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能,直接弄出重機槍,隔幾十米就擺下一架,保讓後金鞑來一個死一個,問題是那很不現實,先别說陸皓山對這些一無所知,就是有設計圖也很難實現,越先進的武器,要求則越高,别的不說,有可能一根小小的彈簧就能成爲不可逾越的障礙,因爲這些對彈性、韌性還有金屬的疲倦要求很高,以明代的科技根本沒法實現。
新事物的出現和應用,一定要有新材料或新技術來支撐。
明朝的科技水平,遠遠還沒有達到這個程,從鳥統到後填式燧發槍,這已經是一個質的飛躍,陸皓山也不貪心,前世作爲一代工藝大師,這點意識和技能陸皓山還有的,現在面對是手無寸鐵、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姓,可是将來要面對的是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的後金鐵騎,怎麽也得有點壓箱的東西,兩者起步相差得遠,現在的後金鐵騎,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而陸皓山麾下的将士,還在訓練階段。 萬家财,不及一技傍身,老祖宗這話說得對了。前世陸皓山攢下了數以億計的家财,全國各地有房産二十多處,豪車、豪宅、美人可以說一應俱全。到了明朝,那些都幫不上忙,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還是前世那些手藝。
不容易啊。
感歎完,陸皓山輕輕拍了拍徐祥的肩膀說:“好,徐大匠,以後這個工坊就交給你打理。這裏的人都歸你管,你要把他們教好。教他們打造火槍,但新式火槍的研究可不能停止,本官可以等,但你不能拖。你要什麽就給你什麽,隻要你好好幹,你的家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陸皓山也不期待徐祥明天就把新式火槍給自己弄出來,幸好,現在是崇祯五年,如果曆史沒有發生大的偏差,明朝還可以延喘十年以上,以這樣的趨勢。自己再有到五的發展期,以自己的精明能幹,打造一支稱霸天下的雄師并不是問題。
“是。大人。”徐祥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倒時很識趣地應了。
陸皓山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攜着李念離開秘密作坊。 剛成親,也得多陪一下林月萱,再說有些客人還沒走呢。于情于理也不能怠慢了,免得惹人非議。當然,那些多是林家的親朋戚友。
“東翁,有一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回去的上,李念突然開口說道。
“說吧,李先生,你我之間,不需要隐瞞什麽,有什麽直接說吧。”
李念應了一聲,然後小聲說:“登州破了。”
“山東登州?什麽時候的事?”陸皓山吃驚地說。
登州屬于山東半島,屬于山東布政使司,,1376設府,治所蓬萊。管轄甯海州、蓬萊縣、黃縣、福山縣、栖霞縣、招遠縣、萊陽縣和登縣。明末設登萊巡撫于此,登萊巡撫袁可立曾在此操練水師,登萊成爲關防重鎮,這可是戰略重點啊,像運到錦州、甯遠的物資,多是通過登州運過去的,因爲後金并沒有水師,登州失守,肯定會引起朝廷震動。
“據說是正月初,叛将孔有德攻陷登州城,殺官吏紳民幾盡,巡撫孫元化及監軍道王征,知府吳維城,同知賈名傑,蓬萊知縣秦世英等都讓他抓了,簡直就是反了。”李念有些感概地說。
正月發生的事,現在才傳到這裏?
陸皓山想想,以古代的效率,也沒什麽奇怪,很多事都是捂得實在捂不住才會上報,陝西暴民成災就是先例,崇祯爲了節約經費,大量裁減驿站也讓情報的傳送效率大不如前,傳到朝廷,估計又得争議一番,一來二去就傳到陸皓山耳裏,黃花菜都涼了。
如果是好事,估計很快就會出現在邺報,但是現在大明四面楚歌,這些事自然是選擇不登或少登,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可是大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陸皓山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多事之秋啊,不過對皇上來說,這些已經習慣了吧。”
李念分析道:“東翁,遼東戰線還沒有安穩,陝西、山西的賊匪還沒有剿滅,現在登州又出現這檔事,朝廷說不定要抽調兵力去平定,這樣來東翁的出川的機會來了。”
韓登搏出位,主動要求出兵出川剿匪,崇祯龍顔大悅,下旨嘉獎了韓登,但是朝廷群臣就應不應讓川兵出川争論不休,一直還在扯鋸,到現在還沒有定論,這主要是有關利益方面的沖突,這些陸皓山也急不來,現在要做的,還是發展。
“任其自然吧,以我們的身份,是無力左右結果的,把手裏的兵練好,這才是正道。”陸皓山眯着眼睛說。
“還是東翁沉得住氣”李念點點頭說:“也好,别的地方亂,這樣注意力就不在我們這裏,正好悶聲發大财。”
陸皓山笑了笑,不再提這個問題,開口問道:“那高爐運轉得怎麽樣?”
