收獲,現在川軍僅剩二千餘人,出口的要道也是滿清緊緊扼守住,這是一場貓和老鼠的遊戲。

作來圍剿張銳部川軍的最高指揮官,鰲拜的命令很快就得到執行,一萬多人像扇形一樣散開,浩浩蕩蕩向前方發生襲擊的地方殺去,就是滿清八旗的士兵也沒有優待,一樣得沖鋒在前。

“咝咝……轟”

“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

對清軍來說,如果說前面是苦難的開始,那麽現在就是惡夢的降臨,前面是追不上,找不到人,可是一路總算平安無事,不事還撿到一些川軍丢棄的财貨,氣歸氣,但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那三根煙柱好像是一個信号,原來一直逃竄的川軍突然變換了策略,開始對尾随的清軍舉起了屠刀。

正在行進搜索的清軍開始不斷遭遇麻煩,有的行進中不小心就拉開手榴彈的引線,被炸倒一大片,有的突然踏中陷阱,不是掉進鋪滿削尖木樁的大坑就是被突然激射出來的箭矢射中 ,要不就是某個黑暗角落有人打冷槍,當你去追時,突然發覺追擊的道路上滿是陷阱,死傷更大。

每一次意外,都不可避免打擊士氣,士兵心驚膽跳軍官怒火中燒,偏偏拿那些神出鬼沒的川軍沒轍,很快,軍官們也怕了,因爲他們發現那些打冷槍的最喜歡就是向軍官下手,慢慢地,就是軍官也有意無意地摘下或脫下代表身份的飾件或铠甲,膽小的直接龜縮在隊伍中不敢冒頭。

這些川軍仿佛有二種氣質,在戰場是悍不畏死的百戰精兵,可是一進入深山又變成兇殘、狡詐的惡狼,一個沒有軍人廉恥之心的卑鄙小人,這二種氣質的變化讓清軍有些措手不及,感覺一進了深山,這些川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哈哈哈,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一個,老子早就賺翻了,死了再拉幾個墊背,大當家的,我傻牛下輩子還和你作兄弟,兄弟們,我先走一步。”一名打冷槍的川軍被清軍圍堵,在彈盡糧絕後,拉開最後一顆手榴彈的引索,笑着沖進清軍的人群中。

好不容易圍住一個,想抓一個活口,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目睹這情形的鰲拜又是怒又敬佩,事後想想,攻破甯羌州城時,張銳率人來援,被自己一舉殲滅超過二千人,可是事後檢查,全是死的,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随着不斷推進,川軍也先後付出了幾十條性命,出人意料的是,這些人死前都把武器砸了,能拼命的就拼命,沒力反抗的直接抹自己脖子,甯死也不作俘虜。

這個張銳,到底是怎麽帶兵的。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清軍的傷亡越來越大,這裏中了陷阱死幾個,那邊手榴彈響起沒了十多條性命,不知從哪條石頭縫又伸出幾杆槍放倒幾個,積少成多,那傷亡的數目直線上升。

剛開始強作鎮定的鰲拜也急了起來,他不知張銳哪裏弄這麽制作陷阱的好手,還沒有找到敵人,可是自己的傷亡已經很大,士氣挫傷很嚴重,一些搜索隊沒人敢在前面探路,最後隻能用抽簽輪流的方法去解決,中低層軍官的損失也觸目驚心。

要不是現在是寒冬不易着火,鰲拜早就放火燒山,把人逼下山再圍攻。

“啊,有暗箭。”

“不好,隊長掉到坑裏。”

“天啊,我的腳,我的腳被炸斷了,救救我,求你了。”

四周慘叫聲不斷,那協助受傷人的擔架一直就沒有停過,慢慢地,饒是有“巴圖魯”之稱的滿清第一勇士鰲拜也心生退意:沒有馬的滿軍就像少了一隻手的戰士,進到深山後處處受挫、寸步難行,以己之所短擊敵之所長,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鰲拜突然爲自己的貪功冒進後悔了。

“傳命兵”鰲拜突然大聲吼道。

“在”一

鰲拜咬咬牙說:“快,鳴金收兵。”

不能再在這裏磨了,敵人在暗自己在明,以己之所短擊敵之所長,這是最愚蠢的事,傷亡一直在增加,積少成多,大有小刀鋸大樹的趨勢,再不及時收手,隻怕所有人都得葬身這不起眼的飛仙嶺。

不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很快,傳令兵開始鳴金上收兵,收兵的信号一吹響,處于惶恐不安之中的清軍有如聽到天籁之音一般,馬上放棄搜索行動,按命令退出飛仙嶺。

鰲拜嚴令手下呈隊列狀退出戰鬥,所有人交叉掩飾,準備先退出戰場,找機會再卷土重來,本以爲張銳會派人追殺,出乎意料的是,一路退兵非常順利,竟然沒有人乘勝追擊。

這是川軍也累了還是姓張的突然向善了?

很快,這個問題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當鰲拜率剩餘的人回到下馬的地方,準備騎馬回據點再作打算時,那眼睛瞪得就像燈籠那麽大:在一片平坦的郊野上,橫七豎八倒了滿滿一地的戰馬,全是被人殺死,幾千匹戰馬的血把大地都染紅了,這些可都是珍貴的戰馬啊,鰲拜就是想責怪也沒有辦法:負責看守馬匹的人同樣死得橫七豎八。

張銳在給自己布置陷阱時,竟然偷偷派人抄了自己的後路。

“啊啊啊……氣死本将了,氣死本将了。” 鰲拜面色通紅,突然用手像猩猩一樣用力錘打自己的心胸,硬生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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