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古人放任後院妻妾争寵,這福利還真不錯。
這香閨的房一關就是小半天,出門的時候,陸皓山差點要扶牆走了。
勞累并幸福着。
趙敏懷上,這是一件好事,總督府上下歡欣鼓舞,陸皓山的内心也即将爲人父的喜悅充斥着,這可是上天給予最好的禮物。
在陸皓山的努力下,四川治安穩定、市面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生活越來越有奔頭,老百姓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在人命賤如草菅的末世,不知挽救了多少性命,這可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但陸皓山知道,繁華昌盛,除了努力創造,還是盡心守護。
家中有林月萱、趙餘慶還有一衆丫環下人照顧趙敏,陸皓山自然放心,事實上,陸皓山也分不開身,很多事需要親力親爲。
對内,修築高速公路提上日程,有了成都城内那條公路作示範,極大地堅定了那些豪門大族、巨富大賈投資的信心,有絕對的權力,征地采用征一補一的征策,沿途的房屋、田地均按市價補償,沒有“釘子戶”的煩惱,而俘獲的大批戰俘也成了廉價的勞動力,陸皓山把後世設卡收費的理念灌輸給那些投資人,從資源的成本、損耗和效益給他們分析,得到富有階層的積極響應。
開設高速路,并不是與民争利,原來的官路依然保留,剛開始不少投資者還有些猶豫。陸皓山隻是把數據稍稍一分析,一下子就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以從成都到廣元爲例,用馬車運送一批貨物到廣元,如果選擇官路,翻山越嶺的大約需要十二天時間,而選擇花八百文走新建的高速,僅需要七天時間,看起來是多了八百文,但是一算花銷。一天算二餐一宿,一餐算二十文,一宿五十文,馬匹一天最少也要一百文,因爲拉車需要大量體力,不給上好的豆料不到三天就得掉落膘,這樣一來五天最少也得一兩的支出,這些還不算馬車因爲路途坎坷的損耗、貨物因爲磕磕碰碰而造成的損失。
最重要一點,省下的時間是不能用錢銀衡量的。做生意,搶到先機很重要,四川處于邊陲,與番地交界。在陸皓山的經營下,蕃人、鞑靼人都喜歡到四川交易,就是來自遙遠的中東商人,也源源把精美的商品運到四川出售。走的時候,再把華夏的瓷器、絲綢、茶葉等帶回去,走一趟賺二次錢。用陸皓山的話來說,隻要保證商人的安全、保障他們的利益,就不怕沒商人來經營,光是看官路那來來往往的馬車就知道了。
絕對是商機無限。
在陸皓山牽頭下成立了一個合作社,陸皓山用技術入股,其它人用錢銀入股,以投入的比例分配利益,修築這麽大的工程,自然要承包很多出去,這些都是有油水的工程自然引起多方争奪,陸皓山當甩手掌櫃,把這些全丢給軍師李念,讓他去頭痛。
對外,陸皓山不失時機大發戰争财,左右逢源,收二家的好處,左手把火器賣給李自成,右手又給範永鬥倒騰裝備,大搞平衡之道,所出售的武器,一出四川就概不負責,自行運送,學足後世鷹國在二戰時的做派。
最好就相互打砸,這樣賣得更多一點,賣完火器又賣子彈,賣完子彈又提供有償火器維修、保養工作,李自成、滿清越打越窮,而四川卻是大發橫财,别的不說,多爾衮提供的幾千滿旗八族美女,也成了陸皓山打賞手下将士的一個籌碼。
至于滿清八旗的百姓不滿多爾衮強行把自己女兒征召送給外人從而暴發沖突,這些就不是陸皓山所能控制的。
用四個字來形容:喜聞樂見。
李自成和滿清開始爆發全面沖突,爲了搶地盤、搶資源、搶民心,二人可以說使出渾身解數,當然,陸皓山也不會幹坐着,不過李自成和多爾衮都死死盯着陸皓山,現在出川有可能起來二人的夾擊,不能輕舉妄動。
陸皓山把目光放在四川以西那片廣袤的土地。
西川以西就是烏思藏宣慰司和朵甘思宣慰司,就是傳統吐蕃地區,說實在的,明朝雖說強大,但是對這些地區的控制還不如元朝,那些大小土司名義上按受明朝的管轄,實則他們手上擁有極大的權力,擁有自己的軍隊、自由處理自己領地上的各項事務,大明強盛時還聽話,一旦衰落馬上就露出狼子野心。