“昨日已經洩出第一鍋鐵水了,現在還在凝結當中,不過那煉鐵的老匠師說,一看那成色就知絕對是好鐵,生還想有結果才向東翁彙報的,沒想到東翁一直掂記着這事。”
能不掂記嗎?陸皓山還想靠那些好鐵來鑄造好槍好炮呢。那高爐修築時天天抽時間去巡視、指導,又是找煤炭又是找礦石,好在千戶長這個官職帶給陸皓山不少便利。一切進展順利,聽到已經成功煉出第一爐鐵水,心情大好:“不錯,對那些工匠的看管不能放松,待遇要好,監管要嚴,絕對不能大意。”
“東翁。他們絕對跑不掉的,生已做好了準備。”李念一臉自信地說。
陸皓山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那你說說有什麽準備。”
“每天早晚都會清點一遍人數,四周不僅安排了不少明崗暗哨,還建立了快速反應的斥候大隊,完善的飛鴿情報網絡。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除此之外,二夫人還想了一個絕妙的法。”
林月萱還想出了好法,陸皓山好奇地問道:“哦,萱兒想到什麽辦法?”
李念走近二步,壓低聲音說:“大人,這些工匠平日隻顧幹活,他們的衣服由女仆集中洗漿,二夫人令人在漂洗的水中滲入一種叫白信香草。氣味獨特、很淡,不惹人注意,但是他們膽敢逃跑。無論跑到哪裏,那平日經過訓練的犬隻就能很快找他們。”
這也行?這個方法真是精明了,陸皓山滿意地點點頭,有一個精明、穩重的軍師還真是省事多了,不過陸皓山也不相他們會跑,外面兵荒馬亂。充滿危險,在這裏好吃好住又安全。打着燈籠都難找,在這裏待如上賓,出去就不吃香,說不定要餓死,就是傻都會計算。
“不錯,這些事你盯緊,我就把重心放在訓練新軍上,你我二人精誠合作,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業。”陸皓山信心滿滿地說。
“東家高瞻遠矚,生一定盡心盡力,唯東翁馬是瞻。”李念一邊說一邊鄭重向陸皓山行禮。
陸皓山扶起他說:“李先生,不必多禮,你知本官不喜歡這套,好了,我們去斥候營看看那些小家夥們訓練成怎麽樣。”
本想回家,不過看到時間尚早,陸皓山臨時起意去李定國他們訓練。
“是,東家”
斥候營就設千戶所後面的山裏,經過整合,陸皓山把千戶所的兵丁集中分配、訓練,加上從外面招募來的人,人數約爲千人,實際人數是的額定的人數的倍,一個衛所肯定訓練不下,再說别的衛所也需駐軍,陸皓山把人分散在各個衛所進行訓練,不定期進行聯合訓練、較量,形成一種良性競争,爲了增強他們的榮譽感,放棄原來戶的名稱,各自起名,像飛鷹營、山字營、熊豹營等名字,都是其所在的隊長所起,不過平時這些士兵都由副隊長管理。
因爲所有的隊長都集中在最精銳斥候營接受嚴格的訓練。
飛鷹營李定國給所在隊伍起的名字,山字營是大山給自己隊伍起的名字,熊豹營是孫熊給自己所在隊伍起的名字,陸皓山給他們取名字的權利,而斥候營是陸皓山起的,因爲,陸皓山就是斥候營的大隊長,直接統領最精銳的部隊,這斥候營,算是陸皓山的親兵。
最精銳的部隊,肯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手扶好,快,給我跑。”
“扶住,别拖累你的同伴。”
“快,快,快”
簡易的訓練場内,斥候營的隊員們揮汗如雨地訓練着,以個人爲一組,扛着一根粗大的圓木來回跑動,這是陸皓山設定的訓練項目,訓練隊員們的耐力、負荷力還有協作能力,那些圓木都是新砍下來的,每一根長約七八米,重達上斤,扛着跑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這些十多歲的小夥,一個個赤着上身、咬着牙全身心訓練着,沒人說苦,沒人說累,更沒人輕言放棄。
對他們來說,能進這個最高榮譽的斥候營是他們驕傲和榮譽,他們要捍衛這份榮譽。
斥候營的隊員無意中看到他們的大隊長陸皓山突然出現在旁邊觀看,一個個訓練得更起勁了。r655