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重回老路

曾作爲在遼東戰線和後金鞑子血戰的一員,趙功常和鞑子之間有太多的血海深仇,自己和兄弟們在前線拼命殺敵、浴血沙戰,不知多少兄弟爲了保家衛國戰死沙場,永遠倒在異鄉的土地上,可是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卻在背後和後金鞑子勾結,給死敵輸運戰略物質,那是變相在殺害自己的同胞。

趙功常當場暴怒,恨不得把那些小人的腦袋當場擰下來,好在他意志力強,忍而不發,很好的執行和完成陸皓山交給他的任務。

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範永鬥又給後金運武器運糧,甘心充當後金的走狗,陸皓山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大人,把這些賣國賊都殺了吧,免得讓他們再禍國秧民,最好是把他們淩遲處死。”趙功常一臉氣憤地說。

跟在趙功常身邊一同執行任務的李定國也按捺不住地說:“這個範永鬥,簡直太可惡了,前面派家裏的子弟假扮亂世王到處禍害鄉親父老也就罷了,沒想到他的心這麽黑,爲了賺錢,還和外敵勾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大人,不如我們向官府告發他,叫他嘗嘗誅九族的滋味。” 以前跟在八大王張獻忠身邊,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李定國都覺得自己夠渾的了,可是現在和那範永鬥一比較,李定國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好人,那時到處搶大戶。那是餓得被逼的,說到底也是“家事”,而這些大商人。錦衣玉食還不知足,勾結外族禍害自己的同胞,曾是暴民的李定國都看不起這種人。

陸皓山擺擺手說:“不妥,這範永鬥和後金勾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他能維持這麽久,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這山西的官場不知多少人被他買通。朝中肯定有人替他撐腰,再說他每年都會拿出一些銀子捐給軍隊、在地方修道補橋。在地方聲望很好,一時間很難扳倒他,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大人,這種卑鄙小人就這樣放過他嗎?”趙功常一臉憤怒地說。

“放過他?”陸皓山冷笑道:“想得美。這樣的人不好好懲罰他,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李定國主動請纓道:“大人,怎麽做全聽你的,你要小的幹什麽,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大人,怎麽做,你吩咐吧。”趙功常也請戰道。

陸皓山微微一笑:“我們要做的,就是撥營,快速趕到孟縣和鄧總兵彙合。”

“可是大人。那就放任這些人把物資運到後金?”李定國一臉吃驚地說。

看着陸皓山嘴角那一抹冷笑,趙功常恍然大悟,高興地說:“笨。要不是撥營起程,到時發生了意外,我們又怎麽置身事外呢?”

三月十六日,四川軍文沖部四更做飯五更出發,一行人徑直向這次目的地太原府的孟縣趕去,雖說隻有幾百人。但是全是騎兵,一路大搖大擺地奔騰而過。聲勢皓大,走到途中,有明眼的士兵發現隊伍好像少了不少人,想問上頭是什麽一回事的時候被告知,他們去執行秘密任務,并讓他們不要再問,也不要讨論這件事。

以馬代步,速度就是快,到三月二十日,陸皓山已經到達孟縣,并受到新任頂頭上司、時任四川副總兵鄧玘的熱烈歡迎,爲了嘉獎陸皓山在戰場上重挫老回回、斬首三千的功績,鄧玘親自在城門外迎接陸皓山。

“下官拜見總兵大人。”陸皓山倒也不敢造次,看到頂頭上司親自在城門迎接自己,遠遠就下馬行禮。

“呵呵,皓山不必客氣,起來吧,一勞辛苦了。”鄧玘親手扶起陸皓山,然後笑着說:“部下都安置好了嗎?”

“下官讓他們在距縣城十裏處安營紮寨,都安置好了,謝大人關心。”

孟縣隻是一座小小的縣城,容不過那麽多的士兵,大部隊進入縣城不現實,也有可能帶來治安的問題,爲了地方治安,朝廷在這方面也有限制,沒有經允許不能帶兵進城,陸皓山也不例外,讓手下的将士在城外紮營,自己隻是帶着貼身衛隊進城。

爲了預防有人認出唐強和趙功常等人,陸皓山把李定國、孫熊還有幾名心腹帶上。

鄧玘拍了拍陸皓山的肩膀說:“嗯,不錯,來,我們進城吧,本将已在醉月樓設宴,爲你接風洗塵。”

“讓大人破費,下官愧不敢當。”