明朝在全國設置兩京十三使司,包括京師(北直隸)、陝西、山西、山東、河南(以上爲北五省)、南京(南直隸)、浙江、江西、湖廣、四川(以上爲中五省)、廣東、福建、廣西、貴州、雲南(以上爲南五省),這當中并沒有包括烏思藏和朵甘思兩大宣慰司就耐人尋味,事實上,這塊傳統的番區自崇祯三年就不再朝貢。
反臉反得真快,這也是當年陸皓山能茶馬交易的一個重要政治因素,如果朝廷能有力控制那兩個宣慰司,陸皓山也不會做得那麽順利,正是茶馬交易獲得大量的好處,陸皓山這才發展和風山水起。
中原大地暫時不能指染,陸皓山把目光放在這塊化外之地。
兇悍的騎兵、馬匹、牲口、廣闊的土地都是陸皓山看中的東西,曆朝曆代對蕃區不夠重視,主要是交通不便又比較貧窮,沒什麽油水,撈不到什麽好處還得費時費力,有如雞肋的存在,但對陸皓山來說,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隻要把路修好,一切就迎刃而解。
還有一點,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争霸中原時,要是那些番人背後捅刀子,那就前功盡棄,智商近妖的諸葛亮七出祁山讨伐中原皆失敗,除了客觀因素,也與内部不穩有關,智商再高也敵不過歲月的催殘,最後含恨而逝,前車之轍後車之師,陸皓山不想自己也遭受到這樣的問題。、
如是說修築高速公路是戰略的需要,那麽征服番區這塊化外之地,那是出于生死存亡的考慮。
人生路途漫漫,在世上每個人都不能單獨的存在,有親人、有朋友,陸皓山也有不少朋友,沙兒可萬戶府的萬戶長普布就是陸皓山其中一個走得比較近的朋友。
陸皓山和普布的友誼建立合作、互惠互利的基礎上,當年貨物被人窺視,迫于無奈之下,隻好用利益作籌碼,勸動普布出馬,最後雙方各有所得,也建立了牢固的合作關系,陸皓山把中原地區的鐵器、茶葉、絲綢、瓷器等物和普布交易馬匹、牲口、毛皮、寶石,雙方各有所需,一直以來合作得非常愉快。
也就是有這層合作,普布的部落越來越富有、實力也越來越強,這些年投靠、征服的部服不少,在陸皓山的支持下,普布由一個小小的萬戶長成長爲一個兵強馬壯、控弦超過十萬的大土司,像道塢、巴塘、館覺、鄧麻等地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割據番區東南部富饒肥沃的土地,實力一天天壯大。
普布一向在館覺坐鎮,不過在陸皓山的再三邀請下,悄然動身,來打煎爐也就是後世的康定地區與有些時日不見的陸皓山相見,這次到來,盛情難卻,陸皓山派人送了八名滿族的美女供他享樂,還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
于是,普布來了,爲了預防萬一,還讓心腹手下帶了五千精銳前來護送,應了那句話,财多身子弱,富貴了,對自己的性命也格外愛惜。
兩人會面的地點是一座烏頭山的地方。
說是山,其實就是一個大山坡,上面沒石沒樹,全是柔軟草地,這樣的好處什麽都一目了然,就是想弄點花樣都難,這樣也符合雙方的希望,到了二人所處的位置,可不能像普通朋友一見面就是一個擁抱什麽的,主要是兩人的身後,都背負太多人的期待或希望。
人生就是這樣,在得到某些東西的同時,也要面臨失去原來擁用的東西。
二人會面時,正是金秋九月,秋高氣爽,茂密的青草,成群的牛羊,湛藍的天空,鳥兒在天上歡快的唱着歌,微風中不時傳來野花的縷縷清香,美得就像置身于畫卷中。
“哈哈,好久不見了,我最尊貴的朋友。”一看到陸皓山,熱情的普布馬上沖上去給陸皓山一個大大的擁抱。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二年前,陸皓山看到,隻是二年不見,原來彪悍精幹的普布由一個英俊能幹的少年變成一個肥大叔,大肚子都有了,跑過來時那大肚子顫啊顫的,估計這些年普布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心寬體胖。
歲月就像一把殺豬刀,軟了香蕉、紫了葡萄,也胖了普布的肚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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