“好了,這些客套的話就别說了,走,進城,本将介紹幾個重要人物給你認識認識。”鄧玘一臉熱情的說。

陸皓山是少年英才,又是由文轉武的将領,這種将領是很受朝廷重用,再說陸皓山深受四川都指揮使韓文登看重,鄧玘也有意識結交這種前途無限的後起之秀,所以主動到城門迎接,給足陸皓山的面子。

一進孟城,陸皓山還沒來得及梳打,就被一臉熱情的鄧玘拉到縣中最繁華最好的醉月樓,在鄧玘的帶領下進到那包間一看,不着痕迹地輕皺了一下眉頭。

席間已經坐了不少人,從衣飾上看,有将軍、有知縣、有鄉紳,一行十餘人中,陸皓山隻有一個人是認識的,那就是曹文诏的侄子曹變蛟,這可是朝廷鎮壓義軍的一員猛将,不知道爲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當他看到陸皓山時,還對陸皓山笑着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裏碰見曹變蛟,讓陸皓山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令陸皓山更加感到意外的是,那席的主位不是遠道而來的曹變蛟坐着,也不是虛位以待留給官職高、資格老的鄧玘,而是坐着一個穿着普通的老者。

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者竟然占據主位?陸皓山細眼一看,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老者白面無須,一看就感覺少一些男子的剛強之氣,多一個女子的陰柔,那頸間沒有喉結,不用說,這個老者是一名太監。

“這位是陸千戶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那一襲青衣知縣打扮的人站起來,笑臉如花對陸皓山說。

“這位是孟縣的趙知縣。”鄧?适時在陸皓山耳邊提醒道。

陸皓山連忙說:“不敢,趙縣令客氣了,這些都是趙某的本份。”

這些那些坐着的人紛紛站起來和陸皓山、鄧玘打招呼,鄧玘就像一個前輩照顧後輩一樣給陸皓山一一介紹,這是是刑百戶、這位是張主簿、這位是李鄉紳等等,陸皓山也一一友善地和他們打招呼,客套,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話放在官場上也合适,這就是官場所說的應酬,陸皓山本想好好打仗,在練兵之餘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在未來更好壯大自己的勢力,可是此刻也得小心應酬着這些人。

寒暄了一遍,鄧玘把陸皓山領到那席間,笑着對陸皓山說:“皓山,這位是朝廷派來的孫公公,你可以好好認識一下,我們以後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張公公呢。”…

“張公公在上,下官這厮有禮了。”陸皓山雖說對這些太監沒什麽好感,不過還是裝作一臉恭敬地說。

“嘿嘿,陸千戶這是擡殺倫家了,說到底倫家可是一個區區的七品内官,論品位倫家還要的尊稱你爲千戶大人呢。”那張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千戶大人?

說得倒是好聽,陸皓山心裏有鄙視,都說來者是客,自己剛剛來到,又是帶着勝利來的,在場的無論職位高低都站起來表示歡迎,就是一向驕傲的曹變蛟也站起來和恭維了幾句,隻有這位自稱七品的内官卻像一個大老爺端坐着不動等自己過來行禮。

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着實讓人作嘔。

“不敢,不敢,以後還請張公公多多提攜。”陸皓山可不敢相信他的“客套”。

這時作爲地主的趙知縣笑着說:“好了,既然人齊了,我們都别站着,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吧。”

衆人聞言,這才笑着坐下,陸皓山被安排坐在鄧玘的身邊。

坐下後自然又是一番客套,陸皓山找了一個機會,小聲地問道:“鄧大人,這張公公是怎麽回事?”

鄧玘嘴邊露出一絲苦笑,小聲在陸皓山言語一會,陸皓山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張公公就是崇祯派下來的監軍。

原來在自己養傷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朝廷多方調集重兵,來勢洶洶,各路義軍避實就虛,不停地在山西、河南、河北等地來回轉移,乘機出擊,官軍處于被動的地位,内部矛盾也激化了,兵部指責河南不塞太行之險、揖賊使人,不得無罪,而河南鄉紳向朝廷請求則陝西總督洪承疇兼管山西、河南軍務,兵部認爲這樣可以防止各省推诿,于是同意了這個方案,于是洪承疇就成了“三省總督”,負責剿匪事務。

這是很大的權力,也是朝廷爲剿匪作的一次重大變革,可是對多疑的崇祯來說打心底不樂意讓臣子權力過大,防止他們野心在過大的權力中滋長,于是走回萬曆、天啓重用太監的老路,派太監作爲監軍,派太監陳大奎、閻思印、謝文舉、孫茂霖分别擔任曹文诏、張應昌、左良玉和鄧玘四部兵馬的監軍。

這坐在上位的,正是鄧玘部的監軍孫茂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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